“這……”葉安福被震驚到了。
他所教過資質最高的學生，第一次操作雖然很好地控制住了丹火的位置，但是火勢太小。
煉丹非常講究天賦資質。
不能起丹火，是沒有資質。
能起丹火，不能控制，是下等資質，基本也是個廢。
能起丹火，可以控制，但兼顧控制便會極大削弱火勢，中等資質。
在中等資質的基礎之上能做到持續丹火時間較長，中上資質。
葉安福上一個“天才弟子”便算是中上資質。
像郭清現在這樣的，一次嘗試成功，起火穩定，出手即入門，起碼是個上等資質！
“我就隨地亂撿，撿到了一塊寶?”葉安福開始懷疑自己前幾年奔波尋找天才的努力。
“郭清……你試試控制翻炒天火草。”
“真是前所未聞，原來這才是天才！”
“有沒有感覺到累……都半個小時了，你不累嗎？”
“天才，你就是天才！”
葉安福越看越是激動，這個郭清的資質，比他自己還要高！
“快成丹了，注意力集中。”
“流汗了不要去擦，集中集中！”
“成功了！”
第一次做這事，找對姿勢的時間是有點久的。
不過成功做出來之后，也很是讓人爽快。
葉安福興奮地握住手里的三顆血怒丹，三顆都是廢品。
但是無所謂，它起碼成型了，這就是成功。
甚至可以說是極大的成功！
“郭清，你是煉丹天才！”葉安福顫抖著手，臉色浮紅。
“是啊，我是天才。”
郭清看到葉安福這個反應，也有點出乎意料。
他知道自己很強，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強。
“郭清，你有意學習煉丹與否?”葉安福眼神灼灼地看向郭清，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我十分愿意。”
“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煉丹師父，禮數免去，立馬教學。”
葉安福也是想收一個煉丹天才想得要瘋了。
他這一身厲害的煉丹本領壓抑了七八年，在宗門內卻沒有人可以傳承……現在終于等到了。
郭清，煉丹徒弟！
“你再煉一次，我在旁邊指導。”
當夜，郭清就成功煉出了第一顆血怒丹，下品品質。
阿里全程在旁邊觀看，覺得自己的這個師弟很不簡單。
學習快，煉丹也厲害。
阿里并不復雜的小腦袋想道：這樣下去會不會分掉師父對我的寵愛?
兩天過去，郭清的出爐品質終于達到了一階煉丹師的要求:一爐的成功率三四成，且只出下品丹。
但那也夠了，反正這滿地的靈藥隨便郭清采，不要錢。
葉安福現在放手給郭清自主練習，絕不限制。
“十五顆。”郭清挑挑撿撿，往袋子里放好品相最佳的十五顆血怒丹。
他準備了一片布和一塊木牌，下山在人流如織的路邊擺起了攤位。
……
李華最近很是煩惱。
他與兩個師妹約好了一起到虎山上去殺掉那條五階蟒蛇。
但是三人加起來實力有些不足，未必能獵殺成功。
他想去買幾顆丹藥，但是又太貴了……
作為隊長，作為想要追求其中一個師妹的男人，李華苦惱了。
當他愁眉苦臉地從雜學門開的店鋪出來，遠遠看到了一個人在擺攤。
無人光顧。
“清記丹藥?沒聽說過，看看吧。”
郭清呆在這個路口已經半個小時了，這里位置極佳，就在雜學門店鋪的外面，精準定位顧客，且不會被店鋪里面的弟子看到。
但是……沒有人敢光顧他。
最多也只是瞄一眼就轉身離開。
這時候，有一人前來買丹藥……
郭清面前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壯碩的師兄。
他就是剛才還在苦惱的內門弟子李華。
“師兄你好，下品血怒丹，需要嗎？”郭清逢人就叫師兄，反正他現在是地位低下的外門弟子。
下品血怒丹，正好是李華所需要的。
“請問師弟，你師從哪位煉丹老師?”
“師兄請先看丹藥品質。”
郭清帶著笑容，把血怒丹拱手送上。
“你這丹藥多少靈石一顆?”
“新店開張，搞大優惠，兩顆只要一靈石。”
嘶～這便宜一半啊！
但是品質信得過嗎？
“你這丹是好的還是壞的?”
“當然是好的啊，你瞧瞧現在哪還有這么便宜的丹藥啊，這都是我自己煉的丹。”
李華遲疑了片刻，拿起幾顆丹藥觀察了一下。
“你這丹，它保證有效嗎？”
“無效我就自己吞了它，滿意了吧？”
李華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兩顆靈石，十分寒酸。
“我能劈開一顆看看嗎？”
要求那么多，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不過生意難做，第一步永遠是最難的。
“行，你自己挑一個劈開瞧瞧。”
李華掃視了一下，拿起最難看的一顆，用匕首劈開。
品質依舊不錯，是優良的下品丹。
“讓我撿到大便宜了！”
李華壓抑住心里的悸動，平靜地說道:“品質一般，能再便宜一些嗎？”
這手段郭清當然清楚，隨口答道:“已經很便宜了，你要不要吧？”
“你要不要！”
李華自知壓不了價了，連忙掏出兩顆靈石，遞給郭清。
“四顆血怒丹，謝謝師弟。”
“好，師兄叫什么名字？下次如果帶多點人過來我再給優惠……兩日之后增添凝血丹品種。”
“我叫李華，師弟呢？”
“認準我清記丹藥就好，謝謝師兄光顧。”
“好，再見！”
兩個人都很開心，李華是覺得自己有了這血怒丹，和兩位師妹去打那蛇妖，十拿九穩！
郭清則是得意于自己終于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萬事開頭難，有了開頭后面就簡單多了。
路過的弟子看到李華滿面春光地離開，也好奇地走過來了解了一下。
“五折優惠，假一賠十。”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丹藥漸漸減少，靈石逐漸厚重。
擺攤第一天，歷經兩個多小時，郭清賣完了十四顆血怒丹（有一顆被劈了），賺了七顆靈石。
“好了，就等口碑發酵，明天再煉多一點。”
第二天下午，歷經一個多小時，賣完二十八顆丹藥。
看起來是很賺，但其實煉丹很廢精神和靈氣，郭清計算過了，每煉成十顆丹藥，大概要花費一顆靈石補充。
相對于扣去了百分之二十的靈氣稅。
但是……原料不要錢啊！
這還是血賺。
第三天，郭清也學會了煉制下品凝血丹，且煉制血怒丹的成功率有所提升。
今天他去往那熟悉的路口，包裹里一共有五六十顆丹藥。
不同往日的是，遠遠的郭清就看到自己的攤位旁邊有人在等。
一男兩女，其中一個是李華。
“來了來了，清記丹藥來了。”李華向郭清揮了揮手，手里拿著一顆閃亮的蛇牙。
郭清笑著點了點頭回應，然后向周圍掃視而去。
有十幾個人……
正在往自己攤位走去，排起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