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區,江洛苡美滋滋地坐上路邊一輛的士車。
彈了一首鋼琴曲,白嫖了一條六位數的裙子,簡直物超所值啊。
“師傅,到海韻公寓?!?/p>
“好?!?/p>
車才剛開出去沒多久,江洛苡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齊老板(客人):小洛啊,你在店里嗎?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準備帶些朋友過去玩。
看著后面括號里的“客人”二字,江洛苡陷入沉思。
這是誰???
江洛苡想了想,猛然想起來,這是一個已經40歲的老男人,還已經有老婆孩子了,但很喜歡原主,每次都找原主開臺開酒,還旁敲側擊地暗示原主做他的情人。
因為他是客人,原主也沒辦法把話跟他說絕了,只能默默忍受著他的騷擾。
不過碰上她,算你倒大霉了。
江洛苡:不好意思啊齊老板,今天我有事請假了,明天可以嗎?
那邊消息回復地也很快。
齊老板(客人):當然,那我們明天見。
江洛苡:明天見。
放下手機,江洛苡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腦海中閃過許多讓她無法揮之而去的陰影畫面。
果然,男人都一個樣,都是看上了她這張臉。
惡心。
一回到家,江洛苡從床頭柜里翻出一個本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裹進被窩里。
靠著手機里的手電筒,顫抖著手在紙上畫下一個個音符,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表情也逐漸猙獰。
每次只要回想起那段陰暗的時光,她就會跟發了瘋似的在紙上創作曲子。
因為,只有音樂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窗簾漸漸染上熹微的晨光,江洛苡也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江洛苡坐起身,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她竟然睡到這么晚。
低頭看著一張張被她壓在身下的譜子,“……又犯病了?!?/p>
江洛苡將那些皺巴巴的譜子隨意地扔在桌上,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禮服,臉上的妝也還沒卸,難怪她感覺臉上緊巴巴的。
她簡單梳洗了一下,重新畫了個妝,拎起包正準備出門,眼角瞥到桌子上的譜子,沉默片刻,抓起譜子塞進包里出了門。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但在這種狀態下寫出的曲子的確是佳作。
自創作以來,她就有把曲子錄下來的習慣,正好現在小酒館還沒到營業時間,可以順便把曲子給錄了。
剛到小酒館門口,就看見一個身形頎長,染著一頭黑藍色半長頭發,后面還綁了個小辮兒的男生在小酒館門口走來走去的。
“你有什么事嗎?”
男生聽見江洛苡的聲音,一回過頭,身形一頓,立刻回過神,指著門上貼著的招聘駐唱歌手的告示道:“請問你們是不是在招駐唱歌手?”
“嗯,你是來應聘的?”江洛苡瞟了他一眼,把小酒館的門打開。
長得倒是不錯,聲音也挺好聽的。
“嗯,對?!?/p>
“進來說吧?!?/p>
江洛苡鉆進柜臺里,把燈和空調打開,倒了一杯水給他。
男生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接過水杯時還小小聲地和她說了聲“謝謝”。
江洛苡坐在他對面,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男生被她看得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那個......老板如果不在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個老板的聯系方式,我自己聯系他?!?/p>
江洛苡眨巴著眼睛,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老板啊,不像嗎?”
男生:“......”
“你叫什么名字?”
“江禹修,大禹治水的禹,修理的修?!?/p>
江洛苡輕佻了一下眉頭。
又一個江姓?
不會這么巧吧?
“你的父親......”
還沒等江洛苡說完,江禹修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直接出聲打斷她:“我沒有父親。”
江洛苡心下了然,沒有繼續多問,起身去把音響打開,“來吧,想當我們店的駐唱歌手,唱歌可不能差了,我要考核,你要唱什么歌?”
“你想聽什么。”江禹修站起身,走到小舞臺的麥克風前坐下,反問她。
江洛苡歪頭想了想,“我說你就會嗎?”
“不會我可以現場學,我只要聽一遍就會唱了?!苯硇薇砬榈唬稽c兒都不像是在吹牛。
“哦?真的?”江洛苡翻了翻手機,隨便調出一首歌,“就唱這首吧?!?/p>
江禹修接過她的手機,安安靜靜聽完這首歌便把手機還給了她。
音樂響起,他的雙眼緩緩閉上,聲音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傳出,溫柔且磁性,讓人聽著很舒服,吸引著人有一種想要一直聽下去的感覺。
一曲結束,江洛苡忍不住給他鼓起掌來,“好聽?!?/p>
江禹修的臉不自然的紅了紅,“謝謝。”
“唱得很好,你準備在這里做多久?”
江禹修想了想,正準備回答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一群衣著不菲的人浩浩蕩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江洛苡一眼就看見了被簇擁包圍著的沈墨辭,跟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就是昨晚給她發消息的齊老板。
“不好意思哦,我們現在還沒開始營業呢?!?/p>
聽見江洛苡的聲音,幾人停下腳步。
沈墨辭的眼底閃過一絲喜悅。
昨天他從小酒館營業一直等到了關門都沒有等到她,還以為要等幾天才能見到呢,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
齊老板看著江洛苡的穿的緊身連衣短裙,眼睛都直了,“小洛,之前這里不是全天營業的嗎?”
聽見他這么親密的叫自己,江洛苡都要吐了。
“換老板了,營業模式自然就改了,晚上七點才開始營業哦。”
沈墨辭瞥了一眼齊老板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這家伙上班時間就穿成這樣?
“小洛,通融一下吧,你看我們來都來了,這幾位都是大老板,開了酒都算你的。”齊老板伸手想要去拉江洛苡的手腕,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江洛苡禮貌地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只能點現有的酒哦,我不會調酒,你們是坐包廂嗎?”
“對……”
“坐大堂,隨便開個卡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