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見她眨眼睛了,卻故意當沒看到,繼續勒緊手中的紅繩,待她臉色漸漸浮起淡淡紫色,他突然松開了手。
這猝然松了脖子上的窒息感,余蔚雯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心里早已將穆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
穆寒跟著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拈起那枚玉哨,再次遞到她的面前,“來吧!這次我們認真點!”
余蔚雯盯著眼前指節分明的手,內心萬分糾結,雖然剛剛她只是輕輕一吹,但可以肯定穆寒一定是感覺到了,真不虧是殺手殿的掌門人,心思不僅敏銳還武功高強。
這讓她有些犯難,不吹的話眼前這人不好糊弄,吹的話風云衛又會如何?她內心不停地掙扎,輕咬著下唇接過玉哨,她看著晶瑩剔透的風云哨,慢慢的伸到嘴邊,一直躊躇著沒有吹。
穆寒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更堅定了這哨子是有問題的想法,他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她。
余蔚雯無奈的閉了閉眼,她咬著玉哨吹了起來,確實沒有任何聲音,但穆寒卻是臉色一變,立刻拔掉她嘴里的玉哨。
余蔚雯坐在地上欲哭無淚,這下完犢子了,真的闖下大禍了,穆寒能聽得見哨聲,那風云衛肯定也能聽到,他們要是全集合來這里了,皇甫楓會扛著五米大刀來砍她吧!
穆寒面色沉沉盯著眼前的小丫頭,剛剛她吹動哨子那一刻,他聽到了一絲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震蕩,由此可以判定,這哨子絕對是傳遞信號用的。
就在余蔚雯敷衍輕吹風云哨時,雖然很短促也很微弱,但是皇甫楓和云鶴都感知到了,云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皇甫楓,“主子,你聽到了嗎?剛那是風云哨嗎?”
皇甫楓也一度以為是自己是幻聽,如此看來剛才應該不是錯覺,他眼神微冷的看著若竹,“你主子離開前有沒有說過什么?”
若竹從他們二人的神色里察覺到不對勁,他有些躊躇,是否要說出她走之前做的事。
皇甫楓見他還在猶豫,心中怒火漸起,這丫頭帶的人真的是油鹽不進。正想再說什么,卻聽到一段清晰的風云哨聲音,他臉色突變瞬間出手掐住若竹的脖子,腳下輕功一施將他抵住墻壁,眼神凌厲的盯著他,“你最好快點說出來,否則她出事了,誰都保不住你。”
一旁的云鶴滿臉焦躁不安催促他,“你主子已經吹響求救信號了,快把你知道的線索說出來,好讓我們能最快速度的營救。”
若竹在皇甫楓出手的時候,下意識要還手,卻在舉起手時突然想到什么,他放棄了反抗。此時脖子被死死的鉗住,一聽他們說的他也著急了,連忙說道:“她離開前曾調閱了殺手殿的資料。”
說完這句話,他的脖子立刻松掉了,只見皇甫楓主仆兩人轉身就往外跑,若竹連忙追上說:“我也一起去。”
“不必,你一去就暴露了她。”疾風中只留下這句話和他們兩人的背影。
既是如此,若竹只能靜靜的站立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里默默地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