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恙微蹙眉頭,眉目沉沉不知做何想法。
而余蔚雯則是樂成其見,她不管皇甫楓是抽什么風(fēng),只要孟素塵走了就沒人再逼她學(xué)經(jīng)史了。
就這樣,茶話會匆匆的結(jié)束了,大家?guī)е髯缘氖姑鞅紪|西了。
這天,皇甫楓正在營帳內(nèi),云鶴急沖沖地進來,走到他身邊低聲附耳一說,“齊國皇太孫親身來臨州城。”
皇甫楓抬眼看著云鶴,云鶴點了點,表示消息可靠準確。
皇甫楓手指不自覺的輕敲著書案,他斂下眼簾心里暗自想著:這沈君睿來這里做什么?難道南山上的山匪與他有關(guān)?看山寨的駐扎痕跡應(yīng)該有十年之久,那時候他才幾歲?十歲!真是他的話,那他的心思心思得多深沉?可以說服一代名將之后隱姓埋名,心甘情愿躲在那深山老林里?日夜不停的操練和擴大士兵,部署下這么一支進可攻退可守的狼軍。
誰能相信十齡孩童竟有如此心機?說是已過世的太子尚可信!但是時間上對不上,前太子是十六年前遇刺的,當時留下年僅四歲的皇太孫,齊國皇帝聽聞噩耗悲痛難抑直接病倒了。
聽聞是皇太孫拉著他的手說,他只有皇爺爺了,齊帝因為這句話才振作起來,并親自教導(dǎo)這個長孫。而這位皇太孫也爭氣,不僅才思敏捷還深得民心,在他十歲那年,齊帝給他賜名為君睿,一個君字用在皇孫上,那寓意可謂十分明顯了。
電光火石之間,皇甫楓腦海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那個人是齊帝?
他深邃的眼眸幽光流轉(zhuǎn),“如此尊貴的客人,我們可不能失禮了,”修長的手掌按著書案緩緩起身,“那就讓我們?nèi)ビ右幌拢@位遠道而來的貴人。”
云鶴緊跟在他身邊,嘴巴動了動,幾次要開口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皇甫楓的余光一撇,見他如此反常,便停下腳步,語氣淡淡的問道:“怎么了?”
云鶴心神一凜,立刻挺胸站直,“據(jù)極組來報,皇太孫一到臨州就直奔傾音閣,似乎是去找二小姐的。”說到這里,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看皇甫楓面色如常,他有些躊躇,接下來的事情要不要說?
“繼續(xù)。”
云鶴低下了頭,心里默念,對不住了二小姐,主子有令我不敢不從。
“最近三皇子嚴查銀礦交易,已經(jīng)封鎖很多大大小小的銀礦,導(dǎo)致市面上銀材料一下子緊張了。二小姐名下剛開一個首飾作坊,因供應(yīng)銀材料的人被卷進去私自采礦販賣,被抓去調(diào)查了,她作坊的銀材料便斷供了。而皇太孫個人名下就有處銀礦,屬下猜測沒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在談銀礦的采買生意。”
云鶴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出來,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可是沒等他舒完氣,聽到皇甫楓接下來說的話,他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
只見皇甫楓幽幽開口,“云鶴,我當年是不是給在臨州的風(fēng)云衛(wèi)下過令,除了那丫頭遇到生命危險,否則她的事一律不查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