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兒:“哥,你你給我這件新衣服我穿著別扭呀,都不像我自己了!”
富大貴:“,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你這多好看,誒,看那邊有男人偷偷看你呢!”
幺兒:“真的嗎?好看?有錢就是好呀,我以后要嫁有錢人!”幺兒現在一身黃杉,又讓裁衣店的老板娘編了發髻,雖然沒有上妝,卻比之前看起來嬌俏了不少。
“放心,你嫁人也是嫁乞丐。”
“爹,你說你,我讓你換件衣服,你非不換,還說什么乞丐本色,你自己不愿換就別酸人家幺兒好嗎?”富大貴一臉無奈。
大貴爹氣的杏眼圓瞪“我酸,我酸什么酸?我是讓你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是說穿了身好衣服,就是富貴人家了,賤人永遠賤命!”
富大貴“本朝的開國皇帝是人家的家丁呢!”
幺兒“對對對”
爹:“你跟人家比,人家天命如此,之前受得罪不過都是劫數!”
富大貴:“好了好了,爹,你最有理,你最有理!”
幺兒:“你們這是要去哪?”
爹:“對呀,要去哪?”
幺兒“你倆吵來吵去,沒有商量去那兒呀?那還吵什么吵?”
爹“我不一直和你在一塊嗎?哪有時間和你哥商量呀?”
幺兒“富二狗,你和我吵什么吵呀!”“死丫頭,你敢直呼老子名諱,老子打死你!”
“你倆可以了”大貴把他倆隔在兩邊,“我們去京都。”
“京都?京都不讓乞丐去呀!”
“所以爹,你換身衣服嘍!”
“你個臭小子,你想讓你爹忘本是不是!我打死你!”富大貴一溜煙的跑了。
“爹,哥,你倆別那么快呀!”
“鬼影參見大人”
“起來吧,人在哪?”
“快到南陵了”
“哦,難道他要回京都?”
“目前不知”
“可有異常”
“好像帶了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目前還不知道”
“廢物”
“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玉兒現在正得圣寵,她要回來,第一個辦的就會玉兒!他帶的東西拿來,尸體也帶回來!”
“可是陛下,也在找她。”
“照我說的辦,我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富二狗、富大貴、幺兒一行人到達南陵已經入七月,七月流火,正是天氣轉涼之時。秋高氣爽,陽光溫和而明亮。
“那時我們走的時候,這還鬧洪災,怕是秋天也沒個好收成,我們今年怕是還要去別處要飯。”
“爹,你不是說我們要飯的就要走四方嗎?”
“死丫頭,大人說話,你頂什么嘴!”
“爹,別老死丫頭死丫頭的,我們現在是穿著好衣服回家呢!”幺兒不會衣錦還鄉這個詞,但大概知道這個意思。
“回家,我們就連個屋子都沒有哪來的家呀!”
“可我們長在這里呀,這里就是我的家。”幺兒露出一臉幸福的笑。
“難得你脾氣那么好!”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走著走著,來到一家小客棧,“我們住店吧!”
“住什么住呀,住了一道了,沒錢了!”
要一把搶過大貴腰間的錢袋
“我看看,爹你胡說,這不還有嗎?”
“有錢得省著花,花沒了怎么辦?”
“花沒了,要飯!”
“死丫頭,要飯你還去什么京都呀!”
“那就……”
“我們可以掙錢!”富大貴打斷幺兒的話。
“掙錢?怎么掙?”
南陵的晚上和楊北不同,楊北有夜市,但南陵并沒有,太陽落山后,商販就都收攤或者關門了。
“哥,有點冷啊”
“忍一忍,以前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可是我忍不了了!真奇怪,爹怎么睡得這么香呀!”
三人找個避風的胡同,靠著些干草,想著就先這樣對胡一晚,也可以省一筆開支。
這話說完不久,大貴就聽見幺兒粗重的喘息聲,而大貴,卻滿腦子都是錢多多的樣子,盡管那個人冷漠,但讓大貴覺得格外舒服。尤其那淡淡的一笑,在大貴看來卻有說不出風韻。
反正也睡不著,他起身,在空曠的大街上溜達,時而傻笑,時而惆悵。突然,他看到兩道黑影從天上劃過,打斷了打斷的思緒,大貴好奇,跟上去看。兩個黑衣人七扭八拐,在一個閉塞的小胡同里和一個姑娘廝打起來,劍光亂飛,三人上躥下跳,久久不分高下。大貴定神細視,那女子不就是錢多多嗎?
大貴掄起巷子里放著的兩個酒壇子向兩個黑衣人砸去,然后拉著錢多多就跑,黑衣人只顧躲過扔來的瓶子,就一晃神,兩竟然跑了。兩個黑衣人隨即追趕。
大貴和多多跑著,突然多多一個踉蹌摔倒了。大貴忙去扶,突然發現多多的胸口正滋滋流血。“這么跑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個地方療傷。”
“他們沖我來的,你帶著東西去京都”隨即掏出一個布包遞給大貴。
大貴看了看路,這個地方離南陵州州府不到兩里地,“也只能這樣了”大貴扶起多多朝南陵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