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來,富大貴一家跑遍南陵,卻連錢多多的影子都沒見著。那半個月,他們一家人和錢多多朝夕相處,就和一家人一樣,突然這個家人沒了,大貴好像心里缺了一塊,時間越長,他變得越加暴躁不安。富二狗和幺兒,看大貴這樣,也是心疼不已,可又有什么辦法?
日子一日復一日過著,富大貴漸漸平靜下來,認清了自己和錢多多終是有緣無分,開始和一家人合計著找點事情做。家人看大貴恢復正常,也十分高興,畢竟日子是越過越好的,女人,總會有的。
這天,大貴像往常一樣下工回家,突然眼前一黑,嘴被堵上,身上五花大綁。被帶到一輛車上。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車停了,幾個人架著他把他帶到了一個地方,然后給他松了綁。他把布條扯開,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屋子里的陳設古樸考究,像是個大戶人家。
“哥”“大貴”
爹爹和幺兒居然也在。
“我們這是在哪?”
“不知道,兩眼一黑,就到這了。”
“人都到了嗎?”門外一個像夾著嗓子說話的男人問
“到齊了”
“讓我看看”
然后門就打開了。
“你是誰,這是哪?”大貴問道
“這些日子,你們安分守己的在這院子呆著,覺得悶就去院子外走走,會有人給你們送飯。”然后就離開了,大貴沖上前去想問個明白,去幾個護衛擋住,直到這個人出了院門,才松開了大貴。
就這樣待了些日子,終于有一天,門開了,來了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進了另一間屋子,這個屋子警戒森嚴,大貴想靠近都不行。過了一陣,又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方臉杏目,一身紫杉。大貴激動地跳起來,不錯,這人就是錢多多。
錢多多,看了他一眼,跟著護衛進了那個面具人的屋子。
面具人摘了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
“你穿的太單薄了,來披上”面具人解下披風想披在多多身上,多多避開了。
“天越來越冷了,來河口熱茶”說著,斟了杯茶,遞給多多。多多也不接,只是盯著他。
“我帶了棗泥的糕點,我記得你最喜歡……”
“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逼我來見你,想干什么?
“要過年了,回家過年吧”
“我和你還有的可談嗎?”
“你還是放不下我的對不對?”
“放下放不下有什么意義嗎,我們完了”
“這萬里江山,沒有你在身邊,有什么意思。”
“我來了,放了他們。”
“你不怕我把他們殺了?”
“你不會?”
“為什么?”
“這是我倆的事,和他們無關。”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
“你曾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當了皇帝轉頭娶了一個又一個,好我體諒你,你是帝王要平衡各方勢力;我爹,鎮遠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去被那個老奸巨猾的鄭柏青誣陷是投敵的叛徒,你明明知道真相卻看中鄭柏青治世之能,任由他處置。我理解你,你需要有人幫你。我被鄭玉婉設計流產,你忌憚鄭柏青的勢力選擇拿她的侍女做了替死鬼,我也理解你。你是力排眾議保住了我的后位,可那又怎么樣我就是一個空殼皇后,你說過會許我天下任何我想要的東西,現在我想要自由,你給嗎?”
“你愛他嗎?”
“和你無關”
“你走吧,我會放他走的。”
錢多多抹了抹眼淚,離開了屋子,又走進另一間屋子。
“對不起,然你們受驚了,我帶你們走。”
“你沒事吧,”富大貴關切的問“那個人是誰?”
“富大貴,我們主子讓你過去一下!”又是那個說話尖聲尖氣的人。
“你來找我做什么?你又是誰?”
“我是錢氏的丈夫,京都做生意的。”
“她丈夫?她丈夫不是死了嗎?”
“我們有點小矛盾,他一賭氣離家出走了,沒想到居然一直以寡婦自居。還望兄弟幫我勸勸。”
“她一個人在外面幾經磨難,飽受冷眼也不愿回去,那說明你也會是個人渣。”
“怎么,你還看上她了?他可還為我懷過孩子。”
“事實證明,你真是個人渣,拿她的傷心事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不怕我殺了你?”
“怕,但她不喜歡誰我就討厭誰。”
“是個漢子,你們走吧!”
大貴轉身離開,后面傳來“等等”大貴停下腳步“對她好點”,大貴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