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降臨,城市中的霓虹燈五光十色,使得身處都市的人們只覺得那炫目光芒比起鑲嵌天穹的星辰都要璀璨奪目。
玩了一個下午,薛琳也有些乏了,鶴羽舞卻依舊意猶未盡的模樣。
薛聞之皺起眉頭,沉聲說道:“鶴羽舞,時間已經晚了,我和薛琳要回家了?!?/p>
鶴羽舞似乎才反應過來:“抱歉,實在是K市太過繁華,一時間讓羽舞沉迷其中,反倒是給兩位添麻煩了。”
“沒關系的?!毖α绽Q羽舞的手說道,“鶴羽舞同學,你住在哪里?我們送你回家吧?!?/p>
“我住在城東,實在不好意思,還要再麻煩二位了?!柄Q羽舞歉意說道。
三人于是上了車,阿明按照鶴羽舞說的位置,開車前往。
車上薛聞之也放松下來,雖然不知道鶴羽舞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只要把她送回家,那么一切就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車輛逐漸離開繁華的市中心,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城市里依舊熱鬧非凡,與入夜之后就無比冷清的舊城區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車輛后排座位上,薛琳坐在中間,薛聞之和鶴羽舞分別坐在兩邊。鶴羽舞的目光一直投向車外,不時拿出手機看一下,倒也沒有什么異常。
就當薛聞之以為一切太平的時候,在經過一段路,鶴羽舞突然開口:
“阿明大哥,還請你停一下車?!?/p>
此地距離鶴羽舞所說的目的地還差不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鶴羽舞要在此地停車,但是阿明還是停了下來。
停車之后,鶴羽舞突然打開車門,拉著薛琳的手就往外面走。
“很感謝大家今天陪羽舞熟悉這個城市,現在時間晚了,羽舞就請大家吃宵夜感謝大家吧。”
薛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鶴羽舞拉這出了車外。此時聽到鶴羽舞的話,不由得說道:“不用這么客氣,大家都是同學。”
站在車外,鶴羽舞的笑容在燈光下格外嫵媚:“薛琳你這么說羽舞可要傷心了,羽舞一直覺得薛琳會給這個小小的面子呢?!?/p>
“那好吧,就謝謝你了?!毖α沼谑谴饝?。
鶴羽舞拉著薛琳的手就往前走,薛琳急忙說道:“那他們——”
“薛聞之同學,阿明大哥,你們快跟上哦。”鶴羽舞說完,有對薛琳說道:“他們會跟著我們的,我知道這里有一家店宵夜特別棒,我們先去點餐?!?/p>
說完就拉著薛琳遠離了車子,朝著不遠處的街道中走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阿明看到鶴羽舞和薛琳走的方向,皺起眉頭對后排座位上的薛聞之說道:“薛爺,那個地方……是城中村。”
“城中村是什么地方,那里怎么了?”薛聞之也心中不快,一直提防了鶴羽舞半天,卻沒想到在這里讓鶴羽舞鬧出了明堂。
阿明見薛聞之似乎真的不知道城中村是什么地方,于是解釋道:“城中村也就是隨著城市發展被包圍在城里的村子,那種地方是臟亂差的典型,流動人口多,治安特別差。這里是主城區,并非天雄幫的地盤,我擔心薛琳小姐在那里遇到麻煩?!?/p>
“我們先跟上去,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打算。”薛聞之恨恨地說道。
“女人?”阿明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薛聞之說的是鶴羽舞。
阿明不明白為什么薛爺口中對那個漂亮非凡的女生似乎很是厭惡,他先前只當那女生是薛爺追求的對象,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但是阿明也知道不該多問,于是急忙找地方停好了車,然后和薛聞之一同跟了上去。
原本寬敞的街道隨著進入城中村之后就開始變得狹窄起來。城中村里基本上都是一下陳舊低矮的樓房,樓房之間間隙很小,在這樣的樓房里住,基本沒法考慮采光的問題。
街道上垃圾成堆,樓與樓之間各種電線密集交錯,糾纏與半空中。雖然已經入夜,但是相聚不遠處的街道上熱鬧非凡,偏偏這城中村中卻已經十分冷清,狹小的巷道胡同之中路燈昏暗,有幾段路上更是一片漆黑。
來往的路人操著天南地北的口音,他們大多在此地租房居住,城中村中雖然居住條件差,但是相比城里貴得嚇人的房租,這里已經很便宜了。
路人們似乎也都知曉此地的治安差,在街道上都沒有過久停留,來往匆匆。
鶴羽舞卻似乎對這里有一定的了解,拉著薛琳拐了幾個彎之后,進入到一條偏僻冷清的街道上。
街道兩邊的鋪子基本上都已經關門,街邊有一個燒烤攤卻還做著生意。在幽清的街道中,燒烤攤上昏黃的燈光倒是極為顯眼。
燒烤攤極為簡陋,由一個有著頂棚的燒烤架和幾張桌椅板凳組成,由于位置偏僻,生意也不怎么好,只有兩桌人正在用食,燒烤攤的老板也是無精打采地做著生意。
看著鶴羽舞拉著薛琳徑直向燒烤攤走去,跟在后面的阿明打量了一下周圍,低聲對薛聞之說道:“薛爺,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有點問題?!?/p>
燒烤攤前就兩桌客人,其中一張桌子前的只是幾個普通人,阿明說的是另一張桌前的四名男子。
那四名男子中,其中三個是打扮的流里流氣但是精神萎靡的小青年,當中一人,則是一名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
“那三個是爛粉仔。”阿明瞟了一眼那三個小青年胳膊上若隱若現的陣眼說道,隨即他把目光轉向那名滿臉橫肉的漢子:“那個人,有殺氣,手上一定有人命。”
阿明在天雄幫內久混,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幾個人的大致情況。
“爛粉仔?”薛聞之疑惑地問道。
“就是吸毒人員。”阿明說道,見得薛聞之似乎還是不明所以,又給薛聞之詳細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做吸毒。
聽完阿明的解釋,薛聞之才明白過來:“這種藥物倒是和我所知的一種丹藥很相似?!?/p>
“薛爺,”阿明說道,“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我擔心被人無事找事,要不我去把薛琳小姐勸回來?”
爛粉仔一向被劃分為危險人員,那幫子人一旦毒癮犯了,為了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阿明一直有紅顏禍水的觀點,像鶴羽舞那種美得過分的女子身邊,總是少不了各種麻煩。
“不必了,”薛聞之回答,“鶴羽舞這一次要是折騰不出什么明堂來,還會繼續折騰,就先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