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見識到我?guī)煾傅氖侄瘟税桑磕隳懜疑祥T找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老者身邊那名獐頭鼠目的男子指著薛聞之高聲怒罵。
薛聞之開口說道:“你這徒弟,很煩啊。”
“哦?”老者開口,“既然騷擾到了道友,那老夫就除去他,讓道友滿意。”
說完之后,老者手持拐杖猛地敲向那名獐頭鼠目的男子的腦袋,拐杖落下速度極快,那名獐頭鼠目的男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老者手中的拐杖狠狠砸中腦袋,當下腦袋開花,紅白污物從中流出。
“師……師父……”見得老者一下子打死了那名獐頭鼠目的男子,另一旁的那名臼頭深目的男子驚恐地望著老者。
老者卻并不理他,而是對薛聞之繼續(xù)說道:“不知道友可否滿意?”
薛聞之冷笑一聲,搖搖頭,伸出手指向老者身邊的那名臼頭深目的中年男子說道:“我看他很不順眼。”
臼頭深目的中年男子聞言暴怒:“小王八蛋你說什么!”然后又一臉哀求和希冀地轉向老者:“師父,您不會聽他的胡言亂語是吧?”
老者雙目冰冷,沖著臼頭深目的中年男子舉起手中的拐杖。
見得老者的舉動,那名臼頭深目的中年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猙獰,怨毒地說道:“我叫了你這么多年師父,侍奉了你這么多年,你竟然因為這小子一句話就想要殺我?”
話音未落,臼頭深目的男子眼中閃過狠戾,抓著手中的鐵鏈就要想老者抽來。
老者面目無情,雙眼陡然一凜,臉色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只眼睛紋身,那些眼睛仿佛是活得,紛紛朝著臼頭深目的男子看來。
臼頭深目的男子在那無數(shù)的目光之下,只覺得渾身冰冷,他想要動,卻發(fā)覺渾身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老者的拐杖朝著自己的天靈蓋砸了下來。
“呯!”
臼頭深目的男子應聲而倒,下場和他的師弟一模一樣。
“道友這回可滿意了?”一連殺死了自己的兩名徒弟,老者的臉色卻帶起笑容,仿佛那兩個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自己圈養(yǎng)的兩條狗一般。
“做的不錯,我很滿意。”薛聞之開口說道。
老者哈哈大笑兩聲,沖著薛聞之繼續(xù)說道:“我觀道友行事并非正派中人,所用功法更是精妙無比,無論是在城中村所見的縮地成寸的仙術,還是方才抓開我的皮肉的那種能穿梭虛空的一爪,都是玄之又玄,令人神往,不知道友師門是何方福地?”
“無門無派,倒是讓你見笑了。”薛聞之也哈哈笑了起來,仿佛面對的是多年的好友而非敵人一般,“你既然對我的功法神往,那不如我倆過上幾招,切磋一下?”
老者眼神一凜,渾身氣勢陡然散發(fā)出來。
草地上的風突然變得狂躁不安,卷起無數(shù)草屑,在半空中打著轉,方圓一里之內(nèi),無數(shù)草叢中的動物爬蟲,受到老者氣勢的驚擾,紛紛驚懼難安,不斷朝著遠處逃離。
薛聞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也是曾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豈會被老者的氣勢壓倒。他緩緩向前踏出一步,仿佛全然不把老者放在眼里,隨時就要和老者動手。
他故意激老者,也是欺老者無法看穿自己的修為,從而讓老者心中更加戒備。修士對決,謹慎本是好事,可是一旦謹慎過頭,就變成了保守,反而容易露出破綻。薛聞之就是想讓老者變得多疑保守,從而讓自己有機可乘。
見得薛聞之不受自己氣勢影響,反而朝前踏出一步,老者只覺得薛聞之越發(fā)高深莫測,再想到之前與薛聞之道心的較量,和自己的神識竟然無法察覺薛聞之的修為,老者越想越覺得薛聞之定然實力不俗,一時之間竟然不敢輕易動手。
先前老者也想過讓兩個徒弟或者自己親手試探一下薛聞之的實力,但是終究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萬一薛聞之實力勝過自己,這自己要是出了手,那么想要穩(wěn)住局面可就不可能了,到時候必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者渾身的氣勢突然消散一空,哈哈笑了兩聲,他朝著薛聞之微微鞠躬,開口說道:“道友道法精深,我不過是一將朽之人,怎敢求教?在城中村之時,我就已經(jīng)向道友表達了敬意,剛才更是殺了自己的兩個徒弟讓道友滿意,該做的我已做足,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薛聞之自然也不會輕易出手,他可是知道老者和自己修為上的差距,雖然自己憑借縮地成寸的法術可以自保一陣,但是只需時間一長,老者掌握了自己縮地成寸的距離,將會憑借以氣御器的手段擊殺自己。
于是他開口說道:“我到此地,乃是為了探究此地元氣異常之因,無關人等,還請速速散去。”
那老者在這里搭起帳篷常駐,想來也是為了尋找這個原因,所以倒也不怕說出來,況且薛聞之相信掌教真人布下的陣法不是老者這種修為能夠看出來的。
果然,老者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此地確實元氣異常,老朽道術淺薄,只覺慚愧,在此駐扎半月,卻一無所獲,實在也不配還呆在此地。道友法術精妙,更勝老朽十倍,此地有能者居之,道友既然來了,那么老朽自然離去。”
說完這句話之后,老者果真手杵著拐杖,轉身就走,竟然連帳篷也不管不顧。沒一會,他佝僂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一時間,草地上只留下了幾具尸體散發(fā)出血腥味,還有三頂帆布帳篷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以退為進,倒是打得好算盤。”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薛聞之怎么會不知道老者的主意。
老者逐漸離開薛聞之的六識范圍之內(nèi),但是薛聞之知曉他其實并不會真的離開,一定暗中躲在某處伺機而動。
老者的打算無非是想讓自己解開這里元氣異常的原因,要是有所好處,并且好處足夠,老者將會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如果薛聞之自己也解不開這里元氣異常的原因,那么老者要么待得薛聞之走后繼續(xù)來次研究,要么在山里某處暗中偷襲。
雖然知曉老者的意圖,但是薛聞之也并不擔心,他已經(jīng)推測出此處埋寶之地中定然還有可用的寶物,到時候只要取出寶物,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擊敗老者。
薛聞之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然后伸出雙手捏動法決,雙手同時在空中急速畫過,一道道凝如實質的殘影匯聚不散,形成了一個個字符,隨著字符的呈現(xiàn),一個陣法開始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月光傾瀉在陣法之上,整個陣法顯得神秘無比。
隨著陣法的出現(xiàn),他不由得加快了雙手的速度,帶動著天地元氣,如同臨摹一般順著陣法開始緩緩劃動。
“咦?這個儲物陣法和以前打開的那個不一樣。”隨著薛聞之雙手在陣法上的劃動,他敏銳地感受到了陣法的不同,“出了儲物陣法之外,還添加了匯靈陣法,能夠源源不斷地向陣法之中補充靈氣。”
“這個陣法似有殘缺,仿佛受過猛烈的攻擊,難怪會造成靈氣外泄。是受到了附近戰(zhàn)斗的波及?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陣法?好在陣法并沒有被完全破開,里面的寶物應該依然存在。不過看痕跡也是久遠之前,無論是誰,也早已變成歷史之中的塵埃了。不過憑借掌教真人那個老家伙的通天法力,不曾經(jīng)對陣法造成傷害的人是誰,沒有獨門手法,想要強行破開這個陣法,恐怕都遭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隨著薛聞之雙手劃動的速度,陣法也越來越清晰,陣法之中的力量仿佛已經(jīng)運行到了極致。薛聞之雙手猛地一收,整個陣法已經(jīng)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隨即陣法猛地閃過一陣光芒,然后瞬間消失不見,草地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