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勇？
自己不是一直挺勇的嗎？
楚南戈迷茫的看著林凡。
林凡倒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扁。
沉默了片刻，林凡又道：“能告訴我，紋身師怎樣晉階嗎？”
“這個不是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楚南哥道：“其實你晉階命魂境，應該感受到了，紋身師修的不是體，而是魂。修士無論何種境界，修的都是體。
所以紋身師資質與修為高低無關。”
林凡：“修士修體？”
楚南戈點頭：“修士通過功法，納靈氣入體，分別淬煉皮、肉、骨。這個階段稱為煉體，但也不是真正的體。”
“所謂的體，指的是本體。也就是自身。”
“煉體結束后，便是五臟六腑的淬煉，以五臟六腑之氣，匯聚丹田，凝練一顆金丹，進入煉氣階段。”
“而煉神階段，就是氣神合煉，需明心見性，抱元守一，窺探陰神。”
“能窺探陰神，便是達到了三品境，再往上，轉陰為陽，成就二品境。”
“至于一品境，據說與氣運有關.....”
楚南戈不疾不徐的講述，林凡聽得津津有味。
但是，還沒講到紋身師的晉級，便有人找上門來了。
“嘎吱——”
門被打開了，楚南戈的聲音嘎然而止。
林凡微微蹙眉，轉頭望去，卻見陸崖一身黑袍，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哪位是林凡？”
“小人便是。”
林凡笑臉相迎道。
陸崖皺眉，看了看楚南戈，又看向林凡：“我問你，你與張博什么關系？”
“他是我室友。”
“那你可知，張博被鬼妖蠱惑之事？”
林凡搖頭：“不知。”
“幾天前，張博被誅殺在乙字獄外，你可知此事？”陸崖冷冷道。
他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傾吐心聲。
但林凡卻渾然不覺的答道：“剛好路過，知道一些。”
“路過？”
“那日我也在乙字獄出任務，有周校尉和煉魂使者作證。”
陸崖略作沉思，又追問林凡：“據我所知，這里不是你的宿舍，你來這做什么？”
“這位新來的紋身師與我一見如故，正在請教我鎮魔司之事....”
林凡說著，扭頭望向楚南戈，道：“他很認可我，說要跟我做朋友。”
“呵，呵呵。”
楚南戈尷尬的笑了笑。
陸崖瞇眼，旋即不動聲色的望向楚南戈：“林凡說的可是真的。”
他沒想到楚南戈會出現在這里，更沒想到林凡與楚南戈的關系。
白蒼雪給他稟報說，是自己殺了張博和鬼妖。
但陸崖根本不信。
以白蒼雪的實力，對付張博倒是沒問題，對付鬼妖，明顯不可能。
特別是有心魔種的雙生鬼妖，實力非同小可。
通過層層調查，陸崖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乙字獄當天的紋身師和煉魂使者身上。
事發當天，有四組紋身師和煉魂使者在乙字獄執行任務。
張博和白蒼雪是一組的，其余三組，有兩組他已經調查清楚了。
而最后一組，就是林凡這組。
“真的。”楚南戈答道。
現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當面拆穿林凡，萬一林凡暴走，把他跟陸崖一起殺了。
那可就冤死了。
所以，他又硬著頭皮補充了一句：“林凡這家伙挺有趣的。”
林凡：“......”
陸崖：“......”
確定了林凡與楚南戈的關系，陸崖的神色緩和了不少，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只聽他問楚南戈：“你可知鎮魔司的規矩？”
“知道。”楚南戈點頭：“在鎮魔司不要胡亂打聽，也不要想著回去，吃完飯就睡覺，睡醒了就干活。”
“哼！”
陸崖冷哼一聲：“既然知道，為何要破壞規矩？”
楚南戈訕笑道：“下，下次不敢了。”
陸崖眉頭微皺，但也沒為難他，便轉頭望向林凡：“張博之事牽連甚廣，你若知道什么，最好老實交代。
若被我查出來，定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林凡當即露出苦瓜臉，道：“那日我確實剛好路過，只看煉魂使者與張博在對戰，便嚇得逃跑了。”
“那張博與你，可有說過什么？”
林凡想了想，道：“前段時間，我們宿舍接連死人，他說他怕死，還說下一個會輪到他，我說或許是我也不一定。”
“就這些？”
“我跟張博交流很少，因為我也知道守鎮魔司的規矩，少說，多做。”
陸崖聞言，便沒有再追問，深深看了眼林凡，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事了。”
......
目送陸崖離去，楚南戈小心翼翼地問林凡：“林凡，那人真是你殺的？”
“不是我，是我們！”
林凡糾正道。
楚南戈癟了癟嘴，心說你實力強，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雖然他畏懼林凡的實力，但也好奇林凡的身份，于是又問：“林凡，你應該也不簡單吧？”
林凡皺眉，沒有搭話。
卻聽楚南戈接著道：“林凡，我觀你之前的氣勢，應該在三品境以上，鎮魔司三品境修士，只有鎮守副使.....”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林凡不是鎮守副使，那就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隱藏實力進入鎮魔司，肯定別有目的。
可林凡依舊閉口不談。
這讓楚南戈十分尷尬。
大概過了半刻，林凡才淡淡的開口道：“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不管你是誰，后果自負。”
他的話雖然平淡，但給人的感覺，殺意凜然。
楚南戈下意識打了個激靈，連忙道：“你放心，我誰也不會告訴，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
“我當然會信啦。”林凡露出笑臉，上前拍了拍楚南戈的肩膀：“看把你嚇得。”
“哈。”楚南戈陪笑：“我們是室友，應該互相信任的。”
“誰說不是呢，室友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必須的。”
楚南戈現在摸不清林凡的底細，只能陪他演。
但林凡沒打算跟楚南戈演下去，便笑吟吟的道：“那，我先走了？”
“需要我送送你嗎？”
“不用，我就住在你隔壁！”
楚南戈心里一咯噔，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干笑道：“這，這么巧的嗎？”
“是啊！”林凡似笑非笑的道：“是挺巧的。”
“那個....”
楚南戈有些猶豫的道：“我的萬里玄妙鏡，可不可以還我？”
林凡瞬間化作冷漠臉：“你覺得呢？”
“我....”
我覺得個屁啊！
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
楚南戈心中悲憤，嘴上卻小聲嘟囔：“你以后來找我，能不能別那么突然？”
“下次一定。”
笑了笑，林凡轉身便走。
楚南戈目送他出門，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