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11月11日，對于唐寧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當然了并不是什么光棍節或者購物節，而是他的診所開業的日子。

雖然沒有鞭炮和剪彩，但約瑟夫--李斯特、劉易斯--卡羅爾和主編艾伯特以及負責貝克街的警長克萊恩的到來，還是讓唐寧覺得非常滿意，因為有這幾個人的支持，起碼自己的小診所不會有什么大的麻煩！

在開業儀式辦完之后，李斯特一臉不好意思的對唐寧說道：“托尼，我向戴維斯院長提議我們國王學院的乳膠手套都在你朋友漢斯那里訂購，但沒想到院長選擇了另一家工廠！”

唐寧則一臉無所謂的答道：“沒關系的，反正我的初衷就是希望醫護人員們能夠得到保護，不受石碳酸液體的腐蝕，至于用哪家工廠的產品都無所謂，只要質量合格就行！”

事實上這一幕唐寧早就猜到了，否則他也不會去找漢斯這個陌生人合作了，畢竟采購里面的水太深了，他一個新來乍到的年輕人根本就把握不住......

不過唐寧還有另一個想法：“教授，其實我還有一個創意，只是推行起來比較有難度......”

還沒等唐寧把話說完，李斯特就連忙問道：“嗯？什么創意？也像乳膠手套這樣能夠對醫護人員的工作提供幫助么？”

唐寧點點頭答道：“的確能夠提供幫助，不過推行起來的阻力會很大！”

“科學的每一步前進都伴隨著阻力，這點你不用擔心！”李斯特大手一揮道。

對于李斯特的這句話唐寧是相信的，因為之前就說過，他為了推行消毒法沒少被圍攻，于是切入正題道：“教授，您不覺得現在的護士服非常的不適合醫務工作么？長長的裙子不但行動不便而且還非常容易弄臟，完全不符合護士這一職業衛生和利索的形象！”

李斯特想了想，然后點點頭附和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應該怎么改呢？”

“這是我設計的新式護士服，您看怎么樣，是不是非常的方便？”說著唐寧拿出了一套他在裁縫店做的護士服。

雖然唐寧的這套護士服在現在看來非常常見，但在1894年的倫敦絕對稱得上是驚世駭俗，就連銳意改革的李斯特都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女人穿褲子，好像不太合適吧？”

因為在西方，女人穿褲子的歷史很短很短，才僅僅只有不到一百年。在歐洲歷史上女人的正裝一直是長裙，是那種上身勒緊鋼條的緊身衣，加上鯨骨架的曳地長裙。這讓女人顯得纖腰一握，S型突出，既性感又包裹嚴密，激發男人荷爾蒙又讓他們保持紳士風度，這么多好處，難怪會壟斷整個歐洲服裝史若干年。

女人穿褲子？露出腿的形狀？單單這樣想一想，就會讓有些道德衛士昏厥。那簡直太不守婦道了，簡直就是公開的引誘！維多利亞時代，鋼琴腿都得穿裙子，何況女人的腿！如果女人膽敢穿褲子在街上行走，警察將毫不客氣地予以拘捕，因為有傷風化！

傳說中第一個敢穿褲子的女性是瑪麗·愛德華·沃克，她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女軍醫。在美國內戰時因為穿長褲，數次被拘捕。最后，事情一直鬧到了國會，議員們經過激烈的爭論，最終因為她精湛的醫術和為國立下的赫赫戰功，決定立法給她特權──美利堅準許軍醫瑪麗·愛德華·沃克女士在工作時穿褲子。

1909年《拿破侖法典》才廢止了不準穿女褲的禁令。1923年，在美國女人的多次斗爭后，在美國女人公開參加選舉投票三年后，聯邦大律師才宣布女人可以合法地穿上褲子到處走。一時間，女人們舉國歡慶。注意，這時候女人穿褲子僅僅不再違法，離被接受還遠得很。直到二戰之后，女褲才被普及。

李斯特想了半天，最后無奈的搖搖頭道：“托尼，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讓女人穿褲子，這、這個阻力實在是太大了！”

一邊的艾伯特也附和道：“約瑟夫說的沒錯，托尼、你這個創意還是先放一下吧，否則我強烈懷疑到時候你的診所會被一幫憤怒的衛道士給砸了的！”

就連克萊恩警長都勸道：“唐寧先生，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到時候可能連我們警方都很難維持秩序！”

口吃的卡羅爾雖然沒有說話，但在一邊也瘋狂的點頭。

見自己身邊的幾個朋友都這樣，唐寧無奈的聳聳肩道：“好吧，那就先把這套護士服收起來，等以后大家的思想轉變了之后再說吧！”

聽到唐寧這么說，所有人頓時都松了口氣，艾伯特岔開話題道：“托尼，這期彈簧腿杰克的銷量非常好，我覺得你可以再寫幾篇這種涉及傳說的案子，比如博物館埃及古尸之類的！”

還沒等唐寧開口否決，一邊的克萊恩警長就插口道：“我從一個讀者的身份反而覺得托尼不能再寫這種傳說案子了，彈簧腿杰克的銷量好完全是因為之前托尼猜對了開膛手杰克的身份，而這次并沒有抓到彈簧腿杰克，所以如果再寫什么埃及古尸，銷量就不會有這么高了！”

唐寧也跟著附和道：“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將這種傳說融入到推理小說里面本身就很難，更何況還要給出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這難度太高了！”

艾伯特想了一下，然后點頭答應道：“好吧，那你下一篇打算寫什么？”

“我想寫一下福爾摩斯的愛人......”

還沒等唐寧把話說完，艾伯特就激動的說道：“艾琳--艾德勒？這是一個好主意，我之前就跟阿瑟說過，福爾摩斯這個人物哪里都好，就是沒有感情線，這怎么可以？”

PS：感謝“源泉”的連續支持！另外說一下第九章被刪了一百多字，主要是關于卡羅爾一些傳聞，后續劇情涉及到的時候我會再隱晦的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