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道長，真是神仙人物，這孩子我也曾看過，枯瘦如柴，活不過十天，沒想到竟如此健康。”
“誰說不是，白云觀可是從都江縣建立時一起建立的，歷任道長，那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
“凌淵侄兒，可有疑問了？”清風老道笑呵呵的說著。
凌淵說道：“沒了。”
老黃也跟著嘿嘿笑著：“老道，還不請我們進去？”
“對對對，走，隨我去內堂，好好的敘一敘。”
清茶淡酒，凌淵輕輕抿了口，沁人心脾，就連凌淵這不懂茶的都忍不住叫了聲好。
清風老道打量著凌淵說道：“十年前，我觀凌淵侄兒腎元虧空，到如今卻是虧空的更厲害了些。今日過來，想必也是為了此事。”
老黃嘿嘿說道：“老道既然都知道了，老黃我也直說了，你這清風觀，可有補腎壯陽之物，我家少爺也不需要活的過百年，哪怕是十年五年也行，給我老爺這一脈留個香火也成。”
清風老道搖了搖頭說道：“當初，凌霄外出建村，有一部分原因是為這從野外尋求大藥，這么多年來，凌霄和你都不行，老道我有什么辦法……”
老黃眼睛瞇了瞇，說道：“老道你莫要欺我，外面那孩子我都聽說了，必是夭折的，在你這起死回生，我家少爺，你當真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老黃，那孩子我救得了是因為別的。凌淵侄兒，我救不了。”老道說道。
“清風道長，那孩子是如何救的？”凌淵眼神微瞇。
那孩子絕對不正常。
清風老道直視著凌淵，隨后哈哈笑道：“凌淵侄兒是不是看出點什么來了？”
“一點點。”
清風老道頓了頓，放了下手中的水杯，說道：“你想知道？”
老黃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老道，那孩子我也看了，有問題！你絕對不會不清楚其中利害，我相信，你比我們所有人都懂，到底有什么話不能說。”
“老黃，你說的輕巧，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老道長嘆一聲，今日見是瞞不住了，老黃是他從小玩到大的，老黃這人平時看著嬉皮笑臉，但大事絕不含糊，不給個解釋，今日怕是糊弄不過去。只是一旦解釋了，其中后果……
“救人之法，來自于古傳承……”
“古傳承？”老黃猛地站起了身，死死的盯著老道，說道：“古傳承一事，你老道也敢碰？”
老道呵呵一笑說道：“老黃，你不要急，古傳承未必和我們想的一樣，如狼似虎。”
古傳承！
凌淵眉頭微皺，這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詞了，上次山客首領就曾說過，山中有古傳承，如今清風道長又說起這事。
凌淵本以平息的好奇心再次被勾動了起來。
“老黃，聽道長說。”
老黃悶哼一聲，又坐下，今日他倒要好好聽聽，這老道能編出這么花來。
“想必凌淵侄兒不知古傳承一事，相傳上古年間，這天地之下乃是人族主宰，這人間妖詭也并非如此之多。也不知從何時起，這妖詭逐漸多了起來，人族逐漸式微。漸漸的，有人發現隱藏于山川大岳之間。有些地方有些人，是從未出現過在這世間的。這些地方，便是古傳承。其中里面秘寶無數，功法更是奇詭絕倫。凌淵侄兒若是真想活下去，恐怕只能靠古傳承中種種不可思議的大藥，以及功法。”
“所以說，道長救那小兒的用的也是古傳承中獲得的功法？”凌淵說道。
老黃微微冷哼說道：“老道，你真的修習了那些詭異法門。”
老道不再言語，基本已經默認了事實。
老黃說道：“你是我們之中最重養生的，原本你該是看著最年輕的，如今這模樣是副作用？”
“是也不是，老黃，這事你不必多問。有些事，牽扯的很深，我老道這輩子，即便是現在也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都江縣，對不起都江縣人族之事。”
“那老瘸子知道？大老爺知道？”老黃接著問道。
“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也無力改變。”老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凌淵侄兒今年16了，若是早些年，我年輕力壯時，修行了這等功法，或許還有機會，現在不行。或許，除了那位……”
“既然如此，那小子能知道道長究竟是修行的什么功法嗎？”凌淵誠心問道：“還有那位，又是？”
老道再次閉口不言，說道：“凌淵侄兒，老黃，你們還是請回吧。”
“道長為何不說，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凌淵再次問道。
“不能也不敢，我老道一人擔著這事就夠了，不必再連累他人。”
“哼，老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思想高尚，不想連累他人，你有想過后果，你可是白云觀觀主，你修行那狗屁功法，瘋了，傻了，不似人了。這都江縣還能有好？今日，不管你是修行的什么功法，老黃我倒也試試，是否真的這么厲害。”老黃淡淡說道。
清風老道語氣有些感嘆，說道：“你們……陽村沒了，凌霄走了，你又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安安靜靜找個地方養老不好？”
“正是因為，陽村沒了，我爹走了。我不想這樣的事再次發生，有些事，總藏著掖著，你難受，我們更擔心。清風道長，這天地之下，有什么是不能說的，難道說出來，這都江縣還能沒了不成。”凌淵冷聲道。
“你還小，你不懂！”
“我是小，但老黃不小，看來今日道長是鐵了心的不想說了，動手老黃。”凌淵寒聲道。
“少爺，瞧好了！”老黃頓時火紅氣焰滾滾，雙目之上，覆蓋了一陣火光。
一眼望去，清風老道，渾身上下皮膚青紫，如魚鱗的紋理覆蓋整個面龐，耳朵也變成了魚鰭狀。
“好你個老道，修行成了這個鬼樣！”老黃大怒。
“通玄！”
清風老道目光驚疑，轉而驚愕道。
“好你個老黃，居然已是通玄。凌霄建村為的便是在這世間為人族開辟一條新的生存地，成就通玄境界，沒想到反倒是成就了你。”
“廢話少說，老道你要不說，我們怎么著都得走過一場，要不我今日清除人族叛徒，要不就是我血濺這白云觀……”老黃語氣森然。
“好，既然你已是通玄，那我便說了……”
“我修行的是《水潮夜叉導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