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與駙馬成婚三年,至今未有一兒半女,想來如果不是公主本意那就是駙馬不愿”。
“駙馬待公主如何,公主心里不應(yīng)該更明白嗎”?
白穗開口道:“本公主知道,本公主一直都知道”。
“難道這三年,你不愿與自己一起就是因為不愛嗎”?
“他不愛自己為什么要娶自己,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是利用自己帶著目的選擇自己”。
白穗想到這心里不服,壓抑了許久的不甘究竟還是想要找他要一個答案,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作為他明媒正娶的娘子,
而自己身為堂堂穗禾公主竟然為了他受盡了委屈,卻也換不來他的一絲絲愛,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不公平
白穗來到赤岸的房間敲了敲門開口道:“赤岸,你睡了嗎”?
見沒有人回應(yīng)
白穗推門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空無一人
透著窗外灑下的月光白穗隱隱約約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幅畫
白穗走進(jìn)一看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起那幅畫,而那畫中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藍(lán)衣女子
白穗顫抖的聲音開口道:“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她憤怒地將畫燃成灰燼,閉上雙眼眼淚止不住的流
為什么、明明這個世界沒有了她,自己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沒想到赤岸竟然心里住進(jìn)了別人,而那個人在這里也不是一般的人
白穗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始至終,你喜歡的人都是那么與眾不同,明知道與她不是一個世界,還要將她當(dāng)成至寶放在心里”。
“你與我何嘗不是一樣,都是可憐人”。
而那個已經(jīng)沉浸三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下你死心了嗎”?
“你看到了沒有,就算沒有了她,他寧愿心里默默藏著別人,也不會愛上你”。
“這才是他三年來不愿意與你同床共枕的原因,哪怕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
“也抵不過,從天而降的那個人”。
“他從未愛過你,從未”。
白穗不由苦笑:“從未....”。
她跌跌撞撞走了出去,而她身上的煞氣愈濃,雙眼變得猩紅無比
就連隨從的嬤嬤和侍女都被白穗這個模樣嚇得不輕,甚至有些瑟瑟發(fā)抖不敢抬眸看她
白穗眼眸盡是殺意
待白穗消失在眾人眼前
其中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嬤嬤,公主這是怎么了”?
“好嚇人”。
嬤嬤開口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公主這個樣子”。
“還有一瞬間錯覺,她還是我們曾經(jīng)的那個公主嗎”?
與此同時
藍(lán)衣女子將白穗剛剛的異樣盡收眼底:“羅剎骨”。
“沒想到羅剎骨竟然在她的身上再次生長出來,何以為情,不過愛恨二字”。
就在這時
藍(lán)衣女子收回目光就看見赤岸回到公主府
赤岸一進(jìn)府就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嬤嬤看見他連忙走過去開口道:“駙馬,你回來了”。
“快去看看公主吧”。
赤岸開口道:“公主怎么了”?
嬤嬤開口道:“駙馬去了就知道了”。
赤岸看著神情凝重的嬤嬤不由快步朝白穗房間走了過去
赤岸走到門口就察覺今日的侍女都神情緊張似乎在害怕什么東西
赤岸推門走了進(jìn)去
就看見白穗坐在梳妝臺前,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而她的神情今日格外的冰冷
而白穗的這種神情赤岸明明從未見過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
一直以來赤岸心中都有一個未解之謎
直到赤岸走到她的身邊白穗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后知后覺猛然回過神看著赤岸開口道:“你回來了”。
赤岸點點頭開口道:“你怎么了”?
說著準(zhǔn)備伸手安慰她,手懸在半空之中又收了回來
白穗不由自嘲道:“怎么,如今連碰我一下都不愿意了”。
“是不是因為她”?
赤岸看著她開口道:“你都知道了”。
白穗開口道:“我不僅知道了,我還看到了,而且我還把她的畫像燒為灰燼了”。
白穗走到赤岸的面前目光看著他用手輕輕劃過他的臉頰,赤岸下意識的往后挪,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根本動不了
白穗收回手自嘲一笑道:“怎么,心疼了”。
“赤岸,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這圣殿唯一的公主,而你是我圣殿的駙馬,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赤岸不由閉上眼睛開口道:“白穗,我從未忘記過你我的身份,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三年來我們才會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這也是為了你以后能夠嫁一個愛你疼你的人而不讓你自己受一點委屈”。
白穗不由笑了,笑的放肆又苦澀開口道:“赤岸,這三年我處處都依你,還不都是因為我愛你”。
“可到頭來,你寧可愛上一個絕無可能的人也不會選擇我,我曾經(jīng)以為這個地方?jīng)]有了她,你娶了我總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事實證明我錯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會愛我甚至多看我一眼”。
“難道在你眼里心里,我就那么不堪,那么配不上你”。
“是不是只要我變得和她一樣強大,你就會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就會選擇愛我”。
赤岸看著白穗這個模樣不由開口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我辜負(fù)了你,是我對不住你”。
“我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而傷害了你”。
白穗開口道:“這么說來,你承認(rèn)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了”。
“難道你對我就從未動過一絲感情”。
“那么這三年來的種種只是因為這是你該做的而不是因為我而做的”。
赤岸不想欺騙她開口道:“是,這三年來做的一切都是我該做的,給你應(yīng)有的一切尊重和體面,中間沒有一絲因為兒女情長,因為我的心自始至終都住著另一個女子,哪怕此生不負(fù)相見,我心里也只有她一人”。
“畢竟她是我這一生,這一路以來唯一一個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的人,哪怕只是在夢中也如同一束光一樣溫暖照耀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