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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一場不道德的試探

盛敏的工作確實陷入了糾結,確切的說是茫然又無措。盛敏進入公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算起來,剛剛好夠學會所有的工作內容,但又不到完全精通的程度。由于領悟不到精髓,又沒有變通的方法,盛敏所有的工作糾纏在一起,就陷入了一種絕望的狀態。其實,盛敏在常清公司的工作繁雜的很,既要管理業務人員提交上來的紙質訂單,又要查看著公司的自有流程軟件,業務員所有的下單內容除了紙質版的還會走一份一模一樣的電子版,以供審核。這個問題盛敏請教過以往的老員工,為什么有了紙質版還要有電子版,老員工說常總不見得經常來,大部分內容小清總簽字審批就可以,但涉及到高價產品、特殊商品就需要常總來審批,電子版效率高,盛敏只要盯著電子版的抄送郵件就可以了。至于這個常總就是常清口中的堂哥,這個公司真正的老板,而小清總就是常清,這個公司,姓常的太多了,為了區分,他們只會叫一個常總,然后其他的都是小x總。

老員工這么叮囑之后,盛敏也就略微明白了一些,但隨后她又發現為什么不同的產品提成比例不一樣呢,為什么相同的產品銷售的價格還有區別呢,又為什么相同的產品銷售價格不同提成比例又不一樣呢,在給了產品提成之后,為什么每個月還要給業務員銷售獎金呢,而銷售獎金為什么又以梯形按照不同的銷售總額獎金份額不一樣呢……一系列的問題,攪和得盛敏腦袋發昏,所有的數字進入到腦子里就成了天書。

對于這個問題,黃貫陽一開始是耐心給盛敏解釋過得,比如不同的產品成本不同,零售價不同,那么凈利潤肯定就不同,那么賺的不一樣,自然提成就不一樣,一般情況下,零售價格低的那肯定凈利潤就少,提成就少,那零售價高的,自然凈利潤就高,提成自然就多。在這樣解釋之后,盛敏又問,那為什么公司不只賣高價的產品,這樣凈利潤不就一直很高了嗎,黃貫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說因為要占有市場份額啊,高價產品跟低價產品的消費人群不一樣。盛敏又問為什么相同的產品售價不同提成不同,市場上不都是統一零售價嗎,黃貫陽又解釋著,雖然零售價是統一的,但每個區域不一樣,每個經銷商不一樣,那么最終談成的經銷商價格自然會有差異,這個價格差就給了業務人員談判的空間,業務人員談成的最終經銷商進貨價價格高那么他的提成就高,談成的價格低,那么提成就少,但不管多低公司都是有一個底線,低過這個底線賠本的買賣肯定不做。

黃貫陽解釋完,就又催生了盛敏新的問題,盛敏問,那這些區域的經銷商們坐在一起一談不就知道各自拿的價格是多少了嗎,不就穿幫了嗎?這個時候黃貫陽的耐心已經快沒有了,黃貫陽只能翻著白眼說沒有人會去商議的,大家都是各自做各自的生意,而且常清公司有嚴格的防串貨程序,一旦發現串貨倒貨問題,是會更換經銷商的。

說到這個程序啊,盛敏就又想起了她的另一個難題,那就是公司自有的下單系統。常清公司是有一套自己的下單系統的,據說花了大價錢購買,可以完成一系列的下單、產品狀態查看、庫存增減提示,盛敏只需要按照抄送給她的郵件,將郵件中的貨物名稱、規格、提貨數量、移交地點、移交時間、交接人姓名聯系方式等信息填寫進去,倉庫那邊就會有人按照信息去核對產品安排物流,但就即使是這樣,盛敏也已經出過幾次錯了,有時候是填錯貨物名稱,有時候是填錯提貨數量,那些產品的名字大同小異,有些是名字相同規格不同,里面的產品數量有異,有些是名字相同規格相同但包裝不同,比如普通版、禮盒版、特供版……就在這一系列的產品問題中,盛敏頻頻出錯,一開始帶她的人還安慰沒關系等你熟了就知道了,單品多,有時候是會出現這種狀況,但盛敏出錯的頻率太高了,帶她的人也不再為她找理由了。而黃貫陽也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加之最近黃貫陽工作也開始不順起來,兩人都是各自無暇顧及彼此。所以,今晚,在三個人的小群里,盛敏感慨著,這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在徐弘看來,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找下常清,讓人再正規底帶她熟悉一遍流程就可以了,或者帶著她去庫房把所有的商品熟悉一遍也行,但是此時的徐弘不想提及常清,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吃過晚飯的雨禾也看著群里的信息,然后問王一寒盛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王一寒想了一下說“今天去常清辦公室的時候,是見她愁眉苦臉的,但是她又說沒事。”

尋思過后,雨禾扒拉著王一寒說“你能不能幫幫她?”王一寒一皺眉頭說“我們倆都不是一個部門,我咋幫?她啊,找找常清就可以了,但是她似乎又不愿意。”

這么一說,雨禾就再次看著群里的消息,片刻之后雨禾又說“你有沒有覺得徐弘跟常清有點怪怪的?”雨禾這一問,激起了王一寒的話頭,因為這個問題自他從常清的辦公室出來就已經察覺到了,但是礙于男人不好八卦的心態,不太方便跟雨禾講。但現在雨禾提起,王一寒也就跟她交流了一下自個的感覺。

王一寒說“我也覺得怪怪的,我今天不是去跟常清說元旦吃飯的事嗎,他說他要回家。他家離這兒開車也就兩個小時,完全可以當天去當天回,可他拒絕了,連提徐弘都沒提徐弘。”

雨禾點點頭說“我今天問徐弘的時候,她也說自個元旦忙,也是都沒提常清,你看現在她也沒提。”說著,雨禾就將手機遞給了王一寒,然后繼續說“按理說,這種事,讓常清再找人幫著給盛敏補習一下就可以了吧?但是徐弘沒接話。”

王一寒將手機還給雨禾說“誰知道他們倆,看著挺好的,說不定又吵架了。不是我說,就徐弘那個脾氣,時間長了,誰能受得了。”對于王一寒來說,徐弘這人太過多思,說得好聽一些是心思敏捷,說得難聽一些就是事多,就跟那天在醫院里一樣,一般人誰會懷疑一個老人家故意給孩子灌白酒呢,而且還是孩子的親爺爺,可偏偏徐弘就懷疑了,她不僅懷疑了她還說了出來,還在雨禾的心里埋下了種子。

雨禾白了王一寒一眼,不想搭理他,因為雨禾知道,王一寒到現在也不相信是他親爹故意的,或者說他相信但沒辦法只能選擇不相信,因為一旦相信了這個家就太恐怖了,王一寒每天面對的壓力已經足夠大,他不想憑空或者為沒造成嚴重后果的事情預想答案,這對于王一寒來說,屬于自尋煩惱。

徐弘正在躊躇著,望著手機發呆,臥室的門就被敲開了,齊晨從外面伸進一顆小腦袋,問“忙嗎?”徐弘收起手機,問她“怎么了?”

齊晨扭扭捏捏地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徐弘就想,這到底是又怎么了,齊晨思前想后,坐在徐弘的床上,吞吞吐吐地說“你說……我是說假如啊,我也不確定啊,我只是剛剛在玩手機,看到信息,所以我就不太放心……”齊晨前面鋪墊了一大串,依然沒有說出她的主要內容,徐弘就皺起眉頭耐心等著。齊晨見徐弘不搭話,咽了咽口水說,“我只是假如……假設……韓笑安錄了像或者錄了音之類的,怎么辦?”一聽這話,徐弘本來靠著床頭的身子瞬間坐直了。

“你確定?”徐弘想,如果真的有錄像、錄音那就完蛋了,齊晨這輩子有可能就毀了。

“我不確定啊,我只是剛剛在刷微博看到有這種消息,那……那每次……我也不能收他手機啊。”在齊晨的印象里,韓笑安是沒有做過這種事的,但是誰會在做這種事之前還跟當事人打個招呼呢?如果韓笑安真的是個美麗廢物,那么就一切好說,大不了齊晨舍下臉來跟齊朝梨認個錯,給他個清閑的職位養著就是了,但如果他不是呢?今天徐弘說的話,齊晨一直記著,如果韓笑安不是個美麗廢物,但凡他有點什么壞心思,那么齊晨這個婚確實是結不成了,不僅結不成,說不定因為恥辱,姑母會將她趕出家門,她那個姑母啊,道德感太重。

徐弘覺得如果不是看在齊晨是她未來老板的份上,她都想直接拿枕頭砸死她,這一天到晚的都是什么事,但她是老板,而且就跟齊晨說的一樣,齊朝梨明顯把她跟齊晨綁在了一起,徐弘還做不到瀟灑的辭職離開,為了錢,為了工資,徐弘只能忍著。

徐弘穩定了一下思緒說“這樣,你私下里,查看一下他的手機、電腦之類的,看看有沒有疑似的信息,我明天找時間跟他談談。”

“怎么談?”

“正常流程,他的工作日志我看過了,漏洞百出,按照正常流程,就這日志他就不符合我們的用人標準,但即使是嚇唬他,流程我們也還是要走的。而且你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懂嗎?”

齊晨點點頭,徐弘又問“所以,即使現在這樣,你也還是不想開除他是嗎?”這次齊晨搖了頭。

齊晨說“如果他真的錄了像或者錄了音,那這人就太恐怖了,我也只是想玩玩,心思單純的弟弟這么多,我為什么非要跟他玩?”

“齊晨,你不覺得……”

徐弘還沒說完,就被齊晨阻了話,齊晨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別說了,還是那句話,這次麻煩到你,我確實很抱歉,但是……”說完,齊晨又聳了聳肩,徐弘就知道,她不會改。

第二天,徐弘數著日子,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在元旦之前,她是一定要給齊朝梨一個結果的。徐弘心思沉了又沉,情緒穩了又穩,將韓笑安叫進了會議室。徐弘就仿佛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在進行一場不道德的試探。

韓笑安如同所有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樣,忐忑之色溢于言表,連關會議室的門都輕手輕腳,徐弘的罪惡感就又深了一層。但是徐弘又不得不擺出一副“壞人”的嘴臉,連她都覺得這樣的面孔實在難看。

韓笑安坐在徐弘對面,徐弘就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后將他的工作日報放在了面前,說“今天,我需要就你的工作,談一談。”

韓笑安支吾半天,吞吞吐吐地問“我……不是小齊總部門的人嗎?”

徐弘點了點頭說“嗯,在職能劃分上是這樣,但是就管理來說,我跟小齊總是一樣的,按照公司規定,所有的新人面試都需要我們兩個人共同進行,我查過了你來面試的日期,那天興許我正好跟齊總在接待客人,所以才由小齊總獨自決定得你的人事關系。”

徐弘說完,韓笑安又質疑著“可是……我們兩個部門的業務不是分開的嗎?”

徐弘舒展眉間皺起的紋路說“這不重要,現在的重點是,我接到齊總的命令,來單獨對你們部門的每個人進行工作巡查。”

“每個人嗎?”

“是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緊張。但是……”說完徐弘停頓了一下,韓笑安臉上就又露出緊張,待韓笑安臉上的緊張程度令徐弘滿意了,徐弘接著說“我需要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工作報告,以及你見過的這位客戶,是什么狀況。”

徐弘問完,韓笑安就仔細看著那份工作日志,日志是他每天發給齊晨的,但是現在在徐弘手里,他也就信了徐弘是真的來做例行巡查的。

見韓笑安只是看著那份日志不說話,徐弘就問“你的日志上顯示,進公司沒兩天你就開始出去談業務了,公司的人員培訓基本都是我在進行,但我的印象里你是沒有進行過培訓的,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對公司的現狀以及產品狀況了解的有多少。”

韓笑安再次抬頭望著徐弘,眼里充滿不安,徐弘想啊齊晨興許就是被這雙無辜的眼睛吸引的吧,這么漂亮的一張臉配上這雙無辜的大眼睛,確實很容易讓女人尤其是齊晨這種女人產生保護欲。

看了一會兒,韓笑安確定這一招對徐弘沒有用,也就繼續低了頭,說“這個客戶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我在咱們公司,正好也有需要,就讓我過去聊了聊。”

徐弘點點頭說“所以,這個完全是你的人脈關系,跟我們公司的背景、產品沒有關系,是吧?”

“也不能說沒有關系,他肯定還是要跟我們訂制產品的。”

徐弘再次點點頭,隨手從桌子上抽了韓笑安的工作日志說“從你的日志上來看,你們第一次見面并沒有聊到公司以及產品,按照你日志上的說法,是做客情,對嗎?”韓笑安點點頭,徐弘也就笑了一下說“你不像剛剛畢業的孩子啊,還是很懂銷售技巧的。”徐弘夸完,韓笑安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子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隨后徐弘說“你第二次依然沒有跟客戶談任何公司的狀況,而是在一家高檔酒樓喝酒,上面記錄說喝的還不少,是嗎?齊晨要求你們寫這么詳細的嗎?”聽她這么說,韓笑安思量了一下說“不是,小齊總沒這么讓我寫,這是我跟張哥聊天時,他跟我說最好寫上去,顯得我們為公司拼過命。”

韓笑安說完,徐弘又笑了,說“你這孩子倒是很實誠。”實誠,在韓笑安看來,應該也是夸獎人的詞吧,這么被夸之后,韓笑安再次放松了一些,畢竟他那樣一張美人的臉再加上好品性,誰能不喜歡呢?

但是隨后徐弘的臉卻變了,徐弘說“你第三次的匯報上說,客戶,也就是你的這位朋友,看中了產品手冊上的一款產品,但是卻沒貨,而這個貨號你也沒寫,方便告訴我是哪個產品嗎?”

韓笑安回想了一下說“是齊總的手工藝品,小齊總偶爾會負責齊總的個人工藝品銷售嘛,我也就給我朋友看看,我朋友就相中了上面一個花絲工藝手鐲,還蠻貴的,但是小齊總說那個很耗時,屬于純手工品,所以沒貨。”

“所以你并不只是負責公司的休閑食品這一部分,還負責齊總的個人手工藝品銷售?”齊朝梨的這一部分業務徐弘是知道的,但是齊朝梨從未讓其他人插手過,因為隔行如隔山,不懂手工藝的人出去胡說會砸了她的牌子,相對于YR的休閑食品領域,金銀飾品是齊朝梨獨愛的小天地,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砸她齊家這塊招牌,而之所以齊晨會參與也是因為齊晨本身也從小學習手工藝,雖然徐弘沒見過齊晨做手工藝品,但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是懂一些的。

聽徐弘問完,韓笑安就尷尬地笑了兩聲說“也不是負責啦,就是聽小齊總說過兩次,我朋友正好有興趣,我也就順嘴說了一句。”

徐弘再次點點頭,繼續說“那么第四次,你說客戶有選中我們的一款食品禮盒,作為他們的年終員工福利,但是倉儲部說沒有備貨……你問的是哪個倉儲部?是哪一款產品禮盒?據我所知,我們集團總部的倉儲并不缺貨。”

韓笑安再次緊張起來說“不是問倉儲部,是問小齊總,因為他們要的不是我們的現貨,是訂制產品,是要特殊包裝的,所以才說沒貨。”

“包裝你給小齊總看過了,是嗎?”韓笑安點點頭,至此徐弘覺得一切都合乎常理,雖然有一丁點的小瑕疵,但都被他解釋了過去。徐弘隨便在他的工作日志上寫了幾句,也就讓他去叫下一個人進來,徐弘想,所謂做戲做全套,今天就索性把齊晨部門的人都問個遍吧。

上上瓦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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