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掀起眼皮。
眼前的女人穿著時尚,臉上也畫著濃妝,透露著一種陌生感。
她疑惑,“我們認識?”
“你竟然不記得我?!”柳菲菲難以置信,“你敢不記得我?”
“我應該記得你?”
“你!”柳菲菲怒極。
當她看到時然和紀文楓坐得很近時,她嘲諷道,“你不會是聽說楓哥在這里所以才來的吧?”
助理也認出了時然,“菲姐,這不是很明顯嗎?肯定是得到楓哥在這里的消息,巴巴的趕來了。”
“你以為楓哥會看上你?自己多少斤兩,自己心里沒數嗎?”柳菲菲雙手環胸冷嗤道。
“愚蠢。”時然紅唇吐出兩個字。
“你說誰愚蠢?!”柳菲菲頓時就炸了。
“呵。”笑聲傳來。
見是紀文楓,柳菲菲登時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朝著紀文楓一笑,“楓哥,這個女人一定是看您手下沒藝人,故意來巴結您的。”
“我想你誤會了。”紀文楓臉上笑意不復。
柳菲菲不明所以。
“我已經有藝人了。”
“是誰這么幸運?”柳菲菲驚訝。
她并沒有聽到任何關于紀文楓復出的風聲。
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讓紀文楓簽下她。
“就是你口中那個要來巴結我的人。”
柳菲菲看著時然目瞪口呆。
是她!
竟然是她?!!
直到離開攝影棚柳菲菲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你這仇恨拉的不少。”紀文楓調侃。
“紙老虎而已。”時然無謂說道。
柳菲菲這人看似囂張跋扈,但也只是欺軟怕硬而已。
不然上次也不會被她三言兩語喝住。
時然拍完寫真已經是下午。
暖橙的夕陽穿過落地窗柔和了整個辦公室。
“我準備給你接綜藝,《鎖宮廷》還在拍攝,等到開播時間還很長,以你現在的名聲,其他劇組怕是很難接納你。”
“嗯。”時然點頭。
對于現在的局勢她心里也有數。
“現在的局勢,但凡有演員品行不端,整部劇就很有可能被直接封掉,導演選人也越來越謹慎。”
時然雖然沒有犯法,但對導演來說也是一個定時炸彈。
郭導接受時然還是出于對他的信任。
但他退圈已經有幾年,其他人不見得愿意為他擔起這個責任。
“綜藝是最好的洗白方式,當然,也可能相反,但我對你有信心。”紀文楓凝視著時然。
“你決定,聽你的。”
時然的信任讓紀文楓咧嘴一笑。
離開公司時,紀文楓的笑容就沒停過。
送時然回公寓后,他開車到了汀云酒樓。
到了約好的包廂,打開門,里面坐著一個女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水綠色旗袍,身材曼妙多姿,頭發挽起,只留下前面兩縷。
她朝著紀文楓莞爾一笑,“好久不見。”
她的聲音溫柔好聽,讓人如沐春風。
紀文楓愣了下,隨后坐到她對面,“好久不見。”
“想見我們溫影后一面可不容易。”邱耀航打趣道。
“你怎么也在?”紀文楓這才注意到了邱耀航。
邱耀航:“……”
媽的,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聽說你新簽了藝人?”溫雨霏問道。
“嗯。”
“很期待。”溫雨霏盈盈一笑。
紀文楓低頭,沒有說話。
這時,包廂門再度打開。
楚瑾塵白衣黑褲出現在大家眼前。
溫雨霏唇邊笑容更深,語氣溫柔隨性,“你遲到了。”
“那我罰酒一杯。”楚瑾塵揚唇,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性感的喉結滾動,他將空酒杯展示給大家看,隨后在溫雨霏旁邊坐下。
溫雨霏望著楚瑾塵的側臉,眼底的愛意快要溢出。
她喜歡楚瑾塵,眾所皆知。
“我們正在聊文楓新簽的藝人。”溫雨霏道。
楚瑾塵托著下巴,興致缺缺。
“對哦。”邱耀航拍掌,“你今天不是帶時然去拍戲嗎?”
“殺青了。”紀文楓說道。
今天他的話格外少,但邱耀航并不覺得奇怪。
看了眼對面郎才女貌的楚瑾塵和溫雨霏,他無聲的嘆了口氣。
楚瑾塵指尖輕點桌面,黑眸深了幾分。
服務員開始上菜。
溫雨霏注視著楚瑾塵,“點的都是你喜歡的菜。”
楚瑾塵掃了眼,沒有說話。
溫雨霏已經習慣,也不在意,她說道,“經紀人想讓我去參加一檔戀愛綜藝,我正在猶豫,瑾塵你覺得怎么樣?”
她注視著楚瑾塵的側臉,不愿意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
楚瑾塵只是疏離一笑,“不錯,可以試試。”
溫雨霏眼睛上的光頓時暗去,失落垂眸。
“我以為你會說讓我不要去呢。”溫雨霏狀似開玩笑說道。
楚瑾塵卻是看了眼腕表,起身,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有事,先走了,這頓我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統共待了不過十分鐘。
溫雨霏臉上的笑容凝住,失落的垂下眼睫。
“肯定是臨時有工作,你知道的,他一向都是工作狂。”
“我沒事。”溫雨霏笑著說道,“你們在也是一樣的,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
時然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濕噠噠的披在腰上。
她打開電腦,十指快速操作。
一行行代碼閃過,她眼眸轉深。
這些天她一直在關注廖峰的行蹤,所幸廖峰并沒有什么舉動。
但她可不認為廖峰是真的怕了。
瘋狗之所以被稱為瘋狗,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理智,越惹越狂。
桌面手機亮起。
時然拿起。
【楚瑾塵】:我在你樓下。
她起身走到窗邊,果不其然看到大樓下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她的公寓在市中心,住在這里的也多是有錢人。
但這么一輛邁巴赫停在那里還是引起不少人注意。
時然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時然】:等我一下。
時然去浴室吹了頭發,直接穿著T恤短褲就下了樓。
楚瑾塵降下車窗,看著朝他走來的時然。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白熾的路燈亮起,打在時然身上,襯得她皮膚愈發冷白,那雙腿又白又直。
“什么事?”時然站在車外,對上車里楚瑾塵的眼。
“我還沒吃飯。”楚瑾塵道。
時然挑眉。
所以呢?
“一起?”楚瑾塵打開車門。
時然想拒絕,卻又聽那低沉嗓音說道,“自從上次脖子被人吸了之后,最近總容易餓,我是不是貧血了?”
時然:“……”
雖然這個說法很扯,但時然還是上了車。
楚瑾塵眼底笑意躍起。
方法離譜沒關系,有效就行。
剛坐上車,淡淡的花香撲鼻,她的眼前多了一束白玫瑰。
花束占據了時然的視線,花瓣上面還沾染著水珠。
時然疑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