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面懵逼，沈金一臉失望：“不能啊？也對，畢竟如此貴重之物，怎么會舍得輕易送人？是弟弟冒昧了。”
“公子，不是這樣的……”踏雪表情僵硬的回應。
然而它還沒說完，沈金就一臉期待：“這么說，能給？”
踏雪嘴角扯了扯，尷尬道：“能倒是……”
“多謝四位姐姐，弟弟我感激之心，無言表達，以茶代酒，都在這里面了。”沈金說著，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
踏雪沉默了。
尋梅三女也沉默了。
桃夭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開心，小眼睛瞇起來，像只小狐貍。
“既然公子喜歡，那我們這就為公子去取。”踏雪已經無話可說。
都說到這份上了，給不給？
不給，先前的白給了。
給，可是這小子一點都沒表態，這算是咋回事？
不過終究是春姑下了命令，四女果斷選擇再送一份。
雖然有些心疼，但欠了總是要還的，這是天地間的道理。
想一想，應該不會吃虧。
四女很快又離去。
沈金看向桃夭：“有袋子嗎？給我打包一下。”
桃夭道：“有的。”
說完，桃夭伸出手，一根青綠色藤條從袖口飛出，快速纏繞，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個藤籃。
啪啪啪啪！
沈金忍不住拍手，夸贊道：“桃夭真是心靈手巧，不錯不錯。”
“謝謝公子夸獎。”桃夭心里美滋滋。
看看，你們四個費盡心思，還不是在公子這里吃癟，我什么也不送，公子照樣寵我。
所以，公子就是喜歡我這樣的。
沒多久，四女又過來，把先前送的東西，又送了一道。
桃夭這一次主動又編織了一個藤籃，幫忙裝起來，看的四女齜牙咧嘴，不停的用眼睛橫它。
“公子，如今心意送到，我們四姐妹也心滿意足了，這就不打擾公子雅興。”踏雪再一次開口，卻是提出告辭。
沈金熱情挽留：“四位姐姐，再坐一會兒啊。”
“不了，我們還有事，公子莫要忘記我們就是。”踏雪委婉拒絕，然后果斷轉身離開。
再不走，怕這家伙又找理由要一次禮物，到時候，給是不給呢。
看著四女匆匆離去，沈金笑道：“桃夭，你沒事嗎？”
“啊？人家現在在陪公子啊，公子不喜歡人家了嗎？”桃夭可憐兮兮的看向沈金。
沈金道：“不是，隨便問問，而且我挺好奇的，你這四個姐妹，還真是很大方啊，你知道它們有什么目的嗎？”
桃夭笑道：“我怎么知道。”
沈金道：“那你呢，這么不想離開我，有什么想法嗎？”
桃夭笑容一頓，一臉真誠的道：“奴家說喜歡公子，公子你信嗎？”
沈金點頭：“我信。”
“公子，自……啊？公子信了？”桃夭本來想說什么，突然愣住，茫然看著沈金。
沈金笑著拉住桃夭的手：“因為我第一眼看到夭夭，也喜歡上你了呀。”
“公子。”桃夭頓時大眼睛閃閃，一臉感動。
“可惜，我年紀還小，夭夭，你愿意等我嗎？”沈金一臉期待的看著桃夭。
桃夭果斷點頭：“奴家愿意。”
“那……你發誓。”沈金繼續期待的看著它。
桃夭：？？？
“公子，這，還要發誓？”桃夭一臉懵逼。
沈金道：“誓言是心靈的態度，你看我。”
說完，沈金伸手并指，表情認真的道：“我沈金對天發誓，我喜歡桃夭，第一眼看到就喜歡，如果我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每天渡劫。”
桃夭張嘴結舌！
天打雷劈？每，每天渡劫？
這，這誓言也太毒了吧！
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記憶，桃夭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可憐兮兮的看著沈金。
喜歡一個人，還要發誓的嗎？
這人類的喜歡一點也不好玩。
“公子……”桃夭糯糯開口，不敢發誓，只是眼巴巴的瞅著，讓人心疼。
“這么說，你嘴里的喜歡，不是真的，你騙我。”沈金一臉失望。
“不是啊，我是真的喜歡公子，只是，只是人家怕雷劈，太疼了，受不了。”桃夭委屈巴巴的解釋。
“你要是真心愿意等我，怎么會被雷劈呢？除非你不愿意。”
“我愿意。”
“那你發誓。”
“我發誓。我，我……”
“算了，就此別過，祝你以后快樂。”沈金失望的起身，提起籃子就走。
“啊，公子，我發誓，我可以發誓的。”桃夭慌了，急忙追上去，拉住了沈金。
沈金看向桃夭。
桃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畏懼。
畢竟春姑都說這是機緣了。
它們這些沒有跟腳的小妖，天賦不足，劫難眾多，想要成道，太難了。
如果能夠在這個天大的機緣面前，哪怕分潤一點點，也足以讓它打破跟腳限制，擁有一線成道的機會。
而沈金，就是這機緣的開門鑰匙。
雖然心中在腹誹踏雪四女那么舍得，但真的輪到自己，桃夭發現，自己其實比踏雪它們更舍得。
“我發誓，我心甘情愿，愛慕公子，愿意等沈金公子憐惜我，只要公子對我不離不棄，我便永遠等公子，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每日渡劫，直至灰灰湮滅。”桃夭一字一句，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去說。
沈金原本笑瞇瞇的，看到那么認真的桃夭，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看著桃夭發誓完，沈金繼續打量它片刻，突然笑道：“你不怕雷劈了？”
桃夭看向沈金：“我怕，但我更怕不能成道。”
沈金道：“你倒是誠實，態度不錯，我對你高看一眼了，放心，以后有你用得著的東西，我會幫你留意的，不會讓你白發誓。”
說完，沈金寵溺的捏了捏桃夭的臉蛋，轉身就走。
桃夭呆呆的看著沈金離開，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好丫頭，你倒是福氣好，踏雪它們費盡心思，卻不如你一句誓言。”突然，一道聲音在旁邊響起。
桃夭回神，就看到春姑站在一旁，看著它的眼神很溫和，很驚嘆。
桃夭連忙行禮：“姑姑。”
“呵呵，不用客氣，站起來吧，你跟腳雖然不高，但福緣卻很不錯，今年的輪換，你不用回百香谷了，就在這里候著。”春姑笑著說道。
“啊？這，這可以嗎？”桃夭瞪大眼睛，有些驚奇。
它們香香樓的幾個臺柱子都是百香谷的小妖精，每年一次輪換，一者為了見見世面，開闊眼界，二者能夠收集人道生氣，有助修行。
“當然可以，不過以后迷惑凡俗，采集生氣這種事，你也不用做了，去學些什么東西吧，你覺得和那小子在一起的時候，能用得到的，就用心學，對你有好處。”春姑繼續說。
桃夭愣住：“姑姑。”
“相信我，你以后肯定比踏雪它們成道的機會更大，因為那小子被你感動了。”春姑認真的說，說完，也伸手捏了捏桃夭的白嫩小臉蛋，然后轉身離去。
桃夭，懵在原地。
發誓的威力，這么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