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們不是去追她,而是去殺敵!”
好吧,原本以為的默契全當喂狗了,自己以為的殺敵,而風墨卻是以為去追那個女生,結果就導致雖然兩人離開了包圍圈,但卻遠遠越過敵人的位置。
那越河時砍的那幾支箭矢白砍了?
而且,怎么這種南轅北轍的情況有很強的既視感?
不,那都是幻覺!
現在只能換種方案了,潛伏的四人已經改換了方位,四散而去,打的主意應當是一擊不成,立即遁逃。
但這偏偏正隨了陶恒的意,風墨的機動性有目共睹,可以極快的將他們一一擊殺。
我有上帝視角,你們怎么贏?
現在輪到我包圍你們了!
“跑起來,風墨!”陶恒指著低級靈力者逃竄的方向低聲喝道。
從安靜到極快只一個呼吸,風墨在得到指令后,霎那間就已化為一道黑色流光在雜草之上流竄,陶恒身體伏底,強烈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但一雙極美的眼瞳死死盯著前方,右手中的長劍已經急需了足夠的靈力,就等著下一刻展露屬于它的鋒芒。
一路上的諸多陷阱,都被風墨騰挪間一一規避,它似乎在這個狀態下,對任何對自身周邊即將遭到的危險有很極強的感知,但卻無法看出敵人位置,總是在避開陷阱的途中跑偏一些,再被陶恒糾正回來。
就算中途有些耽誤時間,那也只是相對于陶恒來說,實際上與那名一直潛逃的低級靈力者之間的距離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風墨全力奔跑間造成的動靜不小,低級靈力者也早就發現了有人接近的情況,在離開的路上布置下諸多陷阱,不管觸發哪個,都能輕易將一人一馬絆倒,若是碰上連續性的,運氣好點,當場喪命也不是不可能。
哼!在自己暗殺的生涯中,有一大半是當場殺死,另一小半也在追擊中被陷阱重傷,最后讓自己輕松收割了項上人頭,也只有極個別人的情報有誤,無法得逞。
但看在自己背后之人的面子上,得以活到現在。
而背后那個陶恒,天賦極差,若不是有著嫡次子的身份,在陶家中也就只是個邊緣人物,只是可惜了那頭長了奇角的好馬,要隨著這個廢物死在這里了。
可惜那位大人下了命令,完全沒有辦法兩頭通吃。
所以,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直向前跑動的低級靈力者面帶癲狂,他已經在腦中模擬出收尸后的場景,
有的時候,親手毀掉珍貴的東西也是一種美!
一抹瘋狂的笑容開始出現在他嘴角浮現。
再加上疤痕縱橫的臉部,有些瘆人的氣質開始顯露。
可隨著毫不掩飾的動靜越發響亮,卻是讓他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仔細傾聽那奔跑的頻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種種陷阱竟然沒有攔住他們!
事情的發展和想象不符,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妙。
而且為了順利離開這里,一路上多次變道,方向隨意變換,但那聲響一直處于快速接近的狀態,這讓他內心震動。
怎么可能?是如何一直準確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天空中并沒有能夠俯瞰地面的鳥類,而自己并沒有與其見過面,難不成是陶且出手了!
殺手立刻否定這個想法。
不,不可能,若真是他的話,自己早就被天上發出攻擊殺死了,而不會像如今一般能夠一直逃竄。
那就只能是陶恒那廢物追過來,一路上布置的手段未能阻止他前進,相信很快就要進入短兵相接的階段,殺手迅速思量起敵我雙方的優劣點。
同樣是初級靈力,任務目標還擁有一頭極品的獨角馬,在沖來的第一瞬間能提供給他極大的助力,這是自己避免不了的,而自己的優勢在于成功殺死數百人的經驗,以及對戰斗的把握,這不是那豐衣足食的小子能匹敵的。
按照判斷,只需要避開與目標第一次接觸的交鋒,接下來戰斗就會完全落入自己的掌控中。
那牡丹園吸引了大批的守衛,正是陶恒身邊防備力量空虛之時,原以為這種里應外合的機會被浪費掉,
可現在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想到這里,殺手頓時停止了繼續離開的腳步,準備與陶恒進行一次正面的戰斗,
而且出于謹慎考慮,殺手繼續在周圍布下陷阱,由于不是匆忙布下,這次的陷阱威力大增,
再加上自己身上已經準備好的毒藥暗器,殺手相信一定會給這個冒失的目標一個終生的教訓。
只不過,
代價是你的生命!
隨著急促的馬蹄聲接近,殺手神色一動,目標來了!
手中短劍一動,整個人微微低伏,就等著接下來的沖鋒,只要攻擊如同預料一般,那便只會落入重重陷阱中,而自己只會虛晃一招,順著早就布置好的間隙,跳開這個地方,接著在遠處看著獵物在絕望中掙扎而死。
屆時,自己的內心一定很愉快!
跑來的聲音出現了停頓,接著一道黑影在空中掠過長長的距離,殺手抬頭看向躍在空中向自己攻來的陶恒,原本瞇著的眼睛瞬間放大,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出現在臉上,直接失聲喊道:
“這不可能!”
奔跑時積累的力量在稍微一個停頓后瞬間爆發,風墨直接帶著陶恒跨越了數米的距離,接著身上竟然浮現出輕微的黃色光芒將一人一馬連接起來,兩者體內的靈力彼此交融,一股肉眼可見的起浪頓時在周邊乍起,攪動的空氣都出現了隱隱的漣漪。
而陶恒手中的長劍和早就延伸出三米左右的劍氣也包裹中變換為一柄長槍的形狀,遙指著站立在地面的殺手,而一人一馬的瞳孔共鳴般的盡皆變為玄黃之色,一股霸道而厚重的氣勢頓時排山倒海般沖擊著殺手。
此刻,人馬合一!
依舊保持清醒的陶恒感受著此刻的狀態,道道流光在周邊環繞,強大的力量的在手中匯聚,宛若變為游龍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臣服著,而內心在蠢蠢欲動,一種想要釋放一切的沖動,來自風墨的欲望!
本就是為殺生而來,又何必抑制?
一聲暴喝響起,槍尖直指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