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如何?”謝夫人將燭芯挑亮。
“還算順利,中間出現了一點岔子,但屬下已經擺平。”
“凡事辦得隱秘些,盡量不要驚動人!”
“屬下知曉。”
“把這封信交給楊之舉,讓他安排!另外我讓你們找的那個人可已找到?”
“還沒有,但已經有了線索。”
“好,找到后妥當安置!”
“是。”說罷黑衣人退出了屋子。
皇宮,永安宮棲霞殿,朱橚暴怒地喊叫,“就這么點事,三回你們沒有一回辦好的!那不過是兩個小姑娘,你們都能跟丟!”
跪著的兩個人被罵得不敢抬頭,心里卻腹誹,小姑娘怎么了,像你們這種小孩子鬼起來,我們是毫無辦法啊!
朱橚想想實在心煩,卻也無法,只能暫時丟開了去。
第二日,妙心剛起床,正在梳妝,卻見守院子的小丫頭英兒走進來回稟道,“小姐,剛門人送過來一封書信,讓馬上交給小姐,說是一位姓楊的姑娘送過來的。”
妙心接過信,打開,卻是一張便箋,展開只見三行小字,“腰牌急要,子時角門,不見不散!”
她轉身將便箋摔在素寧臉上,素寧嚇了一跳,連忙跪下了。
“你起來!”妙心生氣地大喊。
待素寧起來,妙心把房里的丫鬟們都攆了出去。
“素寧,我自認為待你不薄,視你為心腹,你說你怎會做出這種不忠之事!”
素寧一向知道妙心年齡雖小,心智卻過人。但此時實在不知妙心因何發火,只得低下頭,“奴婢一直都聽小姐的吩咐,小姐說一我不說二,不知因何惹怒小姐!”
妙心怒極反笑,“因何?你自己看看!”
素寧拿起便簽看了一眼,也是驚訝不已,“小姐,這不關我事啊,我一直跟小姐在一起,怎會傳遞消息出去!是不是采薇姑娘那出了變故?”
“她原本既知這腰牌難獲,又怎會催我!必是有人與她通過信,當時你是看到表哥給了我腰牌的,不是你還能有誰?”
“小姐,就算是有人將消息傳給采薇姑娘,您為何就確定是我,那見過腰牌的也絕不是我一位。”
“你那日救采薇的手法嫻熟,且昨日你護我時的動作明顯是有武功底子的,一個丫頭怎么會有武功,你若不是有鬼是什么?”
“她確實是有武功底子!”聽得謝夫人的聲音,素寧連忙將那便箋放于袖中。
“心兒,你們這是怎么了?你們主仆一向是親厚的!素寧這丫頭不錯,你不要跟審犯人似的。”謝夫人坐到了椅子上。
“娘,無事,我一直想學習武功,前日卻無意中發現素寧似有武功底子,所以想問問她!”
謝夫人聽聞笑笑,“她父親原是戲班子的班主,唱念做打什么不會,她自小就跟著學了一些。只不過后來遇上強盜,她父親被殺了,她被她父親護在身下才逃得一劫。”
妙心聽了謝夫人的解釋這才明白,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不是她有些身手,你以為我能放任你們出府去玩,不過素寧,你那底子淺,凡事不可大意!”素寧低頭輕輕應了聲“是”。
原來母親知道她出府,這是出乎妙心意料的,看來以后得再小心些。
“好了,別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謝夫人起身牽過妙心的手,“走,我帶你去給你祖母請安!”說罷看了素寧一眼,向外走去。
午夜子時,徐將軍府的角門已經緊緊鎖好了,妙心只好來到旁邊的院墻處,剛想詢問,卻看見一個個石子從墻外飛進來,其中一顆差點打到她!
她很是生氣,便退后五步,站好了看著那石子如雨點一般地落下來。
一刻鐘過去了,待那石子偶爾落進一顆時,妙心也撿起一顆扔了出去。
“心兒,是你嗎,怎么才來?我已經把你家墻邊的石子扔光了,你再不來我就準備敲開一塊石頭!”
妙心撫額,她忽然覺得有人與自己長得像似乎是一種負擔。看看四周無人,她沒有出聲,而是拿出一塊手帕將腰牌包好,扔出了墻外。
“哎呦!心兒,你扔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腰牌嗎?”
妙心已經忍無可忍了,便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外面忽然靜了下去,妙心等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人了,便回了自己院子。
山間小路,采薇被人堵住嘴巴拖著走了有一刻鐘了,她力氣實在小,掙扎不過,便使勁用腳撐著地,增加那人的負擔。
畢竟是山路,還要上坡,那人漸漸吃不消,便放開了采薇,坐于路邊大石頭上喘氣。
“你是什么人,竟敢……師父!”采薇震驚地看著巨石上喘氣的人,這還是平時那個冷酷不漏一絲破綻的師父嗎?
“看什么看?從今天起你要吃得少些,太重了!”
采薇石化在當地,師父是在跟她開玩笑?但是她很快清醒過來,“師父,您為何要將我拖走啊?”
“為師不拖走你,你不定要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呢!那是將軍府,你大呼小叫,還私相授受,這都是他們那種身份人的大忌。把腰牌拿來給為師看看!”
妙心趕忙遞過腰牌,“師父,您用這腰牌到底做什么啊?您可一定要還呀,那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可不能害了她。”
“你放心,為師的武功,還是可以保護得好這一枚腰牌的!”
“師父,這么說,您是肯收妙心為徒了!太好啦!”
“這個,為師不能瞞你,實在有說不出的苦衷不能收她做徒弟!”
采薇吃驚地看著師父,她那個言出必行的師父哪去了,怎會這樣耍賴。
算了,只能拼了,她一把撲過去搶那腰牌,卻轉眼已見師父跳到她身后,但是她并不死心,瘋了一樣回身沖過去,“您言而無信,我要把腰牌還給妙心,要不然我以后可怎么面對她呀!”
閃躲騰挪間,采薇已經累得一身大汗。
“算了算了,為師不收她做徒弟,但是可以教她武功!”
采薇忽然停住了搶奪,抬起頭問道,“師父您說什么?”
“前提是她與你結為姐妹,為師把武功傳授于你,你再傳授于她,但不許說于第四個人知曉!”
“好……呃,師父,她有一個跟屁蟲丫頭,這……”采薇忽然發愁道。
“那就不許說于第五人!”
“好啊好啊!終于可以有人與我一起練武啦!”采薇高興地跳了起來。
當妙心接到采薇書信和腰牌時,心里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第一卷告一段落,隨著妙心的長大,后面故事將會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