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
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涂炭,只害得眾百姓困苦顛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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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六年
哀怨婉轉的唱腔響徹狹小的酒館。
店內,人聲鼎沸。推杯換盞的勸酒聲,不知所言的呼喝聲,群起而來的叫好聲……還有那始終不絕于耳的戲腔。
時代的悲哀,人民的麻木,生活的凄苦,似乎在這杯酒里不值一提。一仰頭,渾濁的酒水順著嘴角而下,吞咽入喉,其中夾雜的不知是淚還是苦。
任他外面炮火連天,陰謀陽謀,哪怕是喪權辱國,茍且偷安,在這里,在這樣一方小天地里,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只不過,總歸會有些不和諧的聲音。
“你說那蔣中正這一手可真是絕了,直接抽了革命軍的老底,嘖嘖嘖?!边@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邊說邊笑,甚至還有閑心夾了兩粒花生米。
可與他同桌的的男子卻對此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喝著酒,神色是泰然自若,就如沒聽見一般。
“賊眉鼠眼”還想開口說兩句,卻被一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老頭打斷:“二位爺,此地廟小風緊,還請給小老兒個薄面,莫談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