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林湫魚眼中的傷心，難過，期待又失望，緊張又平靜的復雜情緒，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

頓了一會兒后，他突然就深深嘆出了一口氣，將一開始的一切想法扔出了腦中，緊緊盯著林湫魚的眼睛，異常認真。

“之前沒有，但是現在，我已經認清自己的心了。”傅天序眼中寫滿了堅定，一字一句說著。

林湫魚諷刺地笑了一聲，“是嗎？”

傅天序只當她是不信，嘆了口氣后，再解釋道：“其實在最開始，我對你就是有感情的，只不過那份感情還沒有來得及加深，就被顧雨馨扼殺在了搖籃里?！?/p>

“是，我承認，我確實是被顧雨馨吸引了，但也是因為真的以為你就是那樣的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傅天序垂下了眼簾。

“可是，在顧雨馨又一次陷害你，說你把她推下了樓梯的那次，你沒有再繼續纏著我讓我把你趕走，反而自己離開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再后來在宴會，在你家里，你開始一次次退后，一點點遠離我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慌了……”傅天序有些別扭，沒去看林湫魚。

“直到你再帶著凌杼出現在我面前，我發現我有了一種嫉妒的情緒?！?/p>

“我想讓你重新站回我身邊來，不想讓你眼里沒有我，不想看到你視線黏在其他人身上的樣子?！备堤煨蛘J真說著，再一次對上了林湫魚的視線。

林湫魚細細聽著傅天序說完，面上的表情也沒再演了，眼神平靜，突然笑了笑。

她看著傅天序的眼睛，問他：“你確定這是愛嗎？還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傅天序皺了下眉頭，下意識搖頭否認，“不是……”

“這不就是你嗎？”林湫魚直接打斷了傅天序的話。

她不帶絲毫感情地盯著傅天序，“你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就算你自己不喜歡，也不能讓別人喜歡?！?/p>

“你不喜歡的東西，最差也只能是你的垃圾，垃圾只能由你決定扔在哪里，或者偶爾心血來潮了拎一下?！?/p>

“你的垃圾永遠都不能擺脫掉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別人拿走了，并且幫它擺脫掉在你這里垃圾的身份，你就會急?！?/p>

“你發現它之所以是垃圾，只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它，它原來還有另一層身份。”

“因為這個發現，你迫切地想要把垃圾搶回去，但是當你如愿了之后，你會不會發現，它其實還是你眼里的垃圾呢？”

“然后，又再隨便把垃圾丟在各個地方，捧起各處的鮮花，手里的花香換過一種又一種?！?/p>

林湫魚冷笑一聲，“傅天序，你真的懂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嗎？”

傅天序被林湫魚問住了，他搖頭，想要否認林湫魚剛剛所說的一切。

“不…不是這樣的……”傅天序明顯有些慌亂，心里也被震撼了一下。

他看著林湫魚帶滿絕望的雙眼，突然一下握住了她的雙手，“小妤，你再相信我一次！”

“之前都和這次不一樣，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傅天序越說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