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今天是楚王夜霖邀請他去游湖的日子。
現(xiàn)在是夏天,湖邊很多植被都生機盎然,而且今天還是一個艷陽天,游湖倒是有些受罪。
不過好在,湖邊風(fēng)大,倒也是涼快。
夜霖租了一艘大花船,請了許多青年才俊前來,大多數(shù)虞彥都不認識。
虞彥雖然聲名在外,可認識的人真的不多。
他老爹只是一個畫師,沒什么權(quán)勢,自然攀不上那些官二代,富二代。
就連他認識夜霖,也還是因為安臨公主夜萍。
夜萍是皇帝的第八個孩子,和夜霖同父同母。
當(dāng)初虞彥進宮,就是去教安臨公主夜萍作畫。
不過這安臨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教她作畫,都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身上蹭。
到后面,虞彥都怕了她了,直接躲著她了。
夜霖請了很多青年才俊,也有很多的紅粉佳人。
虞彥才踏上船,旺財?shù)奶崾疽艟晚懫饋怼?/p>
沐晨雪也在,不過確是沒有看見她!
對此虞彥倒是并不意外,畢竟這一次游湖,原本是夜宣舉辦的,沐晨雪作為夜宣的未婚妻也被請來。
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改成了夜霖,沐晨雪也無可厚非。
畢竟這一次游湖,可是一個大事件。
沐晨雪被一堆綠茶圍攻,三拳兩腳解決后裝了一波。
這就是她和虞子墨的第一次見面,虞子墨也被沐晨雪吸引,覺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至此虞子墨走上了悲催又可憐的舔狗之路,簡直造孽!
不過虞彥可不會走虞子墨的老路,舔狗是不可能當(dāng)舔狗,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虞彥走上花船,就被一個秀麗的侍女帶到船倉內(nèi),虞彥看見了夜霖,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這個女人原本是醉仙坊的花魁,虞彥曾經(jīng)在彩蝶坊見過一次,不過現(xiàn)在她是夜霖的侍妾。
看見虞彥來了,夜霖急忙放開懷中的侍妾,對虞子墨招了招手。
“子墨,來了!隨便坐,隨便吃!”
虞彥四處看了看,然后找到一個空位坐下。
說是游湖,不過說到底還是來風(fēng)花雪月的。
周圍的這些人都是一些青年,虞彥一個人都不認識,坐著吃東西,聽這些人吹牛,著實無聊。
吹牛吹的沒有一點技術(shù)含量,虞彥聽著都尷尬。
這些人都是官二代,富二代,談?wù)摰膬?nèi)容無外乎吃喝嫖賭。
哪里的酒樓好,他包了下來,成了哪家青樓花魁的入幕之賓,春宵一刻。
還有的說在荒外斬殺了大妖,拯救了多少黎民百姓。
等等等,虞彥聽著都感覺不真實。
更還有一個說他千人斬,還都是處子,虞彥直接無語。
吹牛真的不需要打草稿,張口就來的。
剛開始有幾個想和他交流的,不過談了幾句后,都離開了,其中就包括那個號稱千人斬的蠟黃青年。
虞彥太過正經(jīng)!
太正經(jīng),也就太過無趣!
坐了一會,虞彥有些忍不住了,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來了,還不如在家修煉《無相神功》呢。
嘆了口氣,虞彥起身,對著夜霖躬身行禮,道:“王爺,子墨身體有些不適,出去透透氣。”
夜霖點了點頭,微笑道:“去吧,等一下有投壺比賽,記得回來!”
虞彥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座位。
看見虞彥離開,不少青年才俊都是冷哼一聲,認為虞彥做作,不識抬舉,刻意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以彰顯他的與眾不同。
在坐的都是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對于虞彥的‘公子’名頭,著實是有些不服氣。
“楚王殿下,這虞子墨也太不識抬舉了,也就你能忍了,換了我,如此不給面子,早就絕交了!”
立即有人出聲,埋汰虞彥巴結(jié)夜霖。
夜霖雖然表現(xiàn)的像咸魚,可終究是王爺,以后有自己的封地,那也是一方大人物,能巴結(jié)著怎么可能放過。
周圍的人察言觀色,看見夜霖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悅的模樣,以為夜霖也對虞子墨不滿,立即紛紛附和。
“對對,沒錯,虞子墨太不知禮數(shù)了!”
“仗著自己四公子的身份,居然敢看不起楚王殿下,實在是可惡至極!”
夜霖劍眉倒豎,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沒有發(fā)怒。
“好了,我們接著喝酒吧!”
他不舒服,是因為這些人,并不是虞彥。
說實在的,他也有些后悔邀請這些人了。
他是紈绔,可也也是有逼格的,至少他沒有強迫過任何人。
在剛才,這些人中有人交談,他聽到有人在街上打了瞎眼老頭,強買了他的孫女為婢。
強迫良家婦女為娼妓等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
先別說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如果是夜宣在這里,這些人早就下黑獄了。
這還真的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腦子有問題,他們老爹還沒有被他們整垮,著實是奇跡。
夜霖在反思,自己的圈子中,都是這種人嗎?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
虞彥離開了船艙,來到船頭甲班上,看著湖水,心情微微好了些。
剛才那些傻逼,跟他們說話簡直是侮辱智商。
虞彥欣賞著湖光山色,心中就像是有一根毛筆,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勾畫這些湖光山色。
可看著看著,突然在這湖光山色中,多出了一抹靚麗的光景。
虞彥瞇起眼睛,看向岸邊,那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也來游湖,這讓虞彥有些驚訝。
南宮婉兒也看見了大船上的虞彥,微微愣了愣。
她只是和閨中密友來這邊游湖的,沒想到虞彥也在。
南宮婉兒微微一笑,然后對虞彥輕輕點頭。
虞彥作揖行禮,然后與南宮婉兒對視。
兩個人隔著十幾丈,可兩個人都能清楚的看見對方的一舉一動。
南宮婉兒怎么說也是一個將軍的女兒,她也是有在練氣的,不過天賦有限而已。
如果把她和一個弱女子劃上等號,那么絕對是大錯特錯。
虞彥與南宮婉兒對視了一會,虞彥率先扭頭,瞟了一眼船艙中的那些個官二代,搖了搖頭。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找南宮婉兒聊聊天。
畢竟現(xiàn)在南宮婉兒是她未婚妻,如果南宮婉兒不黑化,娶她似乎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