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你不要再說了！”
姜雨夜的話，似是點燃了對方心中的怒火，張小凡此刻喘著粗氣，猶如一只受傷的野獸隨時準備攻過來。
說實話，如果對方攻過來的話，姜雨夜反倒會高看張小凡一眼，但是現在——
“懦夫。”
紅唇輕啟，姜雨夜淡淡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是的。
就是懦夫，他覺得張小凡現在表現出來的種種，都是一種懦夫的行為，如果真的爺們，直接找齊昊PK去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
張小凡被姜雨夜刺激的有些發狂，哪怕平日里性格木訥，但此刻卻也依舊彰顯出了些許的男子漢氣概。
“如果敢那就去試試啊，在這兒無能狂怒有什么用？”
“我……我只是——”
“小凡，有的時候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可不是靠別人送上門來的。”
看著對方有些猶豫的樣子，姜雨夜擺了擺手，在語重心長的訴說著的時候，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
有的時候想要爭取到一些東西，靠的可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況且在田靈兒心中已經有了齊昊的影子，如果張小凡想要奪回師姐的芳心，那就必須要努力、在努力才行。
“……”
沉默。
張小凡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點啥才好。
競爭。
他也想競爭，但真的能競爭的過齊昊嗎？
要知道對方可是龍首峰的大師兄，太極玄清道玉清境第九層巔峰的存在，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能競爭的過么？
“佛道雙修，再加上老黃傳予你的劍招，如果這都不算是至強的話，那么這偌大的天下或許也就沒有至強了。”
大棒已經打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給點甜棗了。
有的時候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姜雨夜得先罵醒張小凡，然后再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成功了，自己就是對方的恩人，張小凡必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失敗了，張小凡也努力過，也算是無怨無悔了。
這突如其來的語調轉換，也是讓張小凡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不過姜雨夜不管對方，而是繼續好整以暇的說道。
“小凡，或許你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修為太低、甚至資質愚鈍，但有的時候這何嘗不是一種機緣呢？”
“在這個世界里，曾經出現過一本囊括了天地至理的神書——名喚《天書》。
這本書囊括了天地間所有的理念，無論是佛、道、魔，最終走到盡頭的時候，你會發現殊途同歸。
平日里你之所以修煉進度緩慢，便是因為先苦后甜，先難后易，大梵般若還有太極玄清道本就是水火不容、卻又相輔相成。
如果你真的修煉到了極致，精孔自由打開、閉合，真元所到之處虎嘯龍吟，未來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這……這……”
被姜雨夜說的有些心動，可更多的還是心驚。
要知道大梵般若可是普智親自傳給自己的，自己就算是生身父母、敬愛的師傅、師娘都未曾告訴過，怎的這位姜師兄竟然就知道？
不過這不算是什么，聽姜雨夜的意思，好似是在點撥自己？
“當然，你也莫要擔憂秘密泄露之事，我也沒有那么無聊。”
似是看出了對方的憂慮，姜雨夜在呵呵一笑的時候，也是繼續說道：“之所以給你講這么多，無非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罷了。”
誠如姜雨夜所說，如果不是張小凡親自找上門來，自己才懶得說這些有的、沒的。
且不說好處與否，萬一張小凡真的不爭氣，到時候好心干壞事兒的人始終還是他。
作為一名穿越者，必須得做無本的買賣，無論輸贏都得獲利，這才是一個人該做的。
像那種專門給人擦屁股的，當保姆的，姜雨夜看了都腦袋疼。
“……姜師兄，我能在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姜雨夜微微頷首。
“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為什么要對我這般好？”
張小凡目光炯炯，在跟姜雨夜四目相對的時候，也是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從最開始的指點，再到贈予劍招，點破自己隱藏的秘密，最后讓自己綻放自我。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無邏輯，但仔細想想卻也能夠發現些許的端倪。
他不明白，不明白師兄為什么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所以他今天想要弄個明白。
“說是因為你迷茫了，對你好也是因為你值得投資，而非是單純的幫你。”
姜雨夜搖了搖腦袋，他覺得張小凡終究還是年齡太小，一些人情世故都不明白。
自己為什么幫他？
除開踢走齊昊之外，以后還得指望張小凡給自己當牛做馬、干苦力呢。
畢竟這么一個未來可期的打手，你不提前施恩，未來等對方修為有成，在想拿捏可就難上加難了。
在‘原著’之中，張小凡這小子很重情重義，這也是姜雨夜愿意隨手為之的原因。
“嗯哼，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我現在幫你并不是不求回報，而是等你以后修煉有成，我用得上你的時候，你得把人情債在還給我。”
在簡單不過的話語，也是代表了姜雨夜的內心。
他不跟你玩這些虛與委蛇的，直接開門見山，也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節奏。
“我明白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小凡在漸漸平復的時候，心里面也是全想明白了。
這是一種投資與匯報，類似因與果的感覺。
雖說心里面還是有些酸楚，但轉念一想這確實也是最正常不過的。
“師兄我會努力修煉的，這些個人情以后我也會一并還你，但是現在——”
“現在？”
姜雨夜聽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話語，在揮了揮手的時候，也是義正言辭、鏗鏘有力的道。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努力精進自己，好好修煉劍招，順便在靈兒面前展露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只有這樣你才能跟那齊昊勉強有一戰之力，若你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靈兒能選你就怪了。”
“明白了，多謝師兄教誨，大恩不敢忘，這人情我以后定然會還的。”
“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