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門。

姜雨夜剛剛回屋，就發現張小凡還有田靈兒已經偷偷摸摸的溜了進來。

張小凡手里端著兩盤菜，至于田靈兒則是在時不時的偷吃。

如今冷不丁的見到姜雨夜進來了，她也是趕緊吸吮了兩下手指，然后笑著說道：“姜師兄，你終于回來啦~”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田靈兒絕對是有事兒求自己，要不然肯定不會這樣的。

“有什么事兒直接說吧。”

“嘿嘿，姜師兄，今天聽你說書聽的有點入迷，而且那一句通往成功的道路，必定是遍布荊棘的，步步染血，這話讓我跟小凡也是產生了共鳴！”

聽到這話，姜雨夜哪里不明白這是拍馬屁的前奏，當下也是微微一笑，道：“不過就是說書罷了，倒是靈兒你偷吃小凡做的飯菜，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哪兒能啊，你說是不是小凡？”田靈兒趕緊給張小凡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

是的。

之前田靈兒、張小凡都請教過姜雨夜一些問題，雖說這些問題還沒有徹底的解決，但有了宣泄、解決的渠道，總歸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是，師姐說的沒錯。”張小凡想了想，還是決定附和田靈兒。

好歹也是心上人，可不能讓心上人受了委屈不是？

“唉，小凡啊，做人得有自己的主見，你總這樣以后真的追上了靈兒，你豈不是成了氣管炎了？”

姜雨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腦袋，他覺得張小凡前期還是有些軟了。

對付這種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你必須得拿出自己的霸氣來啊，要不然總是當舔狗、唯唯諾諾的，還談什么喜歡、結什么道侶呢？

“師兄我——”

“哼，姜師兄你可不能欺負小凡啊！”

被姜雨夜這么一說，田靈兒也是難的臉紅的啐了一口。

她平常一直拿張小凡當成弟弟，再加上涉世未深，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調侃呢？

不過她這一次帶張小凡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感謝的。

“不過我跟小凡這一次過來，確實是為了感謝姜師兄你的。”

說完，她鄭重的朝著姜雨夜作揖。

有些事兒她沒經歷過，但并不代表她完全不懂。

齊昊喜歡她，她對齊昊也有好感，如今半路殺出來一個小凡，她確實有些兩難。

說實話，在‘原著’之中，張小凡一直沒敢爺們一次，哪怕流坡山救田靈兒，也絲毫沒有表達自己的愛意。

可現如今呢，經過姜雨夜的勸慰，張小凡也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表明了一些自己的心意。

雖說表達的有些磕磕巴巴的，但從小聰慧的田靈兒又如何能不懂呢？

你讓她跟張小凡保持距離吧，她也狠不下心，但你讓她立馬作出選擇吧，她固然傾向于齊昊，但少女始終都是糾結的。

人嘛。

都是這樣的，這是很正常的情況，但透過這些事兒，讓田靈兒明白了一個道理，姜雨夜是很牛逼的。

而且若是沒有對方的指點，有些事兒估計還得無休止的糾纏下去，那樣對誰都不好，故此她才帶著張小凡過來感謝。

“無妨，路都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你們自己如何選擇最重要，我也只能起到一個建議的作用罷了。”

姜雨夜聳了聳肩，也是沒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那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有個事兒我還是要告誡一下你們，無論你們最終作出如何的選擇，千萬不要心存怨恨，若不然墮入魔道，可就不好了。”

“這是當然的了！”

“……”

田靈兒回答的很快，反倒是張小凡沒有吭聲，也不知道心里面到底怎么想。

其實無論田靈兒、又或者張小凡，他們都是心向青云的，這一點在‘原著’之中就能窺探一二。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不可抗拒的因素，張小凡是決計不會背叛師門的。

當然。

如果道玄依舊做的那么絕，也不排除張小凡會被天音寺的人救走。

一想到張小凡萬一出家當了和尚，入了天音寺，那——

不敢想！

這是真的不敢想的啊。

“嗯，這是最好的。”

姜雨夜點了點頭，隨后一揮手，示意道：“行了，該道謝的你們也都道謝了，飯菜留下來，你們出去吧。”

今天講了這么久了，而且田靈兒、張小凡感謝也感謝了，飯菜也送了，接下來沒啥可嘮的就趕緊出去吧。

逐客令。

聽到這話，田靈兒也是點了點頭，她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沒啥可說的情況下，離開自然也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

當她剛準備拽著張小凡離開時，卻不料張小凡眼神變換片刻過后，忽然變的堅定了起來，隨后抬起頭，看著姜雨夜。

“姜師兄，我最近修煉太極玄清道、還有劍術有了些小小的心得，不知師兄能否賜教一二？”

再簡單不過的話語，既代表了張小凡想要改變的決心，同樣也讓一旁的田靈兒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