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沒想到他居然把大刀當飛刀,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左手一凝,一塊真氣凝成的石碑具現,擋在身前。
肖東鵬這一飛刀,正射中石碑,給牢牢擋住。
林威這白虎碑雖是真氣凝成,卻比真的石碑的防護力還要強上三分,肖東鵬一刀扎在石碑上,根本扎不進去,無聲跌落。
但林威卻突覺右肩一痛,劇痛之下,右手中的刀也失手落地。
林威大吃一驚,急往后一個閃身。
身子落定,扭頭看時,右肩上五個血洞,清晰可見,就仿佛給五支鋼插扎出來的一般。
另一邊,肖東鵬卻在怪叫:“啊呀,你的血,好惡心。”
他舉著手,五指上,鮮血淋漓。
原來,他那一飛刀是假,借著林威擋飛刀之際,他一閃到了林威身側,在林威肩頭抓了一把。
九陰白骨爪出山第一功,就在林威肩上,留下了五個爪洞。
林威功力并不比肖東鵬低,他是先天五級三階,僅就功力來說,他比肖東鵬還要高一點點。
但肖東鵬的鬼影步,在近身距離下,如鬼如魅,然后加上追風步的速度,更是快得異乎尋常,林威竟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中了一爪。
其實肖東鵬留了手,他若真起了殺心,這一爪,不抓林威的肩,而是抓林威的咽喉,林威必死無疑。
甚至可以象梅超風一樣,直接一爪插在林威的頭頂。
梅超風一爪,能在人頭頂上插出五個窟窿,肖東鵬是修真者,功力比梅超風還要強得多,林威頭再硬,也絕對是一插五個眼。
林威久歷江湖,百戰余生,自然知道肖東鵬這一爪是留了情面。
他收了白虎碑,一抱拳:“多謝肖門主留手,后當有報。”
楊虎這時跑近了,可眼見肖東鵬一爪就傷了林威,而林威是己方最強的一個,頓時又驚又怒。
“肖門主,你真要橫刀奪愛嗎?”他不甘心,梅淺影實在太美,他只見了一眼,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梅淺影抱上床。
“沒錯。”肖東鵬點頭:“我確定,肯定,以及萬分肯定。”
他說著,突然又叫起來:“啊呀,我的刀呢。”
左右一看:“在這里在這里。”
他把刀撿起來,舞個刀花,哇呀呀一聲叫:“敝人今日橫刀奪愛,大家說好不好啊?”
黑白無常和一眾白骨門弟子自然要給他捧場啊,齊聲大叫:“好啊。”
“你看,大家都說好。”肖東鵬嘻嘻一笑,又轉頭,對梅淺影眨一下眼晴。
“呸。”梅淺影羞呸一聲,嘴角卻忍不住掠過一抹笑意,心下暗想:“只以為他個性強,沒想到還這么愛搞怪。”
楊虎卻半點也不想笑。
尤其是一眼看到肖東鵬身后的梅淺影那一抹笑意,更覺神魂如醉。
“肖門主,你要什么條件,才肯把這女人給我。”楊虎一咬牙:“我給你一百塊靈石,或者十萬兩銀子。”
想一想,又道:“或者我把坪下鎮堂口交給你也行。”
林威大驚,急道:“少幫主,不可。”
黑虎幫的坪下鎮,和白骨門的坪上鎮一樣,同樣是收益豐厚的堂口,只不過一個在大坪以東,一個在大坪以西。
“閉嘴。”楊虎怒叱一聲:“你若有本事時,須要我拿利益去換嗎?即沒本事,便不須多嘴。”
他雖是個紈绔,嘴上卻利索,這話還真是嗆人,林威又羞又怒,卻是反駁不得,羞慚的低下了頭。
“如何?”楊虎眼巴巴的看向肖東鵬。
肖東鵬轉頭看梅淺影。
梅淺影看他一眼,隨即垂下目光。
雖只一眼,肖東鵬卻看得出她眼中,竟然有幾分懇求的意思。
“有趣,說起來,我算是傷害了她的,沒想到,她好象并不恨我啊。”肖東鵬覺得即好奇,又有趣。
他并不知道,他給梅淺影的傷害,其實遠小于鐵冠真人給她的傷害。
他雖然脫了她衣服,但并沒有真個強奸她。
而鐵冠真人做為師兄,做為丈夫,在她受到傷害的情況下,不但不安慰她,反而棄如敝屣,那才是對她真正的傷害。
兩相比較下來,梅淺影就覺得肖東鵬并不可恨了。
肖東鵬看著梅淺影,突然吟起詩來:“南嶺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頃人城,再笑頃人國,寧不惜頃城與頃國,佳人難再得。”
他轉頭,豎起一根手指,對楊虎晃了兩下,吐出一個字:“不。”
他這一個字,語氣堅定,楊虎當然聽得出來,心中固然萬分不舍,但對比一下情勢,己方最強的林威擋不住肖東鵬一爪,而且又受了傷,自己更是不行,帶的人也不多。
實在沒有辦法,他點點頭,咬牙道:“肖門主,你好,不過我楊虎對天發誓,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搶回來,走。”
他說著一揮手,轉身就走。
林威等人隨后退得干干凈凈。
他們退走,梅淺影卻站在那里沒動。
她眼中有幾分迷茫,心中,肖東鵬那幾句詩在閃動:“一笑頃人城,再笑頃人國,寧不惜頃城與頃國,佳人難再得……想不到他還會作詩,而且這么好聽。”
“啊呀,你受傷了。”肖東鵬突然叫了起來。
他一叫,梅淺影也清醒過來,立覺背上火辣辣的痛,也不由得呀的叫了一聲。
“快,進屋去,處理一下傷口。”
給肖東鵬催著,梅淺影進了客棧自己的房間。
肖東鵬跟進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聽到脫衣服,梅淺影大羞,急叫:“不要。”
“什么不要?”肖東鵬道:“你傷口在背上哎,你怎么弄?”
傷口在背上確實不好弄,但肖東鵬是男人,梅淺影怎么好脫衣服讓他來處理傷口。
“我不要。”梅淺影羞叫搖頭。
肖東鵬頓時怒了,瞪眼:“又要我強行來脫你的衣服?”
這話瞬間讓梅淺影想到在山谷里給他強行撕開衣服的情景,頓時又羞又急,道:“你……”
“我什么我?”肖東鵬怒瞪著眼晴:“快一點,自己脫,否則我給你脫。”
他瞪著眼珠子,跟個霸王一樣,根本不講理。
梅淺影又害羞,又委屈,想要不聽,又怕他真的強行來脫自己的衣服。
“反正前面都給他看過了……”
這么想著,真就背轉身去,把衣服脫了下來。
天熱,她外面一件單衣,里面就是一個抹胸,只遮著胸前,后背是一覓無余的,倒是好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