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zāi)獸,聯(lián)盟軍對巨墻之外怪物的統(tǒng)稱。
即使是一頭普通型災(zāi)獸,也可以在半個小時內(nèi)將一座上萬人的小鎮(zhèn)變成人間煉獄。
從災(zāi)獸還未完全泛濫的那個年代起,人們就開始了與災(zāi)獸的戰(zhàn)爭,甚至不惜動用曾被明確禁止使用的限制級武器。
但無論是先進的電磁武器,激光武器、脈沖武器,還是具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的核彈都無法將它們徹底消滅。
災(zāi)獸從何而來,這一直是個謎團。
有人說,災(zāi)獸是外星生物,乘坐人類未知的飛船或者通過蟲洞來到了這個世界。
也有人說,災(zāi)獸來自于地心,由暗物質(zhì)轉(zhuǎn)化而來。
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提供強有力的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推測。
可隨著人類與災(zāi)獸一次次的戰(zhàn)爭,對災(zāi)獸的深入研究,人類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災(zāi)獸是有智慧的,而且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在飛快進化,現(xiàn)階段的人類根本無法與災(zāi)獸為敵,在不久之后,災(zāi)獸必將取代人類成為這個世界新的主宰。
也就是從那個年代起,人類開始建造一座座巨大的基地市,并將基因改造工程正式列為未來的主要科研科目。
不久之后,第一個新人類應(yīng)運而生。
但遺憾的是,人類的進化遠不如災(zāi)獸進化的那么快,災(zāi)獸越來越強大,人類卻越來越渺小。
將災(zāi)獸徹底消滅已經(jīng)成了奢望,即便是擊殺一頭普通型災(zāi)獸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死傷幾百上千名訓練有素的聯(lián)盟軍戰(zhàn)士。
漸漸地,人類只能蝸居在一座座基地市中茍延殘喘,唯有那些最英勇無畏的戰(zhàn)士才敢越過高墻,正面痛擊災(zāi)獸。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個瘋子,那他恐怕殺了不止10頭災(zāi)獸。
“先生,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苗條身影開口問道。
“葉墨!”
男人如實回答。
“葉……葉墨?你就是葉墨?”
苗條身影有些緊張,胸口的起伏幅度越來越大。
“卡上有我的純種人編號!”
聽葉墨這么一說,苗條身影趕忙看向手中的卡片。
“5201987!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我知道你,我早就知道你了。他們都叫你‘夜魔’,對吧?”
苗條身影低下頭,雙手抓著裙擺,“我還以為你早就離開J11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見到你。你放心吧,我這就叫他們?nèi)フ{(diào)查外城區(qū)的新人類,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那個……那個……能不能……”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有些難以啟齒。
“什么?”
“能不能……能……能和你一起吃面嗎?”
苗條身影說完這句話,趕忙用雙手捂住了臉,微微搖晃著身子,一副害羞的模樣。
葉墨有點兒糊涂,他好像一共就上過三次J11基地市的電視新聞,竟然還有人會認識他。
可是為什么要吃面呢?
“吃……面?”
“嗯嗯!”
苗條身影連續(xù)點頭。
“如果你們能在今晚就查到我想知道的消息,等我救了人后,我會陪你吃的。”
“真的?”
苗條身影抬頭看向葉墨,當即一個轉(zhuǎn)身,雙手叉腰一跺腳,“哼!你們這群笨蛋,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兒去給我查!今晚要是查不到,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是,暗主大人!”
葉墨有些意外,原來這個女孩兒才是真正的暗主。
……
“疼嗎?如果疼的話,那就打自己一個耳光,這樣就不會疼了。嘿嘿……”
住在隔壁045號病房的壞男孩兒向剛剛抽完血的李小雅“友好”的建議道。
說是病房,這里更像是一個個鐵籠子,一間間囚室,每個病房之間只用白色的欄桿隔離,房內(nèi)除了有一張床,一個馬桶外,什么都沒有。
這里很大,而且病房很多,但只有043,045以及李小雅所在的044號有人,其他都空空如也。
043號病房住的是位大姐姐,長得很漂亮,頭發(fā)是棕色的,但始終沒有說過話,眼神呆呆的,有點兒像隔壁大叔的眼睛。
而045號病房的這個男孩兒卻總是笑嘻嘻的,還總是說一些討人厭的話。
李小雅收回目光,抿了抿小嘴,捂著剛被抽過血的胳膊,把身體縮進過大的病號服里。
她有點兒冷,也有點兒餓。
“你也是啞巴嗎?”
壞男孩兒雙手抓著欄桿,繼續(xù)搭訕比他小兩三歲的李小雅。
“你才是啞巴呢!”
李小雅撅起小嘴,生氣地道。
“哈哈……不是啞巴就好,終于有人可以陪我說話了,我一個人都快憋死了。看你長得這么丑,應(yīng)該也是純種人吧?”
“你才丑,不要跟我說話,討厭!”
見李小雅可能真的生氣了,壞男孩兒趕忙從身上的病號服口袋里掏出一塊糖,從欄桿中間扔給了李小雅。
“這個給你吃,我剛才是逗你的,你其實沒那么丑。呃……我的意思是,你雖然不好看,但也不丑。嘿嘿……”
李小雅沒有去拿壞男孩兒扔過來的糖,而是把臉埋進了臂彎里。
壞男孩兒見李小雅還是不搭理自己,只得轉(zhuǎn)過身去,背靠欄桿,抱起了雙臂。
“我剛來這里的時候,也覺得好難過,好痛苦。可是待得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兒。至少在這里,我能吃飽,不用挨凍,也不用挨打,除了偶爾身體會裂開,疼上那么一陣子,但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慣了。我爺爺說,人終究會死的,這是自然規(guī)律,誰也無法改變。所以到臨死之前,他還是一臉的笑容。既然死亡不可避免,那為什么不開開心心的離開這個世界呢?你說呢?”
男孩兒扭頭看向李小雅,咧開嘴,少了一顆門牙的他,笑起來著實有些滑稽。
李小雅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向男孩兒,猶豫了一會兒后,小聲問道:“我們……還能出去嗎?我想回家,我想媽媽了。”
她又抿起了嘴,但這一次,淚水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別天真了,你難道不知道抓你進來的是新人類嗎?那些壞東西才不會放我們出去,他們只會給我們打針,一次又一次的打針。當我們撐不住了,快死了,他們還要把我們的身體割開,從里面取走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們,不過只是給他們做實驗的小白鼠罷了。你知道什么叫小白鼠嗎?就是那種小小的,很可愛的,叫起來‘吱吱’的小東西。”
噌!
嗡……
病房區(qū)的大門開啟,兩個戴著口罩的女護士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男孩兒探頭看了一眼,禁不住地身體一顫。
“糟了,她們來給你打針了,我得快點兒躲起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可就慘了。回頭我再來找你玩!”
男孩兒有些驚慌失措,可這牢房一眼就能看到底,他還能往哪兒躲呢?
“你要躲到哪兒去啊?”
李小雅小聲問道。
兩個女護士走得很快,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來到了牢房的門外。
“你在跟誰說話?”
其中一個女護士向李小雅問道,另一個女護士則用指紋開鎖。
李小雅一看這兩個女護士要進來,趕忙向后縮了縮。
可余光一掃之下,她卻不由得一愣。
隔壁病房的壞男孩兒,怎么不見了?
“別怕,這里雖然就你一個人,可是安全的很。只要你老實聽話,沒有人會傷害你的。來吧,你該打針了。”
從藥箱中取出針管的女護士溫柔地道,一步一步地向李小雅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