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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156章我哥是個醋壇子

他真是說不出口,我哥是個醋壇子,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哥就不吃醋了!!!

小硯清了清嗓子,“你還是看花兒吧!”

然而,小硯以為她多少會收斂一點,安安靜靜的看會兒花,可顯然,他想多了。

即便是不聊他嫂子,凌云還是有不計其數(shù)的問題。

“小硯哥哥,為什么菊花有這么多種顏色?”

“這是什么花,為什么和其他的菊花長得不一樣?”

“小硯哥哥,你會捉蝴蝶嗎?”

“小硯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呀?”

“……”

面對凌云十萬個為什么似的問題,小硯真是有些力不從心,這丫頭實在是……太吵了。

不到一刻鐘,小硯就想回去了,奈何凌云這丫頭說話根本不留縫隙,讓他提不出來。

沒法子,小硯只能耐著性子陪著。

畢竟這幾個月陪清吾也都熬過來了。

可小硯心里不住吶喊:我嫂子也沒這么吵啊,我寧愿去敲核桃!!!

好容易忍耐到黃昏,小硯都覺得有些耳鳴了。

滿腦子都是小硯哥哥長,小硯哥哥短的,他真是扛不住了。

大約是太過心力交瘁,以至于要分開的時候,小硯都沒有半點兒開心的跡象。

他現(xiàn)在只想回屋去,好好的躺上三天三夜,讓他安安靜靜的,誰都別跟他說話才好。

回去的路上,虞氏問道:“你覺得阿云怎么樣?喜不喜歡?”

小硯無力的嘆了口氣,“娘親,你可饒了我吧,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比我話還多的。那個凌云……哎呀,算了,我不想說人家的不是。”

虞氏面帶不悅,拍了下他的背,“說的什么話,人家姑娘活潑可愛,有什么話多不多的?”

小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何止是話多,跟個麻雀似的,吵死了。”

“你這小子!”虞氏氣得想給他兩下,卻瞧見清吾和硯塵玨正往她寢殿這邊來。

原本陰惻惻的那張臉,立刻轉(zhuǎn)晴,匆匆忙忙的撇下小硯,去扶清吾的胳膊。

清吾笑問:“娘親和小硯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和凌云相處的很融洽?”

小硯撇了撇嘴兒,揉著腦袋,“嫂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都快被那丫頭吵死了。今晚我不吃飯,回去睡覺了。”

說著,他搖著手臂進(jìn)屋去了。

虞氏有些氣惱,“你這小子,給我……”

清吾趕緊打圓場,“娘親,別管他了,這相看之事,你情我愿的,既然小硯沒瞧上,也不要勉強(qiáng)。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娘親您別生氣。”

虞氏對待清吾的態(tài)度和對待她兩個兒子的態(tài)度,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握著清吾的手,道:“好,娘親不生氣,快進(jìn)去,夜里有風(fēng),別吹著你。”

三人進(jìn)了屋,虞氏便叫硯塵玨先陪一會兒清吾,自己去廚房里做點東西來吃。

清吾知她辛苦了一日,連連阻攔,“娘親,我不餓,您別忙了。”

虞氏卻笑得和藹,“你不餓啊,肚子里的小娃娃也該餓了,娘親不累,你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清吾還想說什么,硯塵玨道:“讓她去吧,母親喜歡做這些,她高興,便由她去做。”

吃了虞氏做的飯,又陪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清吾剛打了一個哈欠,虞氏便趕忙叫硯塵玨送她回去休息。

臨走前,虞氏取了個木盒子給硯塵玨,“我新做了個小襁褓,還有幾件小衣裳,以后用得到的。”

“嗯。”硯塵玨只是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著。

從虞氏屋里出來,清吾道:“阿玨,你是不是心里還怨娘親啊?”

雖然清吾很希望硯塵玨能和虞氏關(guān)系和睦,但是她不曾經(jīng)歷過硯塵玨曾經(jīng)的心碎和痛苦,也沒辦法一意孤行的給兩人講和。

硯塵玨只是淡然地說:“沒有,只是不那么依賴罷了。”

他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年那么偏激,連認(rèn)都不想認(rèn)虞氏,但他也沒辦法抹掉曾經(jīng)的種種經(jīng)歷,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還如年少時那般親近母親。

清吾嘆了口氣,道:“看來,我以后要更努力對你好才行,才不會辜負(fù)了你對我的依賴。”

硯塵玨莞爾一笑,“清姐姐依賴我就好了。”

她笑著戳了戳硯塵玨的鼻尖兒,“你這話真有男子氣概。”

突然,身側(cè)的少年停下了腳步。

清吾詫異地看他,見他臉上滿是凝重,“怎么了嗎?”

硯塵玨收回視線,臉上的沉重一掃而空,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沒事,看錯了,走吧,我們回去。”

雖然硯塵玨嘴上說著沒事,清吾還是忍不住回頭,順著剛才硯塵玨看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昏暗的月光下,什么也沒有。

次日一早,硯塵玨便去把江七白請了來,一同請過來的還有江銘昀。

清吾把他拉到一邊,“你干嘛呀?”

硯塵玨眸子顫了下,道:“你快臨盆了,還是少些走動的好,這陣子讓江姑娘在偏室里住下,也好時時刻刻陪伴著你。”

這小子明顯是在說假話,清吾怎么會看不出來,她又問:“那江銘昀呢?也是為了讓他陪我?”

硯塵玨頓了頓,道:“你不是一直想撮合他和江姑娘,我也是為了……讓你得償所愿。”

清吾心道:算你厲害,這也能圓上。

雖然清吾很想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硯塵玨這般隱瞞,想必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

是以,清吾也沒再追問,只是說:“不管是什么事,不要牽連無辜,不要意氣用事,好嗎?”

少年點點頭,“我知道的。”

硯塵玨嘴上說把江銘昀調(diào)過來,是為了撮合他和江七白,實際上,他給江銘昀下了命令,沒有動靜兒不準(zhǔn)他進(jìn)屋。

清吾聽到江銘昀這么說的時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樣也好,她和江七白之間,都是些女孩兒家的話題,江銘昀也不會有興趣聽,他在場倒也別扭。

此番,硯塵玨太過興師動眾,除了江銘昀,屋子外還調(diào)了不少精兵良將,前前后后的圍了一圈兒。

連江七白都覺得不太簡單,問清吾,“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清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阿玨不肯說,但看樣子不是小事。”

江七白心里忐忑,時不時的望著房門,“江公子他,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這話引得清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么,關(guān)心他啊?”

江七白一下子脹紅了臉,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那么想,我只是……只是有點擔(dān)心。”

清吾嘆了聲氣,道:“七白,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明明就是在意嘛,干嘛還瞻前顧后的。你看看江銘昀,以前多高傲,口是心非的一個人,如今也這么坦誠,你怎么就不能對他坦誠一些呢?”

江七白小聲說:“我……不夠好。”

清吾知道,即便她說一千次,說一萬次她很好,她還是會懷疑自己。

這種事,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一連七八日,清吾這邊風(fēng)平浪靜的,以至于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硯塵玨太小題大做了。

但硯塵玨卻說什么也沒有撤兵的打算,只是勸她,“清姐姐就當(dāng)是辛苦一些,讓我心里安穩(wěn)些,等過了生產(chǎn)的這段日子,我就不會這么緊張了。”

他都這么說了,清吾哪里還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反正這幾日她身子越發(fā)沉重,更懶了,也不愛出去。

小硯時不時的會送些敲好的核桃仁來,也都是放下東西就走的。

有一回,清吾喊住他,悄悄問:“你哥到底搞什么呢,這陣子連你也不讓來了?”

小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也只說了一句,“嫂子你別瞎想,也沒什么,我哥可能就是擔(dān)心的太多了,等你順利生下孩子,應(yīng)該就好了。”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清吾也不再為難他。

清吾臨盆這一日來的十分突然,分明前兩日,大夫剛說這孩子至少還要五日才能生產(chǎn)。

是以,當(dāng)清吾羊水破了,整個人都傻了。

還好身邊有江七白,才不至于手忙腳亂的。

江七白連忙出去通知江銘昀,“阿清要生了,快,快去通知硯公子,快去請大夫來。”

等回來的時候,只見清吾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扶著身旁的桌子,眼淚汪汪的看著江七白,“七白,救救我,快救救我。”

江七白連忙把人扶起來,“阿清,你別著急,沒事的,沒事的。”

說著,她把清吾扶到臥榻上平躺著。

耳邊炸開一道尖叫,“啊,疼!!!”

江銘昀剛打發(fā)了人去請硯塵玨和產(chǎn)婆大夫,便被這一聲叫聲嚇了一跳。

也顧不上許多,他一把推開房門,“怎么了?”

江七白一面抱著清吾哄,一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陣痛,江公子……快……快去把硯公子請來。”

江銘昀眉頭緊蹙,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我需得照看她的安全,不能隨意離開。”

他蹲在清吾床前,施法給她傳輸靈力,卻被清吾推開,“別,不能用靈力。”

傳言胎兒在腹中會汲取母體靈力,若有外界靈力干擾,會讓胎兒內(nèi)息紊亂,不容易成活。

江銘昀無可奈何,只能收了手,緊張地來回踱步,“這可怎么是好?”

須臾,一道紅光閃過,紅衣少年憑空出現(xiàn)。

江七白連忙給少年讓出位置,硯塵玨坐在清吾身邊,握著她的手,“怎么樣,清姐姐,痛嗎?”

清吾疼得臉色都白了,此時有氣無力的咬著牙。

見她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硯塵玨心里更針刺著似的。

硯塵玨把手臂遞過去,“清姐姐,別咬壞了牙齒,你咬我吧!”

清吾抱著他的手臂,低聲哽咽著,“疼,我疼。”

硯塵玨也跟著淚濕了眼眶,“我知道,清姐姐,我知道……”

他抬手化出一枚乾坤袋,把里面大大小小的瓶子都倒了出來,一樣一樣給清吾介紹,“清姐姐,這個鳳凰丹,能暫時摒除五感,把這個吃了。”

把鳳凰丹喂給清吾,他又說:“還有這個,這是是乾坤珠,你握在手心里,能減緩疼痛。”

“還有這個,佩帶在身上,能在生產(chǎn)時庇佑你和孩子。”

“……”

不知道是不是鳳凰丹起了作用,清吾覺得好像沒有那么疼了,錘了下硯塵玨的肩膀,“你有這些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

硯塵玨垂著眸子,“量少,起作用時間短,我怕不能在你難受的時候幫上忙。”

一聽這話,清吾更不高興了,“那你干嘛現(xiàn)在給我吃?我聽娘親說,有人生孩子,要生好幾日的。”

少年頭垂的更深了,“你都疼哭了。”

清吾眼見著那少年低垂著的面容上掉下眼淚來,一手捻著他下巴,抬起他的頭,果然,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正被淚水浸潤著,清麗可人。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哭什么?”清吾小聲抱怨。

少年胡亂的抹了抹眼淚,道:“對不起,清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沒用,不能讓你免除疼痛。”

清吾嘆了口氣,“行了,別哭了,七白和江銘昀還在呢!”

誠然,這二位又不是沒見過他哭,硯塵玨早不在乎了。

但他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了清吾的心情。

突然,外面?zhèn)鱽硪粋€守衛(wèi)的聲音,“陛下,有動靜了。”

硯塵玨臉色一沉,道:“知道了!”

他說著,和江銘昀對視一眼,后者很是心領(lǐng)神會的沖他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清吾追問:“什么動靜?”

硯塵玨握著她的手,道:“清姐姐,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管,先把孩子生下來最要緊。”

清吾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于是便不再追問,只是說:“若是要緊,你不在這里也沒關(guān)系。”

少年搖頭,“沒什么能比你更要緊的。”

片刻,兩名產(chǎn)婆在守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門,紛紛向硯塵玨行禮。

硯塵玨冷聲說:“還不快過來。”

產(chǎn)婆掀開被角,瞧了一眼,又在清吾的肚子上摸了幾下,道:“王妃并無大礙,胎位正,可以順利生產(chǎn)。”

木子仙君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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