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中,他們埋伏在屋子周圍,一動不動。
藤井川知道,這些被人操控的妖邪是在等待夜幕的降臨。
不出他所料,當夜幕降臨后,妖邪便開始再度發起攻擊。隨即,便在七條等人抵御中撤離。
又是一夜。
時間,眨眼來到第三天。
依舊是相同的劇情,唯一不同的便是小鞠身上的封印又被加固一層。
如此,第四天。
渡部家族的宅邸內。
“家主,那些人的信息已經查出來了。”
伸手接過后備兼下屬的手中的信息,渡部潤一仔細看了起來。
然后,面色愈加難看,最后,生氣的將資料摔到一旁的緣側上。
神代一族,渡部潤一心中哀嘆著自己的運氣,好不容易發現個靈體,結果又被神代一族的人發現。
和落寞的渡部家族不一樣,神代一族一直都輝煌著。這個家族仿若得天眷顧一樣,從古時候到至今都人才輩出。即使最輝煌的時候,渡部家族面對神代依舊不堪一擊。
更無論是現在了。
而且,還有其他幾個比神代一族弱但強過他們的陰陽師世家。
怎么爭?根本爭不了。
要不是那一絲希望,他真的可能就已經要放棄了。
而那一絲希望,就是在他們的監視中,神代川并沒有喊來神代一族的人。而其目地,渡部潤一覺得是其想私藏這個靈體。
“家主,另外,在這幾天的過程中,我們發現目標對于妖邪的吸引力越來越小。初步判斷,那些人在封印靈體。”
聽到這句話,渡部潤一失神站起。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那可是靈體。封印,怎么可能會有人做這種事?”
“是不是想讓目標過上平凡的生活?”匯報的人說道,他有時也會有這種夢想。
渡部潤一微微錯愕,這是他沒想過的答案,本想訓斥,但渾濁的目光里,他模糊的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好像,也有過存在這種想法的時期。
“除此之外也沒其它可能了。”
渡部潤一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猶豫糾結。最終,他還是狠下心來。
神代家族惹了就惹了,也總好過要滅族。
想到這里,渡部潤一就想起渡部一族的那位長輩。要不是其封印那位大妖導致其下了惡毒的血脈詛咒,渡部一族也不會陷入如今血脈即將枯寂的田地。
“封靈儀式至少需要一周,今天是第四天,我們還剩三天時間。不過,也不能把自己逼到絕路上,我們至多,也就只有兩天時間。”
“另外,家主,還有一條消息。”
渡部潤一瞪了他一眼:“有話便說,跟誰學下的毛病?”
“那群人當中有一無靈力反應者,每日回家。”
渡部潤一心中一動,少年人最重血性,若是以此人為要挾,說不定能逼那個神代一族的人就范。
而且,一凡人已,費不了多少人力。
……
第五天緊接著過去。
第六天,放學,藤井川一如往常的朝大崎美佳母女的家里趕去。
只是,這次,他全神貫注,小心探查著周圍的一切。
封靈儀式至少七天,當然,八天也行。但誰敢賭他們會延至八天呢?只會默認最少的時間。
所以,背后之人要想動手,第六天也就是今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神識中,幾道一樣的氣息闖入周遭空間。
藤井川故作不知的朝前走去。
確實是沒有靈力反應的普通人。
暗處,注視著他的幾名渡部一族的人員嗤笑一聲。心中鄙夷不屑,一個凡人,好好的平凡日子不過,非要跟著那些陰陽世家的人瞎攪和。
這下好了,要遭罪了。
“好了,行動。”
隨著領頭之人一聲令下,一眾人從高處落下,將藤井川圍在中間。
“小子,識相的,就綁了手腳跟我們走一趟。”
廢話這么多,藤井川心中鄙夷,要是他,絕對二話不說把人敲暈帶走。懂不懂遲則生變的道理?綁人都這么不專業。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攔下我?”
“我且問你,你們是否打算封印靈體。”
“你們到底是誰?”
渡部一族的幾人對視一眼,得到想要的答案,自該是動手了。家主大人那邊,可還等著呢。
于是,他們動了。
不過,藤井川動的比他們更快。
抽劍,斬擊,一氣呵成。
這是人所能斬出來的斬擊?看著那道充斥整個視野的劍氣,一眾人心中把提供情報的家伙給罵死了,這nm叫做沒有靈力反應的普通人?
至于剛才他們自己的判定,已然是忽視了。
我要死了,可我何德何能死在這樣的一劍之下?
這家伙面相這么年輕,為什么實力這么強橫。
疑問,疑惑。填充著幾人的心靈。
然而,最后遺下的,是悔恨。
我為什么要生在渡部一族。
見幾人閉目等死,藤井川心神一動,又揮出一劍,將第一劍抵消。
等了片刻,意識還在,渡部一族的幾人睜開眼睛,發現還活著后皆是一臉詫異,隨即明白過來后朝著饒他們一命的藤井川磕著頭。
“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不用謝,我還有事要你們去辦。”
“大人請說。”藤井川的一劍讓幾人已經徹底把他當做某個老不死的存在了,恭敬無比。
“也簡單,你們如常回去,就說被我跑了,沒抓到人。”藤井川將劍刃拔出些許,冷冽的掃過幾人。
“若是漏了陷,那我不介意多上幾只冤魂。”
幾人瞬間立正。
“是,大人。”
在趕向大崎美佳家里的路上,幾人正商討著對策。
“隊長,我們真要聽那家伙的話嗎?”
“不然呢?”
“可是家主那邊?”
“要是不能延續血脈,像咱們這些旁支,被趕出家族更好,省的一塊被惦記上。”
“而且再說了,這家伙要不露面咱們也就愛上一蹲責罵,要是露面了,以這家伙的實力,咱們被其跑了也再正常不過,橫豎咱們都沒大責。”
眾人一聽,紛紛折服。
這番分析,著實在位,挑不出毛病。
而此刻,大崎美佳的屋子外,渡部潤一緩緩放下手指。
“動手。”
“家主,一郎他們還沒回來。”
“無論怎么樣談判,總要先打上一場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