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權剛進盥洗室,池歡就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吃過飯,就開始了魏老爺子安排的行程。
第一站是F國有名的大劇院。
據說,今天有位世界級藝術家的鋼琴表演。
池歡各種樂器都會一點皮毛,但深入就不行了。
不過魏星權從小就學過鋼琴,據說水平極高。
兩人在第二排坐下,大師自我介紹完,就開始彈奏。
池歡打了個哈欠,鋼琴聲莫名的催眠,她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
睡著之前,池歡覺得浪費這張票了。
魏星權倒是聽的如癡如醉,畢竟他的音樂造詣在那兒,從小學習音樂拜的老師都是國際上很有名望的藝術家。
演奏快要結束的時候,魏星權偏頭看了眼池歡,想看她是什么反應。
很好。
她歪著頭靠在座椅上,睡的迷迷糊糊的。
她的五官精致,和她清醒的時候的艷麗如出一轍。但此刻要稍顯恬靜。
魏星權目光微冷,輕嗤一聲。
池歡似有所覺,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看到魏星權一直看著自己,池歡一臉懵逼的摸摸自己的臉,“我睡覺沒流口水吧。”
魏星權嘴角抽了抽,“沒。”
“那二爺你為什么看著我啊?”說罷,池歡眨眨眼,又笑了出來,“是不是我太好看啦?”
魏星權哽了一下,他沒想到池歡這么的……自信。
不過,她那張臉確實好看,魏星權覺得自己怎么看都不會覺得厭煩。
演奏結束,兩人并肩往外走,等走到門口,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雪。
剛才雪下的大且急,地上已經鋪了一層。現在倒是小了很多。
魏星權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叫司機。”
一只柔軟纖細的手擋住了他的手機屏,他抬頭,正好對上池歡笑瞇瞇的眼睛:“怎么了?”
池歡笑:“二爺,咱們一起淋著雪,散步回去唄。”
魏星權皺眉:“可是會很浪費時間。”
他是一個追求效率的人,不喜歡做沒有效率的事情。
“哎,”池歡好看的眉眼皺起,像春水起了波瀾,“二爺,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咱就是出來玩的,為什么慢慢散步,欣賞異國風情會是浪費時間呢?”
魏星權愣了一下,有被池歡的話說服,于是點點頭,“可以,走吧。”
兩人沿著劇院前面的路往回走,有些信馬由韁。
身邊的行人逐漸減少,魏星權欣賞著異國的街景,心里有幾分放松。
就在魏星權想要給池歡科普一下F國建筑特點的時候,“其實,F國的建筑……”
“啪——”
一團松軟的雪球呼到了魏星權臉上。
魏星權:“!”
他腦子空白了一瞬間,伸手撫下臉上粘的雪,眼中怒火中燒,牙齒恨不得把字咬碎:“池!歡!”
他有瞬間覺得,這個池歡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池歡見到魏星權脾氣被點著,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我在呢,二爺有什么吩咐?“
這樣說著,池歡又團了兩團雪,“二爺,你不會都沒有玩過打雪仗吧?”
試問,有誰敢往魏二爺臉上扔雪球呢?
池歡是第一人。
魏星權走上前想抓住池歡。
但她往魏星權身上扔了一個雪球,繞著他跑,讓魏星權捉不到她。
一時沒留意,魏星權摔倒在地。
池歡扔了手里的雪球,騎/到了他身上,兩只因為擺弄雪而冰涼的手開始忙活……解魏星權的扣子。
魏星權心中一驚:“!”
這是在大街上,池歡這是要干嘛?聯想起早晨自己看到的那個盒子,魏星權皺眉握住池歡作亂的手,呼吸微微急促,心道:池歡瘋了嗎?
他外面穿著一件黑色呢絨外套,里面穿一件稍微厚實一點的襯衣。領口的扣子被池歡解開了兩顆。
寒風裹著雪花往里灌,魏星權身體下意識抖了抖。
池歡將手臂抽了抽,沒有抽出來。
她饒有興致的一笑:“二爺,咱們兩個是合法夫妻,你是不是不行?”
魏星權覺得一陣頭疼,心中也有些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池歡環視了一下周圍,眼睛一亮:“那邊有家五星級酒店哎~”
她拉起魏星權就走。
魏星權都沒有來得及拍干凈身上的雪,就被拉著快步往酒店走。
他的腦子有點亂,甚至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跟池歡走。
兩個人開了一間房。
一進到酒店的房間,池歡就掛到了魏星權的身上,在魏星權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嘴下沒有留口,魏星權疼的“嘶”了一聲,“你屬狗的嗎?”
池歡覺得舌尖有了血腥氣才松了口,看到他脖子上自己留的牙印子,興奮的瞇了瞇眼。
魏星權皺了皺眉,他拍拍池歡的背,示意她下來,“誰先去洗澡?”
池歡無所謂道:“你先吧。”
魏星權點點頭:“嗯。”
屋子里的窗簾被拉上,室內的光線暗下來。床足夠大,亦足夠柔軟。某一刻,單薄的脊背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后跌落了下去。
魏星權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這次之后,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第二天一早,魏星權醒來,發現池歡早就醒了,并且窩在自己懷里玩手機,似乎是在V信上聊天。
魏星權覺得自己應該體貼些,畢竟昨晚剛那啥過:“餓了嗎?”
他的聲音低啞,很有磁性,帶著饜足的慵懶。
池歡建了個微信群,跟那些在劇組認識的朋友說,自己會給他們帶禮物。
楚江野在群里說想要香水,池歡回復了個“好”,“不餓。”
然后,她毫無轉折的又來了一句:“二爺技術差的要死。”
魏星權:“……”
他的眉皺成“川”字,雖然他是第一次,但是這個涉及男人的尊嚴問題。
他鉗池歡的手腕,聲音低沉,隱隱有山雨欲來的危險:“你認真的?”
池歡瞄了眼他的臉色,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敷衍的順毛,“沒有,二爺好棒!”
魏星權松開了她手腕,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點被池歡牽著鼻子走。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是魏星權奶奶打來的。
魏星權的奶奶一直在F國的莊園養病,聽說他來F國了,打電話叫他們去玩。
魏星權吩咐道:“奶奶聽說咱們來F國了,陪我去看看奶奶。”
池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