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頓時就慌了,他之前強制性留下閻姝,結果她一跑就是三年,他是真的怕了。
可是他服軟撒嬌,好像對閻姝也沒有用,他到底該怎么做?
閻姝轉身看向凌祁,她上前一步,投進了凌祁的懷中,將腦袋倚在他的胸膛之上。
閻姝的動作就說明了一切。
凌祁愣了一下,感受到了懷中閻姝的順從,他驚喜的回抱住閻姝,緊緊的抱住,不肯松動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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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閻姝一大清早起來,就準備開車去立都大學找付教授。
她得把那幾顆夜明珠還回去,然后跟老師商量一件事。她說自己開車去就可以了,可是凌祁非要說他送。
閻姝坐在副駕駛座上,歪了歪腦袋,然后看向開車的凌祁,突然就想起凌祁昨天給她講的那個故事。
“凌祁,你說那個故事是真的嗎?”
凌祁轉頭看了一眼閻姝,輕笑道:“誰知道呢!故事嘛,前人傳著傳著就不怎么像樣了!”
閻姝聽聞此言,眉梢微挑,然后緩緩說道:“也是!不過我覺得那故事的結局,更多的應該是后人的編撰吧!”
“為什么這么認為?”凌祁看向車前,前面是個紅綠燈,他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后看向閻姝。
閻姝聽聞此言,很自然的答道:“人都是善變的,就是是真愛也經不起時間的消耗,我不認為會有那般長情之人!”
凌祁看向閻姝,他眸中全是溫柔,聽到閻姝的回答,他笑而不語。
綠燈了,凌祁發動車子快速的駛了過去。
閻姝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想著凌祁給她講的那個故事,是關于那副畫上的女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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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初期,清政府被徹底推翻,華夏各地都有了大大小小的軍閥,那段故事就發生在這個大混戰、大動蕩的時期。
當時握著華夏全國命脈的就是京城的四大家族,蔣陳宋孔。
有道是:蔣家天下陳家黨,宋氏姐妹孔家財。
孔氏家族有一大小姐,是遠近聞名的絕色美人,不僅才貌雙全,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然而那些都只是世人口中流傳的版本,真正的孔家大小姐,其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吃貨加逗逼。
至于為什么孔大小姐的名聲那么好,這還得歸功于她那個有錢的老爹。
在華夏國,孔家自稱第二有錢,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另外三大家族的財力都比不過孔家。
孔大小姐一向跟別的名媛不太一樣,其他的名媛小的時候練習字畫時,孔大小姐拉著自家的丫鬟小廝,陪她一起斗蛐蛐掏鳥窩。
長大一些了,其他的名媛為了保持身材,不敢多吃,只吃素食時,孔大小姐在跟一幫京城里的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宋氏兩姐妹一個嫁的比一個好,孔大小姐卻只有一個空名聲,遲遲嫁不出去,這可真是愁壞了孔大小姐的父親。
京城最繁華的地界中,坐落著一座復古的四層小洋樓。
小洋樓周圍的草地上,有不少的下人正在除草修花。
突然間,小洋樓中傳來一陣怒吼,那些下人們頭也不抬的繼續干活,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小洋樓的一樓大廳的中央站在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正抬頭看向倚在二樓樓梯扶手旁的那個女人。
那個中年男子一臉怒意的吼道:“孔馥華!你給老子滾下來!”
那個女人眸色淡淡的看著中年男人,她打了個哈欠,然后慵懶的倚在那兒,緩緩說道:“我的好爹爹!你有什么話就不能小聲點嗎?大清早我都被你嚇醒了!”
“大清早?”那個中年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孔馥華,咬牙道:“這都已經正午了!其他人午飯都吃過了,你還睡!”
孔馥華撇了撇嘴,看向大廳墻壁上的時鐘,然后語氣淡淡的說道:“哦!都十二點了!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沒睡夠呢!”
那個中年男人聽聞此言,頓時就黑了臉,他沉聲道:“你看看京城中哪個名媛像你一樣!為父給你安排了一個那么好的名聲,是為了讓你嫁一個好人家!不是讓你跟他們稱兄道弟去的!”
孔馥華聽聞此言微微一挑眉,然后又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說道:“爹爹說完了嗎?說完我要去睡覺了!”
孔父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大吼道:“你有沒有聽老子說話!你今年都二十有一了,居然還待字閨中!你不嫌丟人,為父這臉都臊得慌!”
孔馥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后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留下了一句:“爹爹有時間還是管管你那幾房姨太太吧!”
“你!孔馥華!你給老子下來!你真是能耐啊!把京城的公子哥都給我處成了兄弟!”
“每次我跟人家父母一開口,人家都說你們是兄弟,都不要你!你告訴我你嫁給誰!”
孔父在底下嚷嚷著,孔馥華則是甩上了房門,倒在柔軟的床上,繼續補覺。
孔父見孔馥華根本不理會他,頓時更氣了,他更大聲的吼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道理你懂不懂???!”
別問孔老為什么不上去,這棟小洋樓是給孔馥華一個人的,她嫌孔父每次來都很煩,于是直接把一樓到二樓的樓梯讓人給砍斷了。
她自己身手好,順著旁邊一個桿子想上就上去,想下就下來。
可是孔父老胳膊老腿的,之前氣急了爬了一次,結果摔了下來,以后就再也沒上去了,只能待在一樓罵罵孔馥華解氣!
孔父看著二樓已經閉上的房門,他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嘴里還不停的嚷嚷道:“這個小畜生!真是被慣上天了!氣死老子了!”
孔馥華倒在床上卻遲遲睡不著了,她想起孔父的話,想了想京城那群公子哥,一個比一個不可靠!
孔馥華雖然說性子不淑女,太過于活脫。不過她確實外貌條件不是吹的,那些琴棋書畫的本領也不是虛的。
她覺得那群公子哥,做朋友兄弟的話還可以,要是嫁人的話,她還真沒有能看得上的!
想到這兒孔馥華不由想起了一個身影,她想,如果一定要她嫁人的話,那個人到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