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窟取奶還是挺辛苦的,路上有多難走就不說了,單是時間,一來一回就要半天。
取了兩天奶之后,周海妹就有點累了,尋思著:是不是該找幫手替自己到石窟取奶。
這個幫手身體要好,武力值要比較強大,別在半路上被野獸吃掉了。
本來是想讓梅蘭竹菊她們做這個事的,她們是最符合條件的,可現在,一是銳草族復族了,二是她們剛生完孩子,周海妹還不想讓她們跑來跑去。
思前想后,周海妹決定到山巖族借幾個人,因為開春的時候周海妹交給過她們一些打獵技巧,如果再發給她們幾只黃金箭,就應該沒問題了。
11月1號,入冬,沒有下雪。天一亮,周海妹先去石窟取奶,回到狼巢后囑咐小紅: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來,記得喝奶,把洞門堵好,不要欺負狼狗……
正準備出去,在洞口看見有一群穿著白布衣服的人向狼巢走了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銳草族那幾個人能穿著白衣服了,仔細一看,果然是梅草帶著幾個族人來了。
看到她們,周海妹的心里還是挺熱乎的,“沒想到才幾天她們就想我了,真是重情義的人吶!”
還沒等周海妹感慨完,梅草她們就走近了。等走近了周海妹發現她們懷里還抱著東西,周海妹滿臉笑容的說:“都是自家人,來看我還帶什么東西!”
梅草一臉茫然的說:“娘娘,我們不是來看你的。”
“這些原始人要不要這么實在?你就不會客套一下!”周海妹心里默默地吐嘈,但又不好責怪這些純樸的人,于是問道:“那你們要干什么去?”
“我們是來找你的。”
“這不還是來看我的嗎?”周海妹心想:“這些原始人腦子是有點問題。”不過穿越過來這么久了,周海妹知道不能跟她們較真。
“那你們找我什么事?”
“我們是來送小孩的。”說著把懷里抱的包裹遞到了周海妹的眼前。她這才看清包裹里是兩個小孩。
“這是夏草剛生的兩個小孩,這兩天我們怎么哄她們都沒用,她們就是使勁兒哭。”
可能是被吵醒了,兩個孩子又哇哇地哭了起來。梅草趕緊去哄她倆,可一點用沒有,好像哭得還更大聲了。
周海妹從梅草手里把這兩個孩子接了過來,說來奇怪,周海妹還什么也沒做呢,兩個孩子就不哭了。
看到孩子不哭了,梅草開心的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我就說她倆是娘娘的孩子吧!你們這下信了吧。”
“等等,什么叫娘娘的孩子?”
反正夏草死了,把她的孩子叫成是自己的,也沒什么大問題,而且不是說‘汝等皆是吾之子民’嗎,但這句話從梅草嘴里說出來,怎么有點奇怪,于是周海妹追問了一句。
“嗯……,就是說,是娘娘生的。”
周海妹不想裝什么清純少女,但那也不意味著她要白白認這種帳,于是指著梅草說到:“這話咱們可要說清楚,這個孩子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過梅草有著奇怪的邏輯,只見她不慌不忙,淡定地反駁到:“夏草的肚子是你搞大的,我們的也是,這點你不能否認吧?所以這倆孩子就是你生的。”
“你你,,,”一向能言善辯的周海妹竟被懟的啞口無言!
這些原始人沒有什么父親的概念,孩子確實是夏草生的,但又是火神娘娘搞大的肚子,那也就是火神娘娘的孩子,現在夏草死了,不能和火神娘娘爭奪孩子的歸屬權了,歷來說是誰的孩子,就是指誰生的,所以火神娘娘的孩子就是火神娘娘生的了。
周海妹理順了半天思路,覺得梅草的邏輯應該是這個樣子。
趁著周海妹燒腦的時候,梅草又從一個族人的背上拿過來一個小孩:“這是夏草的第一個孩子,我想她們三個是姐妹,這兩個孩子是你生的,那這個孩子也就是你生的。”
“你是不是姓賴!這都能賴到我頭上!”周海妹現在對她的奇葩邏輯十分震驚,‘梅草在我手下這么長時間,我居然沒發現她還有這種才能!’
梅草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姓賴,放下三個孩子,帶著人,飛也似的跑掉了。
周海妹對此十分無奈,跟她們也沒法講道理,難道要跟她們講血緣、精子、卵子、DNA或是基因,她現在連個顯微鏡都拿不出,怎么叫她們理解,別說那種高端貨了,就是連個斧子周海妹都拿不出來。
“只能先養著了。”
反正周海妹確實養得起,她現在可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富戶,只要不是養活十幾個人,她的東西總是多得吃不完。
不過經過了這件事,周海妹算是弄明白了:“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文化,沒文化的人思路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