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今天要跟林璃一起回家，下課后找人找了半天，問了才知道跑步時摔了一跤，人應該在醫務室。
他又去了趟醫務室找人，還是沒找到。
最后回到班里的時候，在2班看到了林璃的身影。
教室里沒人，她坐在后排的窗邊，對面，沈西林坐著，拿著棉簽在給她的傷口消毒。
——
顧海帆是走出校門才記起今天跟二中約了野場，急忙忙給周敘發消息，等了半天等不到他回消息。
他又給沈西林發了消息，結果沈西林也沒回他。
一時之間，孤立無援。
總不能他一個過去打六個吧。
他又去群里喊了一聲，陳松浩那幾個說晚點過去。
湊了半天，加上他也才五個。
沈西林怕是來不了了，現在等周敘。
沒過多久，顧海帆等來了沈西林的回復，果然也是去不了，順帶還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招一個新經紀人。
上一個經紀人在他們打完預賽就辭職了，后面的比賽一直沒有經紀人跟比賽方交接，梁有年一向不管這些事，搞得還挺麻煩的。
顧海帆覺得這頓操作純純在給自己找事做。
到了晚上七點多，周敘還是沒回他消息。
顧海帆在學校對面的奶茶店坐到屁股痛，想著先去球場那邊看看。
一到球場，剛好碰到過來打球的林照。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林照在球場上把顧海帆往死里虐，差點就讓他對自己的排球生涯產生了質疑。
林照后來又來學校跟他們打過幾次場，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兩人也算得上是朋友。
“周敘呢？”
林照見顧海帆一個人站在球場外，身旁一下沒看到那個熟人，有點不太適應。
周敘走出體育館后就人不見消息不回，顧海帆本來還想問林照周敘去了哪，這兩人平時聯系也不少。
“估計又在他那破書店里呆著吧?！?/p>
林照目光在場上轉了兩圈，問：“沒見你們一中的人啊，晚上不是要跟二中打？”
說起這個，顧海帆就覺得苦澀。
他總算明白自己在隊里的巨大作用了。
這個隊，沒他，遲早得散。
顧海帆哀聲嘆氣了兩下，轉眼就看到了坐在球場邊上的黎天一。
他跟黎天一不熟，甚至不認識，只是黎天一經常跟許禾在一起玩，他對她有些眼熟。
黎天一旁邊，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蹲著，正趴在凳子上寫東西。
顧海帆看了半天，才認出那是許禾。
“她們怎么在這？”
林照順著股海帆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兩個女生，扯了下嘴角：“干嘛？對人家有意思？”
顧海帆白他一眼，“認識而已?！?/p>
再說了，他哪敢對許禾有意思。
林照看半天，這會也看著有些眼熟，因為蹲著那女生抬頭跟另一個坐著的女生說話，那一瞬間，他覺得這側臉有點熟悉。
“我去?！?/p>
“這不周...”
林照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顧海帆此時看出些端倪，挑眉問：“你也認識許禾？”
林照臉上帶著些看熱鬧的笑，說：“見過一面，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幫周敘看店的時候見她來找過周敘。”
顧海帆眼睛猛地瞪大，“什么？他們兩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林照覺得顧海帆大驚小怪，不就是去找他談點事嗎，能看出發展到什么地步，無瓜硬吃。
“算了，過去打個招呼。”
顧海帆現在很想知道許禾怎么會來這，難不成是來看周敘打球？
黎天一這會在低頭看著手機，許禾在這地方做題都能做得起勁，她沒什么事干，剛好在球場上看到一個扣球賊猛的帥哥，剛舉起手機來拍，鏡頭里忽然闖入一個人，那人穿著一條綠白的潮牌球褲，半張臉露在鏡頭中。
她挪了挪手機，下一秒，直接對上那人的目光。
“......”
黎天一覺得自己在哪見過他。
林照是不認識黎天一的，他就是跟著顧海帆過來湊個熱鬧，現在眼前這姑娘一直盯著自己，林照挪開目光好多次又挪回來，仍見她直勾勾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許同學，今天怎么...”
顧海帆此時蹦跶到了許禾身邊，定睛一看她在寫試卷，一時間嗓子眼里卡了石頭，把話都堵住了。
這地方也能學習？
許禾沒想到顧海帆會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她猜到他想問什么，解釋道：“我跟天一過來看你們晚上的比賽?！?/p>
顧海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后頗有深意地問：“是來看我們的？”
他特意加重了“我們”二字。
可惜許禾沒明白他的深意，睜著大眼睛點點頭，那股真摯的勁兒，讓人看了語塞。
黎天一一直覺得林照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她跟顧海帆也不熟，這會兒就沒怎么說話。
倒是顧海帆問了句：“你知道周敘去哪了嗎？”
黎天一覺得疑惑：“周敘去哪了你問許禾做什么？她怎么知道?！?/p>
這話沒有不好的意思，只是單純疑惑。
可顧海帆跟黎天一不熟，這會還覺得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冒犯了她，一時有些無措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那...那個...我就是...問...”
黎天一沒有一個會拐彎的性子，說話直來直去的，這會看出來顧海帆的不知所措，立馬開口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就是說一下。”
話是這么說的，但聽的人不一定能聽出這個意思。
顧海帆覺得，他應該就是冒犯到黎天一了。
“怎么辦？”
顧海帆拉著林照走到一邊，有些焦急地看看不遠處的黎天一。
“什么怎么辦？”
林照皺眉問。
“我剛剛好像不該問那句話，現在想想是有點沒禮貌?！?/p>
顧海帆深思熟慮后，越來越覺得心里沒底，就好像剛剛干了什么滔天的大罪，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林昭覺得顧海帆的夸張不是一般的夸張，視線瞥過黎天一，說：“人家不是說了沒別的意思嗎？”
顧海帆回想黎天一的表情，肯定了不對勁這件事。
“她說沒有就是沒有嗎？沒聽過口是心非這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