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雖然年歲較小,但力量卻不凡,唐知憶只能和他比速度,過不了多久,她也捂著胸口,敗下陣來。
“王妃,您沒事吧?”庭生連忙跑過來,“飛流哥哥真是好身法,我們王府上下沒什么人打得過王妃呢。”
“呃……王妃恕罪,是我有失管教。”梅長蘇剛好看見這一幕。
“沒事,蘇先生不要責怪這位小兄弟,是我挑戰他的。”唐知憶回答道。
靖王跟在后邊,飛流已經到了戚猛那里。唐知憶退到靖王身邊觀戰。
“看來他對那柄刀很感興趣。”
飛流和戚猛淺淺過了幾招,戚猛下一刻的表現,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朝著梅長蘇和靖王的方向扔出了一柄飛刀。
或許這一幕在軍中確實不是很罕見,但是此時臺子上站著的可不是旁的人。若說是對蘇哲的愛重,并不是,是此時靖王就站在蘇哲旁邊。靖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柄飛刀。
“哈哈哈,失手了,你們這些讀書人,沒見慣刀啊劍的,嚇著了吧?哈哈哈哈。”
“戚猛!”列戰英忙道,同為靖王府的部署,像是提醒他,這次情況可不一樣。
蘇哲淡淡地說了一席話,就轉身走了。那一番話,她愣是沒聽清,或許是因為剛剛飛流下手不輕略微有些傷著了她,或許是她根本沒有注意聽。
蕭景琰暗暗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管。
蕭景琰吩咐如何處置戚猛,就轉身離開。唐知憶四處看了看,也追了上去。
“請殿下恕罪。”走遠以后,她突然跪在他面前。
“王妃何罪之有?”蕭景琰有些疑惑地問,“調教部署是我的事,他們做錯了什么,自然也是我的問題。”
“殿下不在府上的時候,是臣妾在管理他們,有這樣的疏忽,臣妾捫心自問,不敢說和自己無關,損了殿下的顏面,殿下恕罪。”
“倒不是什么大事,你起來吧,那孩子傷著你了嗎?”
“臣妾……臣妾沒事。”
雖然兩人關系很近,但唐知憶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姑娘,瞧見今天殿下有些怒色,當然言語間都多了幾分客氣。
第二天,府上還算是難得的清凈,沒什么事,唐知憶就過來看看庭生,路原和小申兒。
路原是他們三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學習其他東西也是最快的,唐知憶很喜歡這個孩子。庭生一直有蕭景琰教導,倒是不需要她怎么操心。小申兒也是個聰明伶俐,關心他人的孩子,雖然年齡較小,沒有庭生路原聰明,但性格卻是最乖巧的一個。
路原和小申兒在小院子里練武。看著這兩個孩子在這努力練武,她心中甚是欣慰。
濱州侵地一案,通過蕭景琰的夙夜辛勞,結的很漂亮。慶果公被判秋決,查抄家產,但靖王只得梁帝幾句夸獎;而表現大度、沒添麻煩的譽王卻得了重賞。輔審官員打抱不平,靖王卻習以為常。
“姑娘,這簡直太欺負人了啊!”兮兒拉著她的手。
“算了,兮兒,我們怎么說也只是深宅女眷,本來是不能隨便議論這些事情的,只是殿下念我是將門之后沒怎么管罷了,過去了就過去了。聽著譽王兄這么一說,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他了呢。可惜我只喜歡刀槍武器,不喜歡那些綾羅綢緞。”唐知憶知道兮兒一向性情很烈。
“是,奴婢明白,姑娘聰慧,兮兒自愧弗如。”
除夕。
除夕是一年間最重要的一個佳節。此時的靖王府卻不怎么熱鬧。
“這個放在這里。等等那個不對。”
“哦,這一份是給沈大人的。”
“對了,這個先放著,我要親自過目。”
“……”
蕭景琰繞過回廊,來到靖王府偏廳,看見唐知憶在各種各樣的物品間忙碌著。
“這么早,王妃又在忙什么呢?”
“殿下。”她屈膝行禮。
“這些和殿下有交情的,大過年的,當然要送些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