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篷內熱鬧非凡,都是這幫劫匪里的杠把子,劫匪頭子也就是大當家,名字叫李大鵬,皮膚黝黑長相普通,但身材很是魁梧壯碩,坐在主位上,
他的弟弟李二鵬,就是被稱黑豹子的男人,是劫匪里的二當家,他坐在李大鵬左側,邪惡的目光在兩女孩身上游走,一口飲下桌上的酒,放肆大笑。
他身后站著十幾個手下跟班,見他笑也很捧場地跟著笑,猥瑣模樣一言難盡,然而李二鵬卻是一臉享受。
李大鵬的右側坐著三當家,叫林郝,是個四十多歲留著長胡須的男人,他個子不高,小眼睛長臉,薄嘴唇似乎隨時都在向上翹著,似笑又非笑,給人溫和又精明的感覺。
林冒驍磊和五個男人站在他身后。
靠著營帳最外面站著得都是身手好立功多的人,他們手里端著酒拿著肉,吃的很是暢快。
然而他們虎視眈眈的目光最后都會落到那兩個羸弱的女孩身上。
擄來的女人他們都是可以隨意共享的。
酒肉香氣飄散在營帳內,眾人吃吃喝喝,好不暢快淋漓,說著這些日子搶劫來的戰利品。
然而無名小卒只能頂著寒風空著肚子站在營帳外當門神,里面的熱鬧根本不屬于他們。
兩個小卒守著暗處一個靠樹林的小營帳低聲交談。
甲小卒說,“大當家的這次真厲害,一口氣搶了余霞鎮所有的店鋪,殺了那么多人,不愧是大當家的,就是有魄力!”語氣很是崇拜。
乙小卒附聲,“聽說搶來的物資夠我們幫里吃半年呢,兩天前搶的那批難民有不少油水,大當家的說了,再搶最后一批我們就能回幫里了,天下大亂了,我們就在幫里不出來了,等安定了再下山。”
甲小卒眺望夜幕,一臉期待,“這批難民應該快來了吧,我們趕緊搶了好回家弄媳婦兒。”
乙小卒嘲笑,“你連媳婦兒都沒有,弄鬼啊!”
甲小卒卻往小營帳撇了撇嘴,奸笑,“這里面不是有好些媳婦兒么,大當家的說了,等他挑好玩膩了就分給我們。”
乙小卒像是想起了什么,湊近他低聲說,“現在頭兒他們都在大營帳內慶賀,顧不上外面,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里面挑挑。”
兩人相視而笑,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才進去。
甲小卒停了腳步說,“你先進去我去撒個尿。”
“就你屎尿多!不管你!”乙小卒沒理他自己走了進去,甲小卒解著褲腰帶往黑林里去,稀里嘩啦,正撒的暢快,就聽嘭的一聲悶響,一塊大石頭朝他頭頂狠狠砸下來,他頓時失去了知覺。
藍瑩低聲道,“快把他拖到暗處,等下他同伴就來了。”
藍爸藍媽手忙腳亂地將人往草叢里拉。
這頭,乙小卒在小營帳內等不到同伴進來,又怕被人發現他私自進了小營帳,只好出去找,才剛走出幾步就被石頭砸暈了,被用同樣的方法拖進了草叢里。
藍瑩一家四口用了最短的時間終于跑到了有火光人聲的地方,躲在暗處仔細觀察了一陣才確定這是劫匪暫時的落腳處。
也聽到了大營帳里劫匪頭目們的談話,他們已經打劫了兩批難民,打算再打劫最后一批就班師回朝。
如果沒算錯的話,他們打劫的第一批應該是死在林子里黑壯大漢那批,那一批難民有腳程快的馬車和充足的物資,讓他們嘗到了甜頭,就有了第二批。
第二批應該是兩天前藍爸勸不讓走最后不聽勸非要走的那些人,他們果然是遇害了。第三批就是今天早上出發的這批,其中就有藍家人。
按照他們的腳程算,大概今天下午他們會經過這里。
現在已經是凌晨下半夜了,距離他們到來沒剩多少時間了,在他們來到之前他們四個必須將這些劫匪解決了。
可是要怎么解決呢?
這幫劫匪里外面把門的加營帳里的頭目,至少有五十人。
他們四個對付五十個,傻子都知道只有死路一條。
藍球問,“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得救那些女孩。”兩個無名小卒的話他也聽到了,心中氣惱。
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藍瑩說,“急不得,從長計議。”
藍爸將手電筒開到最小,微弱的燈光下,兩個被石頭敲暈的男人滿頭血,其中一個褲子還沒提上,光著屁股,藍爸忙對藍媽和藍瑩說,“非禮勿視,你們倆別看。”
藍球卻說,“爹,都啥時候了,還非禮勿視,快把衣服脫下來,我們用的著。”說著動起了小手。
藍瑩凝望著小營帳有了新想法。
里面關的都是女子,他們被擄來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要么成為盡臠要么被玩膩了殺掉。
藍瑩打算從他們這里下手,所以得他們母女出馬。
藍瑩將想法說了,藍媽沒什么意見,舉雙手雙腳贊成。
但藍爸說什么都不肯,覺得太冒險。
藍球被他們三個吵的頭都大了,一錘定音的說,“老姐,你先去營帳找來兩件女人衣服并帶倆人出來。”然后他就沒往下說了,有點賣關子的意思。
藍瑩立刻就明白了。
對他豎起大拇指,什么都沒說猴兒一樣躥出黑林,鉆進了小營帳內。
藍爸一頭霧水,沒想明白兒子那話是啥意思,藍媽拍了下他腦袋,“你個豬,別想了,等著看你女兒怎么做吧。”
小營帳內關了十多個女孩,他們手腳被綁口塞破布,坐在地上無聲哭泣,看到有人進來,嚇的靠在一起驚恐地望著來人。
藍瑩手放唇邊對他們比個噤聲手勢,低聲說,“你們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她聲音清清脆脆,雖然穿著粗布麻衣還有些不合身,但也能看出骨架纖細,確實是個女子,女孩們臉上的恐慌頓時變成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