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財上前將她拉住,難民們也都一起上前將她按住,一個上年紀的老婆婆對周氏語重心長地說,“大妹子,你這兒媳病的不輕,還是做場法事吧,平常的驅邪之物對她沒用。”
周氏也點頭,面露難色地說,“現(xiàn)在也找不到做法事的家伙事兒呀,就簡單地弄吧,把人綁起來,先找樹枝打打。”
老婆婆說,“只能先這么辦了,要是有雞血就好了。”
一個壯勞力站出來說,“雞血沒有,別的動物的血行不行,比如野兔野豬啥的,我?guī)讉€人去附近林里尋摸尋摸。”
周氏像是想到什么,猶豫了一下又看看藍媽最終下了決心,對著難民群里喚“小威,小威。”
藍小威跑了出來,擦了把頭上的汗水說,“奶,我已經(jīng)抄小路將兩只羊牽回來了,你放心它們就是瘦了還健康著,以后還能長肉。”
劫匪出現(xiàn)的時候,難民們到處逃竄,劫匪強掠物資砍殺拉車的牲口,剛巧藍小威帶著兩只拉車的羊去林里找草吃了,因此兩只羊躲過了被宰殺的命運。
后藍小威在周氏的指示下將兩只羊找了位置藏起來,因此他們一從劫匪窩里逃出來藍小威就忙趕回去牽羊了,這才剛趕上難民隊伍,累的氣喘如牛還沒歇過來。
一聽到周氏喚他就以為她是問兩只羊的事,忙回了。
周氏卻說,“把一只羊牽來殺了放血給你小嬸子祛邪氣。”
曹氏反對說,“娘,我們還指望那兩只羊配種生小羊仔呢,咋地能殺,不能殺啊。”
藍佳也說,“娘,驅邪是用雞血沒聽說用羊血,讓逸承跟人進林里獵別的牲口,沒準能打到野雞,也省得殺羊了。”
周氏卻說,“老六家的都瘋成這樣了,不能等了,別說了,趕緊殺羊放血。”
藍家人沒人再說什么,一個羊很快就被割頸放血了,羊凄慘的叫聲在山谷里回蕩,異常地滲人。
藍媽已經(jīng)被人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樹桿上,因為她又叫又罵周氏用破布堵住了她嘴,藍媽只能不停地扭動身子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睜大眼睛看著周氏端著滿滿一碗羊血走過來。
不會是讓她喝吧!天吶!還不如殺了她!
此時五個上年紀的老太太每人拿著一根樹枝,在藍媽身上不輕不重地敲打,嘴里念著聽不懂咒語,神神叨叨的,跟神婆附體了一樣,別提多詭異了。
藍球緊張地握著藍瑩的手問,“姐,我們什么都不做嗎?就看著他們折騰老媽嗎?”
藍瑩拍拍他手安撫道,“我們什么都不要做,不然也會被當成中邪的怪物,他們神經(jīng)兮兮地瞎搞一通估摸就沒事了,等會兒你裝病引奶他們過來,我趁空去交代老媽讓她暫時收收脾氣別跟周氏對著干了,不然吃苦的還在后面。”
一旦老媽被扣上邪氣附體的帽子,那么他們不管對老媽做什么都有了合理的借口,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老媽收住脾氣不能再跟周氏對著干,做回之前溫順聽話的兒媳婦。
不然周氏會用她被邪氣附身的借口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保不齊性命都會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