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林譯愣住。
“自相殘殺，不過概率很小，但有點可以肯定，她們是同類次生體。”腦海聲音傳來。
“都是負罪？”林譯微微皺眉。
這時，女人突然跪在地上，開始大聲哭泣。
“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你們的，我也是沒辦法。”
女人又抬頭看向二人，一臉驚恐：“不是我，不管我的事，是那個供奶商干的。”
然后表情一變，“呵呵呵……我怎么說對不起呢，錯的又不是我，他們活了那么久，要不是我早就死了。”
隨即倒地，身體開始不規則扭曲。
“快阻止她！”這一幕林譯再熟悉不過。
兩人瞬間原地消失。
可就在兩人來到女人跟前，打算下手時。
眼前突然有黑影閃過，林譯飛速躲避，瞬間跳到了硬板床上。
柳無心就沒那么幸運，直接被黑影擊中，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女人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一條布滿尖刺的藤蔓如毒蛇從嘴里伸出，瘋狂甩動。
緊接著，身上皮肉一塊塊掉落，露出黑色干癟的木質皮膚。
瞬間無數條藤蔓從身體各處長出，不一會兒，女人已變成了個渾身長滿藤蔓的怪物。
柳無心揉著肩膀，指著眼前的怪物，無奈看向林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沒告訴我？”
他是見過次生體，可從沒見過還能自己變身的次生體。
此時女人血紅色雙眼發出紅光。
身上的藤蔓仿佛受到了指令，猛地向兩人刺去。
看著飛速襲來的藤蔓，林譯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拉開距離，一左一右向女人兩側攻去。
嗤——
彎刀與藤蔓相擊，藤蔓竟完好無損，柳無心臉色突變，腦袋一歪，一支藤蔓從頭頂劃過。
林譯抓住一條藤蔓，還沒用力，突然感覺手心一陣刺疼，急忙松開。
定睛一看，手上已鮮血淋漓。
兩人臉上同時浮現一抹凝重，這東西很強。
這時，林譯突然想到一個方法，拿出打火機，不顧疼痛抓住一條藤蔓。
呼——火光沿著藤蔓向女人燒去。
女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飛速后退。
“火攻！”林譯大喊。
柳無心無奈攤攤手，林譯這才想起他也不抽煙。
急忙從床上扯下一塊床單，一撕兩半后點燃，一塊扔給了柳無心。
兩人拿著床單一步步向女人逼近。
女人漸漸被逼到了墻角，嘴里發出陣陣尖嘯，身上無數藤蔓開始瘋狂甩動，阻止兩人靠近。
兩人看準機會，把手中床單直接扔了過去。
呼——
火光沖天而起，女人慘叫著跳出窗戶，飛速向遠處逃去。
兩人也隨著跳了出去。
外面埋伏的士兵也發現了異常，紛紛開火攻擊。
震耳欲聾的槍聲瞬間響徹了漆黑的夜空。
突然，火光原地消失。
在后面追的兩人一怔，飛速上前查看，眼前出現一道高約百米的山崖。
“難辦了。”柳無心轉頭，發現身邊已經無人，再看林譯已到懸崖底下，“娘的，回去一定要讓蘇慕遠加錢。”
說著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
懸崖底下，林譯灰白色雙眼掃視四周，除了漫山遍野的雜草和密林，火光竟詭異消失了。
“就在附近。”
聽到腦海的聲音，林譯更加疑惑。
就在這時，突然有破風之聲響起。
林譯閃電后撤，一支藤蔓已經刺進了剛剛的土地上。
抬頭一看，一只雙眼冒著紅光的龐然大物正在樹上盯著自己。
林譯冷笑，對著女人勾了勾手。
女人飛身向林譯撲來，無數藤蔓瞬間把林譯纏了個結實，隨著藤蔓越勒越緊，林譯身上頓時被鮮血染紅。
就在女人準備下一步動作時，突然后背有火光亮起。
女人發出一陣痛苦的尖嘯，飛速松開林譯。
林譯哪能還讓它跑，從柳無心手里接過火把，飛速向女人打去。
火光瞬間吞噬了女人，女人仰頭栽倒，躺在地上來回翻滾。
隨著一聲聲凄厲的哀嚎，身上的藤蔓終于軟了下來。
林譯上前，看著還在抽搐的女人，一腳踩碎腦袋，一個紅色光球顯現。
……
治安廳里，林譯幾人已等候多時。
“抱歉，久等了。”耿良帶著一眾人推開門，隨即擺擺手。
“八年前，山頂孤兒院發生食物中毒事件。二十三名兒童在喝了變質的牛奶后發生中毒。因為距離醫院較遠，搶救不及時，導致十九人死亡。
事后經過調查，確定是供奶商為節約成本在牛奶中混入了過期奶。”
林譯想了想，道：“是供奶商節約成本，還是別人想節約成本？”
隊員愣了愣，仔細看看手里的資料，又看向耿良。
“因為案件影響惡劣，我們第一時間逮捕了供奶商，對方承認在其中混入了變質奶。”
林譯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
“我問一個問題，變質奶很難區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林譯為什么這么說，只有柳無心若有所思。
“為什么那么容易區分，山頂孤兒院的管理人員沒發現呢？”
林譯臉色逐漸冷了下來，灰白色雙眼掃視眾人。
眾人被林譯看的瞬間頭皮發麻，紛紛低下頭
“還是他們發現奶已經變質，卻依舊無動于衷？”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林譯又坐下，搖了搖頭，他現在沒有證據，只是通過女人的只言片語得出的結論。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女人知道牛奶變質這件事，而且次生體不會說謊。
“林先生，你說現在該怎么辦？”耿良說道。
“找到那四名生還者。”
……
傍晚時分，其中兩名中毒事件的生還者已經找到。
問訊室里，一名十五六歲的男孩正一臉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透視玻璃外，林譯幾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
“請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男孩想了半天，緩緩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喝了一口牛奶，感覺味道不對，就不想再喝了。其他伙伴也發現了，這次牛奶和往常味道不一樣。后來院長來到餐廳，說這是新式牛奶，就是這個味道。
可我實在不喜歡那個味道，就借口上廁所跑了。”
今晚的風格外冷，林譯從治安廳出來，使勁裹了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