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小姐姐一開始還是非常贊同楚云徽講的這些,可回過頭一想急忙道:“就算你講得有道理又怎么樣。”
“那不過是部漫畫而已,就是打八竿子也跟我沒關系吧。”
楚云徽打開手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從表面上來看這的確跟你沒關系。”
“但事實還真的跟你有關系,因為這是我們現階段唯一能找到與你情況相同的案例。”
“藝術都來源于生活嘛,1996年日本的確有一個非常擅長破解密室殺人的年輕偵探。”
“正是因為這個年輕偵探的存在,日本政府這才承認風波命這種特殊命格是真實存在的。”
醫生小姐姐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后抓狂的道:“風波命風波命,這風波命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云徽,你的肺、脾臟的生物電反應出現異常......抓緊時間別跟她廢話了。”
這個時候楚云徽的耳麥中傳來了郝教授的鄭重提醒聲,楚云徽深吸一口氣道:“所謂的風波命就是可以在一定范圍內逆轉因果的特殊命格。”
“打個比方來說,正常情況下是人們生病了才會去找醫生看病。”
“而身負風波命的你可以逆轉這種因果,也就是說只要是走進你風波命領域的人就會生病。”
“另外風波命是不受人主動控制的,就如同某楠......他是個偵探、需要幫助司法部門破案。”
“所以他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發生密室殺人案,然后每個案件他都能破解。”
一口氣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楚云徽的呼吸馬上就變得粗重起來。
時刻監控著楚云徽生物電波動的電腦忽然紅光大作,郝教授微微一愣隨即大聲道:“云徽,快走......快離開她。”
楚云徽也感覺自己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腹部也傳來一陣陣絞痛。
剛才楚云徽還在想自己的天蠶變能不能扛過風波命的影響,可沒想到天蠶變這么快就扛不住了。
楚云徽急忙提一口氣,將整理好的入住須知說明放到了那個醫生小姐姐身前。
然后迅速起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只是楚云徽要想離開隔離房需要虹膜驗證身份。
等楚云徽成功離開隔離房時,楚云徽的意識都出現渙散了情況了。
咬牙堅持走到早已經等在走廊處的醫護研究員身前后,楚云徽直接陷入了假死的狀態。
在醫護研究員們講楚云徽轉移到暗堡中的醫務室中時,楚云徽的皮膚上已經長出了大概三毫米長的白色天蠶絲。
隨后楚云徽在暗堡一眾研究員的注視下,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成人大小的蠶繭。
好在暗堡早已經對楚云徽這種遭遇生命危險時,先天一炁會自行凝聚成繭的狀況做足了研究。
確定楚云徽的生命體征恢復平穩后,廖忠就將包裹在天蠶繭中的楚云徽送回到了另外一個監控室中。
這是楚云徽第三次進行結繭,第一次結繭是因為早產時覺醒天蠶變所致。
第二次結繭是楚云徽十歲時修煉震金氣流法不慎傷到了自己,等破繭而出后所有的傷勢都恢復如初。
甚至還因此將震金氣流法修煉至大成,有了上一次的結繭經驗。
廖忠知道自己只需要等楚云徽再一次破繭而出就行,根本用不上其他的醫療手段。
而被包裹在天蠶繭中的楚云徽過了八個小時左右,混混沌沌的意識就完全清醒過來。
已經是三進宮的楚云徽當然知曉自己此刻是什么樣的狀態,在天蠶絲沒有重新化作先天一炁之前。
自己的肉身就如同蠶繭中的蠶蟲,除了保留有最基本的生命體征外其他的什么的做不了。
不過楚云徽感覺自己這一次作繭自縛和上兩次完全不一樣,第一次作繭自縛應該是剛剛學會天蠶變后下意識所為。
而第二次作繭自縛是因為自己生命垂危,天蠶變自行護主所致。
而這一次則是天蠶變的修煉突破,自己又受到風波命的影響這才作繭自縛。
一來可以治愈自己肺、脾的病變,二來就是天蠶變真正意義上的出現了蛻變。
雖然意識無法控制身體,可楚云徽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器官組織,正在化為天蠶絲的先天之炁滋養下進行著蛻變。
也就是說自己終于將天蠶變成功練圓滿了一輪,待破繭而出后就將開始天蠶變第二輪的修煉。
楚云徽將自己的意念沉入經脈中,跟隨經脈中的天蠶絲仔細感知起身體各處蛻變的狀況。
可惜楚云徽只能模糊感知到遍布自己經脈中的天蠶絲,正緩慢的釋放出天蠶炁讓自己的組織器官蛻變、強化。
同時還發現自己可以用意識控制天蠶絲釋放天蠶炁的多寡,也就是說自己可以精確控制天蠶炁對某一組織或者某一器官進行強化。
再三實驗無其他的發現后,楚云徽不由得思考起自己改如何利用剛才的發現。
楚云徽的師傅楚炯出生于十九世紀初,是從思想被禁錮的舊封建社會一步步走到二十世紀新社會的人。
用見多識廣來形容楚老師傅的經歷都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在傳授楚云徽修煉之道時經常提及時刻方式要從多個方面去考慮。
不管什么樣的異能除了參考前輩、先人留下的經驗見解外,也可以參考其他地域流派的理論見解。
所以楚云徽除了要看六扇門傳承下來的資料文獻,也認真了解過現在盛行的科學學說。
目前來說震金氣流法自己已經修煉至大成,就攻擊威力方面基本上達到了異人界天花板的程度。
而欠缺的是移動速度和感知探查方面,雖然六扇門的輕身功法在異人界也算是首屈一指。
可連威力最小的手槍彈都無法避讓開,楚云徽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的速度快。
只是一個念頭楚云徽就想到了怎么利用天蠶變,如果自己讓自己的神經元大量吸收天蠶炁。
那自己的神經系統會不會變得越發強大,只要神經反應速度提升起來自己速度不足的缺陷會不會得到彌補。
感受著自己明顯變強了一些的肌肉組織,楚云徽當即控制著天蠶絲將更多的天蠶炁釋放到了自身神經元的附近。
神經元在吸收了大量的天蠶炁后,向楚云徽的大腦反饋來愉悅的感覺。
驟然楚云徽感覺有一團柔和的藍光包裹住了自己的意識,隨著這抹藍光的出現楚云徽感訣自己的精神力就像是安裝上了放大鏡一般。
原本只能模糊感知到自己的細胞在吸收天蠶炁進行蛻變,此刻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細胞慢慢分裂。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楚云徽愣了愣,暗暗思考自己的意識為什么會忽然變得如此敏銳。
只是沒等楚云徽將這件事探究出個子丑寅卯來,遍布全身的神經元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仿佛是燒紅的烙鐵狠狠的烙在了神經元細胞上,又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神經元細胞內迸發出來。
隨著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意識在自我防護下緩緩陷入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云徽才恢復了意識,然后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先前失去意識時感覺到的疼痛。
楚云徽感覺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感,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了。
在楚云徽將注意力轉移到身體以后,盡然看到了距離自己二十米外的廖忠。
此刻廖忠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更離譜的是楚云徽發現自己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廖忠體內是炁是怎么流動的。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根據皮膚傳來的觸感,楚云徽確信自己此刻還被包裹在天蠶繭中。
而且現在看見的廖忠也和平時肉眼所見的廖忠也不一樣,或者說自己現在沒有使用肉眼去看廖忠。
“不是肉眼所見,難不成是天眼?”
帶著疑惑楚云徽試著讓包裹在自己身上的天蠶繭重新變回先天一炁,天蠶絲迅速恢復成先天一炁重新回到楚云徽的經脈中。
包裹著楚云徽的天蠶繭在消失的時候,監控系統馬上向廖忠、郝博士等人發去了提醒信號。
廖忠和郝博士在收到監控器發出的提醒信號后,都急急忙忙跑來監控室查看楚云徽的情況。
“小雞仔,感覺怎么樣啊......。”
“小云徽,你終于醒了......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他們剛剛跑到監控室門外就異口同聲的詢問起來,只是聽在楚云徽耳中他們的詢問就像是被放慢了四五倍。
如果不是對他們的聲線特別熟悉,楚云徽感覺自己都無法聽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這個時候天蠶繭退化成的先天一炁也安撫好了,睜開眼睛頓時感覺這個監控室非常的刺眼。
楚云徽本能的閉上眼睛,心里卻是在暗自疑惑。
這個監控室中安裝的照明燈具是特制防爆燈,燈壁用的是防彈玻璃。
照理燈光透過燈壁后會比平常的日光燈要暗淡一下的,可楚云徽剛才卻是感覺燈光特別刺眼,甚至墻壁、天花板上的折射燈光也很刺眼。
楚云徽發現自己閉上眼睛后,反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廖忠和郝教授的一舉一動。
“完了完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想到自己的眼睛不能視物,楚云徽就不由自主的叫起苦來。
只是楚云徽不知道此刻他此刻說話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廖忠、郝教授他們只聽到一長一短兩個音符。
在廖忠和郝教授走到楚云徽身邊時,楚云徽也坐了起來。
“你小子總算是活過來了,你要是真的一睡不起......老徐怕不是要宰了老子。”
廖忠見楚云徽自己坐起來,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是安安穩穩的放了回去。
然后抑制住的激動的心情,講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楚云徽現在可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廖忠他們,只能緊閉雙眸一臉苦澀的看向天花板。
郝教授走進屋里以后并沒有馬上湊到楚云徽身邊,而是搗鼓起了放置在一旁的醫學儀器。
“來吧小云徽,我先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聽完郝教授的話后楚云徽非常配合,馬上撩起了身上的T恤。
“嘶......。”
但不知道是T恤的質量不好,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楚云徽身上的T恤衫盡然被撕成了兩半,看得廖忠、郝教授他們一愣一愣的。
廖忠忍不住打趣笑道:“嘿嘿嘿,你小子猴急什么......不就是脫衣服接受檢查嘛。”
楚云徽此刻是真沒有興趣和廖忠打嘴炮,他只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誒誒!”
在郝教授見自己的目光投到一旁的顯示屏時,馬上就發現了顯示屏上的生物電監測模型出現了異狀。
這個生物電監測模型是根據主持人的生物電狀況搭建的,可楚云徽此刻的生物電盡然讓監測模型出現了異狀。
廖忠和郝教授已經共事多年,一聽郝教授嘴里發出的驚咦聲心底就不由得一沉。
急忙轉過頭看向郝教授道:“怎么了老郝,小雞仔身上的病癥是不是還沒有好。”
郝教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顯示屏上生物電模型,下意識的將手抄到胸前道:“怪哉怪哉,小云徽的腦電波怎么這么活躍。”
說到這里郝教授急忙往計算機類輸入了一串代碼,然后計算機馬上開始解析楚云徽腦電波的頻率。
“八倍!云徽的腦電波頻率盡然是普通人的八倍。”
楚云徽在聽完郝教授的話后急忙思考起來,隨后生物電模型再度出現異常。
在顯示屏上的一個小對話框中,顯示出楚云徽此刻的腦電波頻率盡然達到了普通人的十二倍左右。
看到這個監測結果后郝教授的臉色驟然一變,如果是普通人的腦電波頻率達到這個楚云徽的頻率早就有生命危險了。
可楚云徽的呼吸非常勻稱、面色紅潤,根本沒有受到腦電波異常的影響。
郝教授也搞不明白楚云徽身上出現的異狀是因為什么,只好將他的研究小組召集過來一同研究。
這個時候公司那邊出了一件棘手的案件,廖忠需要到總部開會只能滿心擔憂的離開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