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步入高中時代的我卻還沒能適應快節(jié)奏的高中生活,值得慶幸的是,還沒進入高考階段,不然那可是真真累!
“初初,你這周回家嗎?”
“你不回家的話,去我家呀!”
“正好我爸媽出差。”
身旁趴在桌子上,手里轉著圓珠筆,扎著高馬尾,臉上胖乎乎的女孩是我的同桌兼室友,她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平時也就她話最多,聊到有趣的事,根本停不下來,所以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好朋友。
“那可不行,她是要跟我回家的。”聽他的聲音我就知道是許北辰,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低啞卻又不堅硬,又帶著一點溫柔的音調。
“咦,好肉麻啊。”
“她可是我的好朋友,最最最好的朋友。”
“肯定是要跟我回家的。”張鈺祺挽著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臉得意的說著。
許北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說:“那她還是我的……”
“是什么啊?”
“許北辰,你說不出來了吧!”此情此景張鈺祺更加得意,緊緊的挽著我的手。
“是我的好妹妹。”
“初初,你說,你跟誰回家?”張鈺祺反應倒是迅速,立馬把問題丟給我。
“我跟……”我看了看她們倆,用手指著站在我身旁的許北辰。
他看著我笑,笑起來十分好看。雖然穿著校服,但他那傲人的身高,不免能看出他的體型十分好看,再配上他那帥氣的臉龐,簡直是妥妥的大帥哥。
“好呀你,初初。”
“你重色輕友。”張鈺祺氣鼓鼓的撒開我的手叉著腰說道。
“我可沒有,只是想回家看看我爸媽。”
“我都兩個月都沒回家了。”
“想回家了。”我十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剛上高中那會兒,想著一有空就回家,結果一拖再拖,就有兩個月沒回家了。
“你聽,她是想回家了。”
“又不是去你家。”張鈺祺一聽到我這么一說立馬反駁道。
“對呀,都一樣啊!”許北辰立馬迎合的說道。
“算了,不跟你說。”
“睡覺!”說完張鈺祺便又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清遠中學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很慶幸的是我們四個都考上了,雖然都不在同一個班級,但吃飯時都會聚在一起。因為離家有點遠,于是我們四人計劃著這個周末一起回家。
“北辰,我跟顧北森說好了。”
“明天我們在校門口等你和葉緣。”我一想到明天人擠人的模樣就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
“那我先回教室了。”他似乎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與剛剛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還有點不開心似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我看到如此反常的他,立馬追問。
“沒事啊,我先走了。”說完他就往門外走去。
“真是奇怪。”
“剛剛還好好的。”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這個盛夏真是十分燥熱,每個少年的心里也開始藏滿了心事。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為一個喜歡的人而改變自己。暗戀就像一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
而我也卷入了這場戰(zhàn)爭,我所暗戀的人,他一直在身邊,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我,但他把我當成妹妹一樣,他就是---顧北辰。
是我小時候喜歡的人。
我呆呆的望著窗外,心里期待他能從我的身邊經(jīng)過,可直到上課鐘聲響起,窗外來來回回、匆匆忙忙的人群里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初初,張老師怎么還沒來?”
“唉,不會今天又是女魔頭的課吧!”張鈺祺東張西望地看了看四周,目光隨后盯著教室門口,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她口中的女魔頭正是數(shù)學老師---方源清。人如其名,為人剛正不阿,有規(guī)有據(jù)十分嚴厲。雖然她只有一米五八的身高,但是她的氣場,十米之外都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因此也就成為了眾學子口中的女魔頭。
張鈺祺激動的搖著我的手說:“歐耶,是張老師。”
“初初,我們不用上女魔頭的課了。”
“可以上體育課了,耶”
我看著講臺上,身材高大;肌肉結實;一頭濃密的黑色短發(fā)。再搭配上運動套裝,一整個人神清氣爽的模樣,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他臉上總是帶著微笑,讓人感帶溫暖而親切。
“同學們,安靜。”
“現(xiàn)在請同學們有序的走出教室。”話音剛落,同學們都爭先恐后的走出去。
“小張老師,這幾天你都去那里了。”
“都好幾天沒看到你的身影了。”說這話的正是張學松,他可是我們班出了名的調皮搗蛋鬼。也是我們班“榜上有名”的人物,是扣分記錄表里的人之一。
但他對我們班的同學極好,也很講義氣,絕不讓別的班級欺負我們班的人,因此我們班里的人都叫他張大人或者大哥。
“你這小子,聽說你最近又被叫家長了。”小李老師苦口婆心的給他說。像一個大哥哥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
張學松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嘿嘿,知道了。”隨后就跑到他的小跟班---何思遠的身旁,張學松十分熟練的摟著他的肩膀,倆人好似親兄弟那樣親切。
“大哥,我先去買水。”何思遠說完就屁顛屁顛的往小賣鋪跑去呢。
學校里有小賣鋪就是方便,對于寄宿生來說就是中彩票那樣開心。課間和體育課,小賣鋪里都十分熱鬧。
“曉初。”
“曉初,這瓶水給你。”我聽見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一看,一個淺眉細眼、白凈的小臉,臉上帶著一雙生動的笑窩兒。他氣喘吁吁地把水遞給我,他就是我們班的班長---陸詩年。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同學紛紛開始起哄。
“喲,他倆這是有情況啊。”順著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他的聲線低沉而硬朗,帶著雄性氣息渾厚的磁性---他就是陳知舟。
他愛好就是八卦,在學校一點點風吹早動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在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我看就是。”
“班長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般。”
“班長一定對她有意思。”謝景平隨即應和到。
“我看你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你們沒事就多跑幾圈。”
“少在這里議論是非。”
“哎,班長,我的那份呢?”張鈺祺撇了撇嘴急忙提我解圍,根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陸詩年看了她一眼,便把手里的水都遞給了她,隨后又說道:“這水我喜歡給誰就給誰。”
“你們要喝自己去買。”
陸詩年說完便走了。
陳知舟摟著謝景平的肩膀白了一眼陸詩年,陰陽怪氣的說:“喲喲喲,這還護上了。”
“景平,我也要喝水水。”
“走,咱們去買水。”謝景平緊跟著也白了我們一眼,就跟陳知舟去了小賣鋪。
張鈺祺捂著嘴巴,放聲大笑的說:“哈哈哈哈哈。”
“這倆人,不愧是一伙的。”
“這小表情一模一樣,哈哈哈。”
“也真是夠八卦的。”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臉賊兮兮的盯著我看。
“話又說回來。”
“初初,那你喜歡陸詩年嗎?”
張鈺祺剛說完他們,結果自己倒是八卦起來了。
“你怎么跟他們一樣。”我十分無奈的看著她,表示無語。
“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我這也是關心你,主要呢,還是很好奇。”
“你就跟我說說嘛。”
“我保證不跟別人說。”我無奈的盯著她看,她連忙伸出手發(fā)誓。
我看到她這么八卦,就想著逗逗她,意味深長的笑著說:“我喜歡啊。”
“啊,真的啊。”她也果真信了,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追問到:“真的假的?你沒有騙我?”
“假的,我跟他是朋友。”
“也只是朋友之間的惺惺相惜。”我說完之后,竟然下意識的學著許北辰的樣子,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彈。
“哎呀,痛啊!”
“你怎么跟許北辰一樣。”
“果然人是會跟喜歡的人越來越像。”
“他好像只對你彈額頭哦。”張鈺祺像是臉上寫滿了我懂了,你們不簡單的表情。
“你別胡說。”
“我才沒有。”我下意識的反駁她。
“那你敢說,你對他沒有喜歡嗎?”她若有所思的盯著我問。
“……”
“你就是喜歡他。”
“放心,我替你保密。”
“絕對不會第三個人知道。”說完她就撒開我的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我剛剛只是在想許北辰今天的那些反常而已,我才沒有喜歡他,我喜歡的是顧北森我心里暗暗跟自己說道。
終于下課了,可以回家咯。
果然很擠,校門口都是來接孩子的家長,我們四人幾經(jīng)波折,總算是聚到一起了。
因昨晚過于興奮很晚才睡覺,就導致一上車就開始犯困,我和葉緣互相依偎的睡了過去。中途還換乘了另外一輛班車,奈何人太多了,等我們擠上去,早已沒了座位。
我們四人就只能站著,突然開始車身顛簸起來,在加上我那昏昏沉沉的睡意,我不受控制的往后面一倒,感覺好像撞到了人,我回過頭一看站在我身后的是許北辰和顧北森,我也不知道撞到了誰,就互相看了一眼。
我剛站穩(wěn),結果又開始顛簸。這回我撞進了顧北森的懷里,他摟著我的肩膀。我抬起頭目光對上顧北森的眼睛,他的眼睛總是亮晶晶的;大大的,十分好看。我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下意識的從他的懷里掙脫,瞬間沒了睡意。
“初初,過這邊來。”許北辰在他的右手邊騰了一個位置出來,暗示我站過去,我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
幾經(jīng)周折,總算是到家了。
這一路上雖然有些顛簸,但是許北辰總能及時扶助我。在他的身邊總是充滿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