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了六扇門的捕快,他要求你出示身份證明,最近有來歷不明的外鄉人在躲貓貓鎮搗亂,如果你不能證明身份,就不能進入貓鎮。”
“入殮師心相發動,你留意到捕快別樣的眼神,哦,你懂了,這是出來打秋風了,你可以選擇出示身份證明,或者對他行賄100血魄。”
李觀魚發現自己總共也就101血魄,行賄就要100血魄,這家伙不是打秋風,是吸血鬼啊。
“你發動六爻卦卜術,占卜自己襲擊捕快之后的下場,大兇之兆。”
“你選擇用100血魄行賄捕快,捕快對你很滿意,愉快的讓你通過了。”
“離開捕快后,你遇到了從深酒巷搖搖晃晃走出來的酒瘋子。”
“他把自己的眼睛拿去釀酒了,耳朵也是,鼻子也是,嘴唇也是,腦袋也是,好吧,他只剩下一個軀干了,但沒關系,他找縫尸匠縫合了一具三米多高的身體,擁有100個眼睛,幾十只耳朵,滿身的鼻子,甚至連腿腳都是由十幾個頭顱組合而成。”
“酒瘋子喝醉了酒,壓根沒注意到你在腳下,一腳就將你踩成了肉泥。”
特么這是人是鬼?
李觀魚這次沒有在意自己的死,而是被酒瘋子的古怪審美給震驚了。
他很難想象得到“酒瘋子”這副軀體的具體模樣。
他在躲貓貓鎮外再次復活。
但復活后,他不能再進入貓鎮。因為那個吸血鬼捕快特么只認錢不認人,收了錢也扭頭不認人,他想繼續進入貓鎮,就必須再拿100血魄行賄。
感情這100血魄成為了貓鎮的入鎮券。
“錦鯉,我出去下。”
離用餐還有一段時間,從開車時就一直在打電話的張起云說出去一下后,就一直沒回來。
放下手機,李觀魚走出房間,到外面散熱氣。
他所在的樓層較高,露臺可以將整個舊商業中心盡收眼底。
甚至可以看見不遠的一條水面寬闊的穿城而過的河流。
七月的晚上,暖和又幽靜,涼爽的晚風仿佛是從河上飄來,帶著河岸邊青草的清香,吹的人想要慵懶地打哈欠。
城市遠空彌漫著霞光造成的虛霧,聳立如林的高樓建筑一棟接著一棟,共同構筑成江城這個現代化的鋼鐵森林。
燈光映亮的鋼鐵森林上空,天空又柔軟,又安寧,閃著光,好像一幅灰色的綢緞。
但是不一會兒,河風開始變得悶熱,算起來江城已經十幾天沒有下過雨,眼下烏云重疊,似乎正是要下雨的節奏。
“李觀魚?”
這個時候,旁邊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
李觀魚望去,發現是一個花襯衫的胡茬短發中年人。
“啊,你是……”李觀魚對這人有點印象,但是卻記不起他的具體身份,不過看裝扮,這人像是個混黑幫的。
“我是羅村,以前是在吳哥手下做事的,現在來南城,在韋老大手下討生活。”
明明是個黑幫,羅村卻表現出極大的親和。
“啊,原來是你……”當然,李觀魚其實并不記得對方。
“哈哈……”羅村尷尬笑了笑,顯然也看出來李觀魚忘記了自己。
為了打破尷尬,他主動道:“對了,吳哥也在這里嗎?”
在他想來,雖然過去好幾年了,但李觀魚顯然是沒有經濟實力來這里的,能夠帶李觀魚來這里消費的,應該是他的前老大。
西區那邊的一個黑幫,名叫吳子豪,與李觀魚關系尤其交好。
“不,我是陪朋友來的。”提到吳子豪,李觀魚眉毛微微蹙起,說道:“吳哥三年前就走了,我現在不知道他在哪里。”
吳子豪,是對他改變很大的一個人,在父母離異的最初幾年,失去管束和關護的李觀魚機緣巧合將這個黑社會救了一命。
在泛亞太共和體,特別是沿河沿海的這一片區域,存在很多治安署管束不到的地方,就滋生了黑幫的存在。
吳子豪就是這樣一個黑幫,作為回報,對方在西區對他十分的照顧,直到三年前無聲無息的消失,羅村認識他,應該也是三年前的事。
說是無聲無息的消失,其實對于黑幫來說,就是死了,不過換了個好聽的名字而已。
羅村也明白這含義,但他離開過江城幾年,剛回來還沒聽說這事。
沒有吳子豪,李觀魚就失去了結交的價值,沒再說什么,羅村只象征性的停留一會兒就離開了。
看了眼天色,離下雨還有一段時間,李觀魚靠在欄桿邊玩起了手機。
他打開貼吧,嘗試了一下發帖,內容就是行世游戲,但發現行世一詞已經成為了貼吧里面的關鍵詞,發布出去。
他嘗試換種方式,旁敲側擊,但是依舊提示發帖失敗。
隨后就像猜測的那樣,上網頁搜索也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屏蔽掉行世這個游戲出現在網上的痕跡。
現實和私人間的傳播并沒有被禁止,但是大規模的傳播被封殺了。
是不想這個游戲的傳播造成社會的動蕩嗎?
李觀魚想著,順手就關閉了網頁和貼吧,打開了《行世》,繼續游玩。
“背負詛咒的新生儺主,你在躲貓貓鎮口的守靈石燈旁蘇醒了。”
“暗夜的微風吹起你的衣角,風聲帶來了慟哭聲進入了你的耳中,永夜的塵世,這是一片被遺忘的邊境之地。”
“冥數之海泛起波紋,你之前放生的漂流瓶返回了。”
喲,李觀魚有些意外。
這旅行瓶子這么快就回來了,有沒有撿到點好東西。
“你打開漂流瓶,得到了一張求助信。”
“這是一封來自未知之人的求助信,他自言自己被困在了推背圖中,如果誰能去找到他,為他提供助力,他愿意為那人推衍接下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