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陳文遠一邊拿出今天的作業,一邊目不斜視小聲說道:“以后我給姜月瑤講題的時候,你最好聽一聽。”
雖然知道自己沒說陶夭夭也是這么做,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來。
“嗯。”陶夭夭笑了起來,高興自己不用再厚著臉皮往上湊。
看到這位同桌開始做數學題,她“嘿嘿”一笑,也拿出數學試卷開始做題。
聽著耳邊傳來的小聲,陳文遠嘴角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午休時間一晃而過,姜月瑤和李倩仍然是踩著周杰倫的《青花瓷》走進教室。
李倩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跡,只是在跟陳文遠和姜月瑤對視時會下意識避開對方視線,大致是覺得自己中午那般實在是有些丟人。
看到陶夭夭和陳文遠各自坐在各自座位上做題,姜月瑤內心悄然松了一口氣,然后提著自己凳子走了過去。
她又準備向這位前同桌請教數學題。
瞧見姜月瑤又來問題,陶夭夭立馬做出條件反射,將自己凳子和身體同時朝著陳文遠方向挪動。
除開爭風吃醋的緣故,也有中午陳文遠對她說出那番話的原因。
自己現在可是奉旨旁聽。
見陶夭夭又是這樣,姜月瑤盡管心里面是一萬個不樂意,但是也不會說什么,把凳子放在那個小過道上后,便拿出今天發的試卷遞給陳文遠。
“你再給我講一下函數證明,這道題我又不會做。”
說到這兒,少女臉上露出了幾分懊惱,苦惱自己怎么這么笨,明明上午第二節課才請教對方,結果中午遇到相似的題目又不會做了。
看見姜月瑤忘記自己才給教她的方法,陳文遠真的想把她這顆小腦袋撬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渣子做的。
本來他還準備就在這幾天將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交給她,現在看來只能等高考前臨時抱佛腳,不然會讓其無法集中精神學習。
深深吸入一口氣,他拿出草稿紙和筆開始耐心講解。
因為不是只給姜月瑤一個人講,便沒有學著上午那般全程面對姜月瑤,而是正坐著身子好讓陶夭夭也能看見。
得益于此,陶夭夭倒不用貼近身子當長頸鹿。
而見她保持適當距離,姜月瑤不沒有再將腹部緊緊貼著課桌,讓她校服不再跟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當然胸部也不再那么明顯凸出。
少了那份柔軟觸感和視覺沖擊,陳文遠這次倒是能心無旁騖地講課。
面對于他的認真,姜月瑤和陶夭夭也不好心意故意說自己不會,也專心聽講起來。
由于他們三人這次看上去不是在談情說愛,爭風吃醋,而是真真正正在講題,馬莉莉和她同桌也轉過身來開始旁聽。
數學是高中最難的學科,函數證明更是難上加難,很多學生都不會做,現在有一個數學考滿分的大拿講題,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為有了馬莉莉和蘆玲,他們這里看上去不再是風月場,而是小課堂。
陳文遠是老師,陶夭夭、姜月瑤她們是學生。
而班上男生除開對他羨慕和嫉妒,還有了幾分佩服,大家這時候猛然想起來這家伙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這次數學還是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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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紅走進教室,看著左下角正在給人講題的陳文遠,嘴角不自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擔心這樣會耽誤這位學生自己復習,但是作為高三十七班的老師,她很好高興看到這一幕。
本想提醒其他學生,不要一直向陳文遠請教問題,人家自己還要學習。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他跟自己的對話,便覺得沒有必要去當這個惡人,這小子應該知道分寸。
重重咳嗽了一聲,周明紅對著陳文遠喊道:“陳文遠,你出來一下。”
聽到班主任的聲音,姜月瑤和陶夭夭同時和陳文遠拉開一截距離,正所謂心中有鬼怕敲門。
馬莉莉和蘆玲則面露遺憾,然后轉過身去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來到走廊,陳文遠還未開口周明紅就把找他的原因說了出來:“下周升旗儀式你做演講。”
聽到班主任這話,陳文遠露出了些許疑惑:“袁華不是才上去做演講嗎?”
這位袁大班長當初演講題目雖然不是《我的區長父親》,但是那聲情并茂,陰陽頓挫的演講還是讓自己忍不住聯想到那位袁華兒。
“袁華是上周才上去演講,但是你跟他不一樣。”周明紅解釋道。
“是因為我這次考試進步太大?”陳文遠問道。
“嗯。”周明紅點了一下頭,發現跟這位學生交流就是舒心,這時臉上也有了笑容,“學校的意思是把你豎為榜樣,號召大家向你一樣改過自新,發憤圖強。”
“這次不用改邪歸正了啊?”陳文遠笑著打趣道。
“你又沒有做過壞事,過去就是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邪什么邪?”周明紅白了一眼陳文遠,把當初那句話近乎原封不動還給這個臭小子。
然后又認真地叮囑道:“這個演講很正式,你不要給我去異想天開,就老老實實把自己學習經驗和心得說出來,也可以談一談你為何改變。”
“知道。”陳文遠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地保證道:“周老師你放心,我肯定給大家打滿雞血。”
“也不要太夸張,別像袁華那樣把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周明紅提醒道。
“保證既能打雞血又不狗血。”陳文遠笑著說道。
“知道就好。”周明紅眼中露出了贊許,這小子就是聰明,一點就通,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說道:“寫好了先給我看一遍。”
“明白。”陳文遠點頭答應下來,轉身準備回到教室。
就在這時候周明紅出聲叫住了他:“對了,你也要顧著自己學習,不要光想著幫同學講題,有時候該拒絕就拒絕。”
她還是擔心這位學生顧及同學面子,不知道開口拒絕。
“我知道。”
陳文遠點點頭,重新邁出腳步。
還不等陳文遠陳文遠坐下,姜月瑤和陶夭夭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周老師喊你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兩女的話和語氣都幾乎一模一樣。
“沒什么,就是讓我準備周一國旗下的演講稿。”陳文遠回答道。
聽到是這樣,姜月瑤松了一口氣,本來還準備具體打聽一下,但是聽到預備鈴聲打響,只好提著凳子回到自己座位。
回頭看到陶夭夭正在跟陳文遠說悄悄話,她小聲說道:“倩倩你的擔心很有道理。”
看到好友終于有了危機感,李倩立馬來了精神,化身為戀愛大師言傳身教:“你現在占據天時和人和,就只需要每個節下課去向陳文遠問問題,不給陶夭夭單獨接觸的機會。”
經過中午那一出,她現在已經把陳文遠當成溫柔仗義、成熟穩重的男一號,必須跟姜月瑤這個女一號鎖死。
盡管對李倩這個建議很心動,但是姜月瑤還是搖頭拒絕了,她不想陳文遠因為自己而耽誤他自己的學習。
下午第一節課課間,因為姜月瑤和陶夭夭都沒有來問問題,陳文遠便專心復習下節課要上的生物,然后就有人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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