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綿數日的雨在周二上午終于停歇,天空重新放晴,減去那一份冷寂,世界也不再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
下午第三節課是體育課,由于悶了一個多星期,高三十七班學生都很期待這節體育課。
準備去打打球,散散心。
因而當數學老師抱著厚厚一摞試卷走進來時,教室里立馬響起了一股整齊的哀嘆聲。
看著學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田國富笑了起來,笑呵呵說道:“放心,我不是來搶你們這節體育課的。”
聽到老師這話,大家頓時喜笑顏開,有人歡呼道:“田老師萬歲。”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開心不起來,因為今天的作業又是做試卷,而且明天上午就要評講。
把試卷交給袁華之后,田國富強調道:“都自己做自己的,看看能得多少分。”
“知道了。”
姜月瑤和陶夭夭的聲音都中氣不足,兩女雖然是各種不對付,但是都討厭做數學題。
剛拿到試卷,陶夭夭便忍不住對著陳文遠抱怨起來:“本來還想去打羽毛球,現在看來又只能呆在教室里做題。”
“一個人能打羽毛球嗎?”陳文遠疑惑地問道。
“......”
陶夭夭發現這位同桌一如既往地喜歡戳自己心窩子,不過今日不同往日,現在她也敢于反擊了,于是便翻著白眼說道:“不是還有你嗎?”
“也是。”陳文遠認同地點點頭。
說罷,就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對著姜月瑤和李倩喊道:“走,去打羽毛球。”
姜月瑤這幾天也是悶夠了,聽到陳文遠的話馬上就重新站了起來,然后拉著李倩小手朝著教室后面走去。
看著陶夭夭手里拿著的羽毛球拍,臉上沒有了剛才的興奮,知道打羽毛球應該是這位情敵的提議。
而陶夭夭則悄悄咧了一下嘴巴,她本來還想著跟喜歡的男孩打郎情妾意球,現在美夢也落空了。
陳紅瞧見陳文遠他們要去打羽毛球,趕緊把右手舉高高報名。
“加我一個。”
“還有我。”李美艷跟著說道。
“我也要去。”
又一個女生升起加入進來,然后一行七人走出了教室。
袁華看見這一幕也沒有心思呆在教室里做題,于是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兩位男生問道:“剛子,俊子,去不去打籃球?”
“去。”王剛回答道。
周一俊此時已經站在門口,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想法。
結果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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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老師瞄了一眼學生方陣,忍不住打趣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差不多到齊了。”
自從進入高三學期,每節體育課前來上課的學生基本上都不會過半,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教室里學習。
“不是什么好日子,就是想詹老師你了。”陳紅和幾位女生撒嬌道。
“那我真是受寵若驚了。”詹友天笑了起來,悠悠地說道,“為了表示感謝,要不大家今天就先繞著操場跑五圈?”
“不要。”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姜月瑤和李倩也在其中。
陶夭夭一貫不摻和這種熱鬧,因而沒有開口。
陳文遠也沒有跟著出聲,倒不是因為他喜歡特立獨行,僅僅只是覺得自己過了起哄的年齡。
當然體育老師只是嚇唬一下學生,點完名就讓大家自由活動。
女生們或手挽手朝著操場旁邊的小草坡走去,或三五成群去器材室借器材。因為自帶羽毛球拍和羽毛球,陳文遠他們到不需要去借東西。
“去哪里打?”李美艷對著陳文遠問道。
雖然在場除開自己還有六個人,但是她明白這位陳大美男才是做決定的人。
果不其然,不管是姜月瑤,還是陶夭夭,亦或者剩余三位女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陳文遠,等他開口。
盡管知道姜月瑤、陶夭夭她們各有各的想法,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去籃球場旁邊那個,人少一些。”
今天操場上學生不少,他不想等下跟人搶場地。
“行。”
陶夭夭和姜月瑤同時出聲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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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陳文遠所說那個羽毛球場,看到只剩下一個空場地,眾女臉上都露出幾分驚喜。
“雖然遠了一點,還好這里沒有被人占完。”陳紅高興地說道,來的路上路過幾個羽毛球場都有人。
然后又佩服地看了一眼陳文遠,想明白了這位同學為何最開始就要舍近求遠。
陳文遠從陶夭夭手里拿過一張球拍,轉頭遞給這幾人性格最內向的王芳,同時笑著說道:“女士優先,你幾位大美女先打,我當裁判。”
說罷,便走到一旁站著。
本來大家還在猶猶豫豫誰先來,這時候也沒有多余的想法,就按照陳文遠說的這么做。
陽光溫煦,清風徐徐,陳文遠一邊幫著計數,一邊欣賞著陶夭夭校服下偶爾露出的白膩。
這丫頭皮膚真白,球技也不錯。
王芳很快就敗下陣來,然后是李美艷,后者雖然剛開始能勉強過兩招,但是很快就被打得丟盔卸甲。
見李美艷都被慘虐,陳紅直接掛起免戰牌,對著姜月瑤和李倩說道:“我先看看,你們兩個誰去?”
“我。”
姜月瑤的聲音十分堅定,從李美艷手里接過羽毛球拍和羽毛球,然后昂首挺胸,義無反顧走到陶夭夭對面。
瞧見她這架勢,陳文遠終于不再感到百般聊賴,準備好好欣賞一場龍爭虎斗。
就連旁邊打籃球的袁華他們這時候也停下打球,來到旁邊圍觀,姜月瑤和陶夭夭都喜歡陳文遠這已經是高三十七班公開的秘密。
就只有陳文遠本人似乎還不知道。
而現在她們將要對決,大家自然是十分興奮,想要知道誰才是王者。
因為圍觀的人不少,于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認識陳文遠、姜月瑤和陶夭夭三人的人,開始跟同伴小聲介紹道:“那個就是陶夭夭,剛剛上場這個是姜月瑤,她們兩個都喜歡中間那個男生。”
“我知道,他是陳文遠,聽說拒絕了黎小茶。”
看著圍觀的學生,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姜月瑤深呼吸一口氣,神情變得無比凝重,同時腦海里涌出了無數名場面。
見姜月瑤這樣,陶夭夭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終于認真起來。
一股風卷過操場,眾人都感受到了肅殺的氣息。
在這蕭瑟春風中,姜月瑤發球了。
然后......沒有了然后。
望著飄出球場外的羽毛球,陳文遠忍不住笑出聲來,本來以為是荊軻刺秦王,結果沒想到還真是荊軻刺秦王。
純純送人頭。
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撿起羽毛球朝著姜月瑤走去,準備親自出手把陶夭夭這個霸場子的趕下去。
不然下次真沒人跟這丫頭打球。
就在這時,霍秋白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跟女生打羽毛球有什么意思,不如來跟我們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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