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改寫后的故事線中顯示的是‘被投毒’!”
“而非原先的‘容貌被毀’!”
“我改寫了自己的故事線后,劉東下毒的故事線也被改寫了。”
“所以,此毒不是為了毀壞我容貌的,而是……”
瞬間,傅鴻明白了。
故事線被改寫之后,劉東暗害自己的故事線也就從“毀壞容貌”改寫成了“毒死”或者“毒殺”自己。
不過自己如今修為見漲,故事線并沒有給自己宣判死刑。
畢竟第三條故事線中,自己的設定是死于“奧米”妖物之手。
“小傅,想什么呢?快接著!”就在心中電閃雷鳴的當口,傅鴻耳邊傳來劉東略帶威嚴的聲音。
其實見傅鴻接酒盤的表情有些遲疑,劉東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心道:“這家伙不會是察覺了什么吧?”
不會啊,此毒專門針對未覺醒者,應該不會出錯啊。
劉東心里也有些慌了,所以語氣便有些生硬。
“哦,沒什么。”傅鴻很快平定心神,雙手伸出,大大方方將酒盤接了過來。
并右手在下,手掌舒展開來,完全托在盤底,左手在上,扶在左側,以免盤中酒杯傾倒。
“快去吧!”劉東臉色有些不虞,但見傅鴻接過了酒盤,心中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這時,他心里不由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好像冥冥之中,做錯了什么事一樣,令人有些牽腸掛肚,很不爽利的感覺。
“走吧。”這時,王啟如眼波流動,嫵媚地瞄了傅鴻一眼,悄聲說道,接著幫傅鴻半開著包廂的門。
“謝謝。”傅鴻托著酒盤,感覺掌心似乎有一道冰涼的氣息,像蛇一樣鉆入了肌膚。
剎那間,整條右臂似乎被放入了冰箱,每個毛孔都感到了一絲涼意。
而后,便覺察不出什么了。
楊龍圖已經出去了,傅鴻跟在他身后,托著酒盤和王啟如一起走出聚源廳。
身后,目送傅鴻離去的劉東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等傅鴻等人完全走出包廂。
劉東這才快步走到古河沖面前,低頭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而后拿出一輛車鑰匙,放在了古河沖手中。
古河沖點點頭,而后大喝道:“兄弟姐妹們,喝起來玩起來!”
大聲說完,包廂里的酒令在此熱鬧起來。
古河沖這才微微一笑,將車鑰匙遞給了身旁的那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立刻起身,向包房外走去。
十來分鐘后,男子返回,對古河沖點了點頭。
古河沖這才露出暢快的笑意,同時心中疑慮也是大去。
先前對傅鴻的懷疑也煙消云散了。
其實方才楊龍圖進來,明為敬酒,實為交易。
在場的每個賓客送出的紅包中,都是一張銀行卡。
將所有銀行卡中的錢加起來,正好是本次的交易金額。
而劉東送給古河沖的車鑰匙所對應的越野車后備箱里,恰好藏著本次交易的違禁丹藥以及武器。
先前在雙方進入餐廳,舉行滿月儀式的時候,古河沖這一邊就已經查驗過貨物。
方才黑衣男子走出包廂,一是二次驗貨,二則是去外面打探虛實,以防偵異局的耳目。
現在黑衣男子返回,給了古河沖一個肯定的答案。
古河沖心里也有些好笑,覺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只要等到宴會結束,古河沖這邊開走越野車,整場交易就算圓滿完成了。
現在偵異局查得很緊,逼得雙方只能處處小心。
“一會兒你先開車走,按第二套方案行事。”喧囂的包廂之內,古河沖拿起手機,給自己身邊的黑衣人發了一個簡短的信息。
……
傅鴻跟著楊龍圖,在其他二十來個包房一一敬過去。
最后楊龍圖和王啟如各自給傅鴻端著的盤子里放了一張面額最大的鈔票,算是小費。
傅鴻也不推辭,道了聲謝,而后端著盤子離開。
全程,傅鴻都沒有讓盤子接觸到旁人。
覺醒者的天賦都很強大,但如果不直接接觸盤子,就算是古河沖這種三境強者,也無從知道盤子上被人動了手腳,下了毒。
只要傅鴻接觸到盤子底部,就能感到源源不斷的毒素入體的冰涼感覺。
說明毒素的量很大。
為了不至于過度損耗毒素,傅鴻刻意捏著盤子邊緣,離開餐廳大堂。
“老銀幣,如果哥們兒沒有覺醒異能,今天恐怕早就兇多吉少了。”傅鴻心里淡淡一笑。
像這種只針對未覺醒者的毒素,對付一境強者當然也有作用。
但傅鴻可是覺醒了吸收傷害的變異異能的。
這種毒素剛剛入體,足以對神智和神經造成傷害的力量就被傅鴻的覺醒異能給吸收了。
不過傅鴻的實力還不足以完全將傷害吸收。
所以才感覺手臂涼了一下,那是被吸收后的殘余毒素在作祟。
先前連夢陀羅蛇血丹這種一境巔峰強者使用的丹藥都能抗住。
劉東的毒素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找了個去上廁所的借口,傅鴻從餐廳后門出來,躲在餐廳后方的狹窄巷道里,拿出手機,開始查詢入手冰涼的毒素。
搜索引擎給出的結果不下三十幾種。
其中有十七種寒性毒素,足以導致未覺醒者乃至一境覺醒者喪失神智,變成癡傻狀態。
其中有十二三種則能直接置人于死地。
剩下的幾種也能夠讓人半身不遂,變成殘疾。
“喵了個咪的,劉東啊劉東,哥們兒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特喵的居然想置哥們兒于死地!”
“你可真是我的好領導啊。”
傅鴻關閉手機,眉頭一皺,心里想道:“劉東應該還不至于膽大到直接要了我的命。這家伙一是嫉妒我的容顏,二是看不慣唐姐對我好。”
“唐姐對人和善,我如果變成殘疾,她恐怕也不會攆我走,而且會更憐惜……去去去……憐惜個毛!”
“所以他投毒的目的,大概率是想讓我變成個傻子,如此,唐姐肯定就不會留我在店里了。”
在搜索引擎中將那些可以置人于癡傻、喪失神智的寒性藥物看了個大大概概。
傅鴻知道,毒素的發作是需要時間的。
差不多都在服毒的兩三個小時之后。
“既然如此,那哥們兒就給你演一場!”傅鴻微微冷笑,看著手中的酒盤,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