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克隆人?”
陸水小臉寫滿了疑惑。
“我和她都是陸水,不同的是,我是她的另一面。”
“雙重人格?”
陸水搖了搖頭,道:“這并不是雙重人格,我和她都能知道對方的存在,更像是一體多魂,不過準確來說,我們都只是一個人的不同狀態。”
“人是矛盾的,而我們的狀態只不過是把矛盾的一面單獨分離出來。”
王秋若有所思,這種概念在這個世界有所提及。在前世中,能想到比較貼切的例子,就是《仙劍奇俠傳三》中的紅藍龍葵。
而陸水,正是這種情況。
眼睛一轉,王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兩種性格,雙倍快樂?
干咳一聲,把純潔的想法暫時拋到腦后,王秋最關注的問題,是陸水在市集迷霧中遇到了什么?
這是王秋之所以犯險來救她最重要的原因。
雖然詛咒沒有太過劇烈的影響,但王秋卻能隱約感應到自己靈魂的衰弱。
想要解開詛咒,或許只能進入所謂的“王城”一探究竟。
“那座詭異市集你去過嗎?”
王秋眼皮低垂,雖然他對陸水的話相信十之八九,但也難保對方不會說謊。
陸水點了點頭,帶有一絲疑惑:“嗯,我就是在那座市集變成現在這種狀態的。怎么,你也去過?”
“我沒有進入迷霧。”
陸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道:“我在迷霧中進入了一座草屋,但奇怪的是,我不知道我是如何進去的,而且,我完全記不清里面是什么樣子。”
“反正當我出現在金州時,我就已經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王秋雙眼微瞇,陸水和唐希兒的話都能相佐證,所以說,她并沒有說謊。
這也就是說,那座市集比想象中更加的詭異。
陸水之所以能連破兩級,或許也與那座草屋脫不了干系。
深吸一口氣,王秋臉色更加凝重。
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數十年拾荒經驗的老拾荒人,雷牙又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危險?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也得有命花才是!
在市集,不管是最先發出慘叫的刀疤,還是襲擊他和陸光的半面,乃至最先交手的山狗,都不是雷牙手下的人。
王秋忽然覺得其中脈絡越發清晰明了。
在最開始分頭行動時,神槍的方向距離雷牙極近,而王秋特意選擇了與雷牙較遠的方向。
這種情況下,神槍是如何及時趕到并擊殺掉伏擊妖獸的?
在山狗死后的清晨,雷牙甚至都沒有在意山狗的失蹤。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并不在意,因為他早已知道山狗的結局,知道尋找并無意義。
他真正在意的,應該是陸光和他。
在分別之后,王秋才取得了高階傳承。雖然不知道雷牙的真實實力,但王秋可以大致感覺到,雷牙的修為應該無限接近瑤光境。
這種實力,哪怕在七殺幫也是座上賓,大可不必去拾荒。
王秋心中已經將雷牙的危險級,提高到了僅次于趙步祝所代表的降臨派之下。
而陸光的反常……
“你哥,是什么人?”
王秋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現在的陸水已經十分虛弱,他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血瞳陸水罕見的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方才抬起頭來,猛吸了一口氣,開口道:“他是烏鴉教派的信徒。”
“烏鴉教派!”
王秋臉色一沉。
“烏鴉教派是干啥的?”
陸水:“……”
經過陸水耐心的解釋,王秋這才知道了烏鴉教派。
烏鴉教派因烏鴉喝水而得名。
這個故事講了一只烏鴉,飛了很久很是口渴,忽然發現前面有一瓶水。但是瓶口很窄,烏鴉的喙根本就不能喝到瓶底的水。
于是聰明的烏鴉想到了一個辦法,它飛到河邊,叼起小石子塞進瓶子里,這樣一次次的來返,終于可以喝到瓶中的水了。
這時,突然伸過來一只蒼老的手,這只手拿起瓶子,把水連同石子一起倒了出來。烏鴉大驚失色,原來是一個拾荒的老太太,她將瓶子里的水倒的干干凈凈。
就連最后一滴水也不剩,然后把瓶子放在腳下猛踩扁之后丟進了手中的廢品收集袋。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擁有智慧是多么重要,沒有蓋子的塑料瓶里的水喝不得。
王秋有些發懵,這特么有個毛關系?
烏鴉教派向來以智取勝,但想到陸光的天才表現,王秋忽然覺得這個教派似乎沒什么希望。
“你也是烏鴉教派信徒?”
陸水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那是一群二筆。”
兄恭妹愛啊!
“你啥時候能恢復以前的樣子?”王秋無奈道。
再這樣下去,人設都崩了啊!
說好的軟軟糯糯的害羞少女呢?
“她有那么好嗎?”陸水雙眼微抬,俏臉滿是不悅。
“不是……”
“合著是我的錯唄!”
王秋沉默。
“怎么不說話了?你還真以為是我錯了?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一點錯都沒有?”
“想男人想瘋了?”
咳咳。
陸水干咳兩聲,訕訕道:“不好意思,入戲了。”
出乎意料的是,烏鴉教派并沒有信仰的神明。
如果非要找一個神明,那只渴死的烏鴉應該算是。
不過是反面教材。
與其說是教派,不如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家伙湊到了一起。
烏鴉教派致力于用智慧來領導人民,金州城南城區大大小小的勢力背后站著的,就是烏鴉教派。
這個教派雖然相當扯淡,但其影響力在全世界都居于前列。
大有與前世的地球喵喵教、飛天意面神教一爭高下的實力。
怪不得七殺幫沒有統治整個金州市,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做不到。
雖然是金州低危險區第一勢力,但歸根到底,也只是一個草根勢力。
三大勢力之中,試煉局自然不用說,代表著諸夏國的臉面。諸勢力身后的烏鴉教派,也不是七殺幫招惹得起的龐然大物。
之所以能讓七殺幫坐上金州市的頭把交椅,也只是因為其他兩個勢力的重心不在這么一個小小的低危險區。
“先離開吧,七殺幫的那些家伙也不太好對付。”
墻角四周,已經圍滿了荷槍實彈的黑衣人。
戴著白色面具,死死地盯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