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

褚玉琴還以為顧軒沒有發現她，只是過來搭訕的，正好她也借此機會見識一個小佳的這個對象。

“就是跟我坐一桌的，是我學生會的領導，問一個你皮膚平時都是咋保養的。”

顧軒像是帶著任務而來的態度，謙恭的問道。

“哦，我這皮膚啊平時就靠睡......不是，等等，你說那位美女是你們學生會的領導？”

褚玉琴一聽別人夸她氣質出眾還保養的好，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顧軒此次過來搭訕的目的。

“嗯，她是我們學生會外聯部的部長，平時不注意保養，導致現在皮膚很粗糙。”

“那她怎么不過來，反而派你過來問？”

褚玉琴還是機智的反應了過來。

對于這一點，顧軒早就想好了該怎么說。

“她今天上火，臉上有痘痘，害怕跟你問再笑話她。你看，她都幾乎用頭發把臉給遮住了。”

“哦哦，理解理解。”

褚玉琴也曾經有過臉上長痘痘的歷史，知道那對一個愛美麗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其實保養啥的也挺簡單，就是平時少吃辛辣，多休息，不能熬夜最好就不要熬，然后再用化妝品補一補就差不多了。”

褚玉琴如數家珍般的給顧軒介紹道。

“您這氣質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級別了，我不護短，還真的比我在金城大學的對象還要好。”

反正裝糊涂嘛，顧軒就一次性裝到底。

“哈哈……大學生這么會說話，你對象要是知道了，保準會生氣的哦。”

褚玉琴抿著嘴笑道。心想，是不是他發現我是小佳的小姨了，怎么嘴上像抹了蜜一樣，盡挑好聽的說。

“完成任務了，回去也好交差了，不然下次指不定還會在工作中難為我呢。謝謝你啊，美女。”

顧軒擺了擺手回去了。

褚玉琴看著顧軒回去，立即就拿出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

“小佳，搞錯了，剛才完全搞錯了，顧軒是和他們學生會的部長在一塊吃飯呢。”

小佳再次聽到小姨給的背書，在心里徹底打消了對顧軒存在的那最后一絲絲懷疑。

顧軒：這就是修羅場，太驚險了，及時復盤，說不定下次還得用。

10月8日。

這一天是放假之后上學第一天。

顧軒就選了這天去京城談版權合作的事情。

反正放假后的第一天嘛，學生因為坐不到火車而遲到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妙可一大早的就起來，然后待在顧軒他們宿舍樓底下等顧軒。

“傻丫頭，這么早干嘛，咱們有的是時間。”

對于如何坐飛機，顧軒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

他此次帶著妙可，主要是讓她體驗一下。

妙可終究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緊張、害怕、以及到最后的熟悉，全流程都走了一遍。

去之前，顧軒已經聯系好了方書明。

“呀，您就是寫出百萬閱讀量，各大論壇瘋狂轉載的貳拾作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方書明握著顧軒的手，熱情地招呼著他。

“方編輯慧眼識珠，這份行業的眼光和水平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以后還得需要您多多關照啊。”

顧軒笑著回應著方書明。

像這樣的場合，重生之前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回了，該說什么話，該怎么說，對他來講如同小菜一碟。

方書明看起來有三十五六，戴著一副眼鏡，臉色白皙而且沒有胡須。

“方編輯要是再沒什么需要問的，咱們就直接談合同吧。”

顧軒并不需要過多的客套，喜歡開門見山，尤其是正事。

“好，我就喜歡兄弟你這痛快勁。”

方書明笑呵呵地從文件夾里面拿出了一份合同，說道：“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顧軒本來拿起筆來就要簽字，但5%的那個版稅率卻不由得他不注意。

“方編輯，上次不是說7%的版稅率嗎？這會咋又變成5%了？”

顧軒放下筆，平靜地看著方書明問道。

“哎吆，兄弟，上次都怪老哥把話給你說早了，那7%是相對于知名作家來說的，你因為是第一次出版，所以書局只能給你5%的版稅率。”

方書明笑著解釋道。

嘿，有點意思，他奶奶的這是把我當猴耍啊。

“哦，原來是這樣。”

顧軒仍舊笑著說道：“那為何我打電話的時候不說清楚呢？”

能給你說清楚嗎？

你要知道了，覺得不劃算不來，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兄弟，你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這事吧，也是領導臨時給我說的，我當時聽了也很生氣，但沒辦法，我總不能去找領導說他這樣做不對吧。”

方書明將鍋悄悄地甩給了一個自己憑空捏造的領導身上。

這種事他之前也沒少干，電話里先給把大餅畫起來，然后等這些外地作家來京，再將版稅率給壓低，那些作家本來想發火，但一想到都這么遠來了，而且還是第一次出版，所以就被逼無奈的同意了。

“呵呵。”

顧軒也懶得再說什么，說的再多感覺跟個叫花子似的，拉起妙可的手就準備往外走。

方書明懵了，這小伙子咋這么猛，二話不說就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兄弟，你咋走了？”

方書明還是等到顧軒走到走到門口了才上前拉住顧軒的。

他就是要看看顧軒究竟是真走還是做做樣子，這樣的情況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

“方編輯是不是覺得我人年輕好欺負，還是覺得我這出版的書再找不到合作者，還是以為我們來一趟京城出不起這個路費？”

顧軒臉上笑著卻直接將方書明的如意算盤給全盤說了出來。

方書明白皙而寸草不生的臉上變成了紅色，這種被別人赤果果的說出自己目的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關鍵對方壓根就沒把五湖書局當成唯一的選擇。

要知道和顧軒合作的事情，方書明已經真正匯報給了領導，而且領導也非常重視。

他真要丟了這個客戶的話，到時候在書局的日子恐怕不會那么多過。

“兄弟，別急，我再請示一下領導，實在不行，我就是豁出得罪領導的代價也要替兄弟你爭取過來，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

方書明表現地自己也很無奈，還要奮不顧身為顧軒爭取利益的架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