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曉曼今天很生氣,本來也想讓顧軒給她前面安排一個座位,顧軒倒也是安排了,不過是在前排一個極為偏僻的拐角,她這種喜歡熱鬧的人,哪能會喜歡那么冷僻的地方。
關鍵拐角就拐角吧,旁邊還坐著一個大四的男生,你說大四的男生就大四的男生吧,關鍵他不看晚會一個勁的偷瞄她,偷瞄她就偷瞄她吧,竟然還裝作無意地跟自己碰腿。
最后錢曉曼狠狠地瞪了一眼顧軒,對旁邊的大四男生大聲說道:“大哥,看你人模狗樣的,還挺猥瑣的啊。”
錢曉曼的這一聲喊,將周圍學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大四的學生畢竟還是大學生,沒出社會臉皮薄,看著這么多人盯著自己看,登時覺得羞愧無比,起身就離開了。
錢曉曼渾沒當回事,繼續看晚會,但是她的眼睛哪有盯著晚會的舞臺,一直在看顧軒呢,只見顧軒和身邊坐的楚妙可說說笑笑的,再看自己待在一個犄角旮旯,甚覺無味,也起身回宿舍了。
宿舍待了半天,這會又想喝奶茶了,所以就起身往奶茶店走,一進門正好看見妙可哭著跑了出去。
錢曉曼不認識孔來才,但看了一圈奶茶店,確實沒有顧軒啊。
于是她將電話打了過去:“喂,顧軒,你和妙可吵架了?”
“嘿,我說錢曉曼,你又不叫爸爸了?給你安排的座位是偏僻了點,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給我說的遲,最后就剩那了,但你也不能不盼我點好吧。”
顧軒還心想,這個小心眼的女人,編個慌都不會,我還和妙可吵架?妙可她會吵架嗎?
“顧軒,我沒跟開玩笑,我剛才明明看見妙可哭著從奶茶店離開了。”錢曉曼很認真的說道。
本來按照她的習慣,她是要抓住機會和顧軒來一陣唇槍舌戰的,但是這事不是開玩笑的。
顧軒已經意識道錢曉曼說的可能是真的了,而且可能還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奶茶店是吧,等會我就到。”
顧軒提起外套就往外沖,竇維看他火急火燎地跑了,趕緊追上問道:“干嘛去,說好了要聚餐的啊,上次的錢都沒花呢。”
“有事。”
顧軒扔下了兩個字就跑出去了。
竇維一冷靜,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剛才顧軒接了一個電話,就跑出去,應該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以他淡定的神態,根本不可能發生這么慌亂的情況。
“你等會,我也去。”
竇維也提上衣服跟著跑出去了。
潘明漢看了一眼,滿眼羨慕地說道:“我啥時候能夠像老三一樣,能有個女生為我追出去。”
“潘明漢,你又偷懶,趕緊過去把那椅子搬過來。”還沒等潘明漢回味過來,章潔扯著嗓子對他吼道。
啊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之間的都大啊。
顧軒一路跑,一路想,妙可為什么會哭?
難道有人欺負了妙可?
但學校里面沒人敢這么大膽。
本來平時妙可都是和章潔一起走的,但是今天章潔留下收拾會場,再說還有竇維、阮夢姿這些人在,顧軒就讓妙可一個人回去了。
顧軒趕到奶茶店的時候,錢曉曼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妙可呢?”
顧軒看了一圈,并沒有妙可,說道:“她為什么哭?”
竇維也隨后跟了過來。
“不知道啊,她剛才哭著出去了,我還以為和你吵架了呢。”
錢曉曼說道:“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顧軒早就已經打電話了,但是電話打不通。
顧軒也是關心心切,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行了,你先別著急,我去宿舍看看,你們再找一找。”
竇維冷靜地安排道。
竇維的冷靜像是感染到了顧軒,他隨即也冷靜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她在哪了,你們都回去吧。”顧軒擺了擺手,就走了。
剩下竇維和錢曉曼,雖然兩個女人彼此之間不熟悉,但是也不傻,憑直覺就能感受到,對方跟顧軒關系匪淺。
其實顧軒想說,我很好的把持住了自己,一點突破邊界的行為都沒有,和你們都干干凈凈的,頂多嘴上厲害而已。
這也是讓竇維和錢曉曼吸引的地方,顧軒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這個混蛋,到處都留桃花。”
竇維看了一眼錢曉曼,心想:“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玩意,看你化的跟妖精似的。”
錢曉曼這會在心想,顧軒,你還是爸爸嗎,看你這樣子,應該叫你海爺爺。
兩女人互相認真地看了看對方,然后都像彬彬有禮的大家閨秀一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顧軒一路小跑,往教學樓跑去。
剛才受竇維影響,他也冷靜了下來,這在以前,包括重生之前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有六神無主的時候。
真戀愛了啊?
隨即一想,妙可知道的地方很少,經常去的就是自習室和食堂。
這會食堂關門了,那就剩自習室了。
顧軒一路上去,果然看見妙可在教學樓,只不過不在教室,而是在平臺上。
“咳咳”了兩聲,妙可看顧軒過來,轉過身擦掉了眼淚。
“為啥哭了?”顧軒柔聲的問道,順便將衣服披在了妙可的身上。
顧軒這一聲和這一動作,妙可剛剛恢復了的情緒一下子又變得決堤。
“我,我想和你分,分手。”妙可恢復了情緒,但還是吞吞吐吐小聲地說了出來。
顧軒拉住了妙可的手,然后又松開:“是這樣嗎?那已經算是完成了,你還想說什么?”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有新的彼岸了,我該離開你了。”妙可突然想起了有首歌好像就是說新的彼岸啥的,所以這會就順口說了出來。
顧軒這會算是明白了,原來啥姑娘是因為我和別的女生打鬧吃醋了啊。
“新的彼岸?哦,讓我想想,是不是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人唱的‘朋友啊朋友...’?”顧軒笑著問道。心想,她是從哪知道的,再說,也沒啥不能知道的,頂多就是說說話而已。
“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么?”顧軒很輕松地問道。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知道結果,越是要表現得漫不經心。
妙可實在是不愿意說了,但是她看到顧軒眼神灼灼的盯著她,又不忍心看著顧軒一直一副期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