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事把這貶低的一文不值，莫志軍連忙幫說話。
“每間店鋪，都有自己的特色嘛，對了老大，咱們最近調查的變態狂魔案，就沒有新進展嗎？”
話題被岔開，三人也沒有繼續糾結。
說起變態狂魔事件，最近整個九黎署都很頭大。
截止昨晚，已經有12命受害者，讓整個新水市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最麻煩的是，他們根本捕捉不到敵人的行蹤。
“狼四，你確定他們是團伙作案嗎？文組那邊，給出的判斷是單人作案。”
狼四撓撓頭，眼睛里閃過困惑。
“我的確是聞到了很復雜的氣味，而且我們去過的3個現場，氣味都不太一樣。瘋子，你的那些線人呢？有沒有好消息？”
小瘋聽到詢問，從已經切割的裂縫中抽出了手術刀，另外換了個方向，繼續切。
沒有回答，那就是沒發現問題，真是難辦啊！
就在三人沉默不語時。
莫志軍悟了。
對啊！消息都是找線人打聽的。
他以前孤家寡人，沒得選，現在他有線人了，可以找白旭幫忙打聽消息。
看到白旭端著咖啡和薯片過來，莫志軍連忙問道：“白旭，上次和你提及的變態狂魔，你有幫我打探到消息嗎？知不知道是誰犯的案？”
這話問的，古軍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回去之后，還是要給莫志軍一些特訓啊！居然連這種常識性的錯誤也會犯。’
線人的選擇，有很多講究。
線人日常的軌跡，決定了他們打聽情報的類型。
例如這種流竄全市的殺人狂魔，還是找不務正業的地下勢力，更為有效。
白旭只是一個獨守空巷的貓咖老板，能知道殺人狂魔的身份？
“知道啊！不就是一只墊腳魁嗎？”
古軍：？？？
真知道？瞎說的吧，一個小小的貓咖店老板，怎么可能知道？
心里有些不信，但古軍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墊腳魁是什么？”
“一種能控制別人的邪祟，能吸人精氣，比較難纏。”
命案的細節，警方并未向外公布，因為死去的12人，死狀均為干尸，一旦公布，必然引起恐慌。
白旭能如此精準的，說出吸人精氣一說，讓幾人眼中都露出了詫異。
“他為什么要吸收精氣？”
“邪祟嘛，吸收精氣當然是增強實力了，就像人類要吃飯一樣。”
“他是如何作案的？”
“他是……等等，你們不是九黎署嗎？這東西你們不知道？”
“……”
古軍和狼四對視一眼，這是在鄙視他們嗎？這時候答一句不知道，會不會很丟臉？
還好，臉面這東西，莫志軍從來沒有。
看到組長陷入糾結，主動問道：“白旭，你說的這個墊腳什么的，與電視里的鬼怪，有區別嗎？”
“當然，這是鬼魁，檔次要更高些。”白旭說道這，也停下了解釋。
因為他發現，這群人似乎真的不太懂，難怪現在還沒結案。
雖然直接說出來，也沒什么問題，但他是個貓咖老板啊！比起怪物，更該關心自家的生意不是嗎？
“這三碗薯片，夠嗎？需不需要多上些？”
從可怕的鬼魁，強行扯回了小吃上，古軍感覺胸口被打了一擊悶拳。
可白旭怎么說也是一位老板，自己總不能讓白旭別做生意，先教教他們九黎署抓鬼吧。
沒辦法，古軍只能硬著頭皮回道：“那，就再上一些吧。放心，這餐算組織報銷，等會我們想和你聊聊。”
“當然沒問題。”
有生意做，還是組織報銷，白旭很干脆就同意了。
阿樂薯片，10包一組超大禮包裝，這是白旭昨天買回來備用的。
按照他的估計，這些是能賣上半年的庫存量，沒想到開張第一天就全用上了，真好。
拍拍幾只貓，讓他們在一旁喵喵叫，解釋解釋墊腳魁的情況。
又從柜子里拿出七個碗，把薯片全倒出來，偽裝成【大滅薯片】，每碗200塊，給4人端了上去。
看著滿滿一桌的10大碗薯片，古軍的眼皮都在跳。
所以這店里，真的就只有速溶咖啡和袋裝薯片嗎？
而且你要賣薯片，至少換點口味吧！
10碗全是重度芥末味，你這是在針對我們嗎？
可惜，話到嘴邊，又被古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沒問出口。
不然白旭一定會向他解釋：這不是在針對誰，而是街口的超市，剛好打折促銷而已。
重度芥末味的薯片，沒人愛吃，根本賣不出去，已經擠壓的快過期了。
昨天剛好盤點，拿出來促銷，被路過的白旭看中，買了下來。
而且誰說沒人吃的，這位小狼同志，不是挺喜歡的嗎？
用手抓起一把，塞到嘴里。
嗯？很上頭啊！
不錯不錯，再來一把，小狼開發出了新的XP。
一個專心割桌子，一個努力吃薯片，還有一個沒心沒肺喝咖啡，說好的四人小組，也只有組長古軍在努力。
“白老板，坐吧，我想和你聊聊，關于這只墊腳魁的情況。”
“【鬼魅，無形者，不罄于前】。其實在古時候，鬼魁就出現過，這是一種無影無形的邪祟，用肉眼無法看到。”
“墊腳魁比普通的小鬼更厲害，它能操控別人，一邊作惡，一邊吸食傀儡的精氣。”
“在外人看來，受操控者只是姿勢僵硬、喜歡墊著腳走路而已。”
“但實際上，他們是腳后跟踩在了魁的腳面上，身體完全被操控了。”
……
白旭把收集到的信息，轉述了一遍，從古至今的都有，聽起來相當專業，把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被墊腳魁附身時，會帶出現明顯的墊腳尖走路姿態，這是一個突破口。
古軍連忙掏出電話，向著總部聯系：“小黑，你幫我篩查一下，6起干尸案的前后監控，有沒有拍到墊著腳走路的人。”
“好的，組長。”
簡單的吩咐，干凈利落的回應，線索總算是找到了，接下來就是印證真實性的問題。
看到左右無事，白旭又起身離開了。
他當然不是有意在回避，而是準備去柜臺找找，還有什么能拿出來賣的。
看看那位狼四，已經吃完了第四盤薯片了。
滿頭大汗的模樣，看起來相當上頭，早知道就該多買點的，現在大好的賺錢機會，白白浪費了。
嗯，或許該去后廚看看，希望剛才煮的貓飯，還有一些剩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