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看著被子下的空蕩蕩,路熊覺得自己想多了。
但是又看了一眼血手印,路熊總覺得這個房間不對勁。
“是哪里呢?”路熊環視著小木屋。
床,桌子,乃至于過期的洗漱用品,碎裂的臉盆都看起來無比正常,但些許的違和還是讓路熊不想離開。
于是,路熊在木屋當中來回巡視,踱步一圈后,還是沒覺察到異常。
路熊搖了搖頭,他決定先去其他木屋看看。
接著,路熊來到第二個木屋。
一樣的破敗腐朽,同樣的凌亂不堪,不同的是,墻上的血手印多了很多。
就像是,這里曾經發生過多人沖突一般。
聯想到那本日記的內容,路熊心下了然,或許是日記本的主人,在這里和那群驢友拼了起來。
不過,路熊還是有些疑惑。
按照日記來看,那個皮特應該對瑪麗有點意思,不然也不會硬湊過來,但是對方卻和驢友殺死了瑪麗……
搖搖頭,路熊在小木屋搜索起來,除了看看有沒有食物外,也想看看有沒有更多的東西,比如,正經人才寫的日記什么的。
床上。
雜亂且有著多處漆黑的血跡,掀開被子,熏天的臭氣讓原本被壓著一堆臭襪子無法直視。
嫌棄地放下被子,路熊走到床尾,這里有著登山包。
路熊翻看起對方的登山包。
包里的東西多數都是過期的食物,但這對如今是熊的路熊而言,構不成麻煩。
區區過期幾年乃至幾十年就想讓他放棄這些來自人類的食物?
做夢!
撕開一個小面包的包裝袋后,路熊將小面包丟進嘴巴,片刻后,他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在一連串的“呸呸呸”聲里,路熊的臉色難看起來:“奶奶個熊,一股放了三年的臭襪子的味道!”
郁郁地抖擻著登山包,看看還有沒有更多東西,最終,路熊只得到了又一本日記。
翻開封面,扉頁上還算清晰的名字讓路熊知道了這個筆記本的主人。
“皮特?”
想了想,這應該就是那個橫插一腳的人了。
搖搖頭,路熊便繼續翻看起筆記本。
“3010年5月20號,小雨。
天氣綿雨不斷,盡管我很喜歡下雨的天氣,但這場雨的確持續太久也太奇怪了?!?/p>
“3010年5月23號,小雨。
不行了,我已經悶得發慌了!瑪麗還整天和那個霍特眉來眼去!該死的霍特!”
“3010年5月24號,小雨。
我決定了,今天即使下雨我也要出去!這里為什么該死的有酸臭味!一定是霍特干的!”
“3010年5月25號,小雨。
該死的,一定是霍特的詛咒,我們在這個濕漉漉的小道迷失了方向!”
“3010年5月26號,小雨。
老天保佑,我們終于走了出來!不過,霍特!這次我贏定了!我找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紅色的大花!瑪麗一定會喜歡的!”
“3010年5月?號,小雨。
我感覺很不好,眼前的東西看著都朦朧而重影,一定是霍特,我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遏制!一定是它的詛咒!”
“3???
瑪麗她???為什么?還有他們,我們都很熱和虛弱,他們兩個!??!”
“霍特瘋了!他殺了瑪麗!我要他死!!!”
路熊還要繼續翻看,卻在翻開下一頁后皺起了眉頭。
“空的?”看著被撕下紙張留下的鋸齒裝頁齒,路熊疑惑“誰撕得?霍特?皮特?還是其他驢友?又或者瑪麗?”
思索半天,一無所獲的路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找。
但在沒發現什么東西后,他便來到第三間也是最后一間木屋。
只是,剛靠近小木屋的木門,連木屋都還沒進去時,一陣陰冷從背后傳來,這讓他感到不適。
他環顧四周:身后是一片湖泊,岸邊有著一排柳樹,樹下綠草成蔭,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生物。
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路熊還是走進了木屋。
交錯的血跡,雜亂的鋪設和東倒西歪的家具,配上墻上幾乎無處不在地血手印,眼前的景象讓路熊皺起了眉頭。
“這里發生了什么?”路熊皺著眉頭,踢開散亂在地上的衣物,搜索著可能用得到的東西。
比如食物,比如器皿。
最好是有把刀子,這樣他就可能在以后的老林生活里,過的優雅那么一點。
但是,路熊失望了。
除了過期但表面沒有霉斑的包裝食品外,就只剩下一堆臭烘烘的衣物。
翻找一陣后,路熊不得不承認,這個木屋沒有正經人,因為他沒有發現日記。
不過說到日記,他這才想起來:“第二本日記似乎是皮特的?但霍特的日記里說,皮特殺死了瑪麗,這么來看,被撕下的日記應該在霍特那里?”
搖搖頭將想法丟出腦海,路熊就要走出門口。
臨出去時,路熊忽然覺得很奇怪!
“為什么……沒有女人的衣物?”路熊疑惑。
按照霍特和皮特的日記來看,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名叫瑪麗的女人。
而在郊外的女人,通常更加難耐體汗與惡臭,更何況,那幾天都是小雨天氣,潮濕的環境會讓愛干凈的女人恨不得一天洗八次澡。
但,
不管是皮特、霍特還是驢友們住的地方,三個木屋里邊連一件女人的換洗衣物都沒有。
回想起一開始進去的那間的木屋,路熊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了違和的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