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達消耗了三十個武學點,將全真心法點滿到“極”后,他只覺自己的體內氣血翻騰,氣感越來越強,令自身的氣力也越發強勁。
隨后,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泰感自丹田處逐漸蔓延全身,隨后又緩緩消退。
“啊~”
徐達練得興起,凝聚氣力,一拳轟向身前一個木人樁。
“砰!”
“喀啦!”
一拳下去,氣力透過木人樁,直接令木人樁從中間裂開,旋即斷為兩截。
“妙啊!”
徐達心中大喜,在全真心法的加持之下,他內力大進,方才這一拳,恐怕已抵得上尋常外家武夫二十年的功夫!
全真心法,果然非同小可,只可惜……在這個世界,全真教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早已漸漸沒落,即便守著這么好的玄門正宗心法,也少有門人愿意耐著性子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將這門內功心法練至深處。
愿意把這門秘籍賣給他的全真教棄徒就是這種心態,練了好幾年沒啥長進,便棄而不練了。
殊不知,全真心法重在夯實基礎,把它練好練深了,將來修煉更高深的道家內功,便會如魚得水,進境迅猛……
修煉完《全真心法》后,徐達接著便開始練《金雁功》。
這也是那位全真教棄徒賣給他的武學秘籍,雖為全真教入門輕功,但卻有輔助修煉內力的功效,與內功相輔相成。
徐達每日修煉金雁功時,發現自己的內力仍在不斷增長,他如今學武有成,已摸清了體內各竅穴經脈位置,感覺自己體內的不斷增長的真氣逐漸開始沖擊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
徐達花了六日的時間,將金雁功修煉至入門,旋即借助深藍面板消耗三十武學點,將其點滿至“極”。
這期間,他體內雄渾的真氣接連將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悉數沖開,真氣如龍般在全真游走,發出虎豹雷音。
【境界攀升,體內真氣積累到一定程度,足夠精純雄渾,沖開體內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運氣時可發出虎豹雷音,是為武道八品境界:虎豹雷音】
在全真心法、金雁功兩大八品武學的加持之下,徐達的武道境界終于更上一層樓,邁入了八品。
“如今內功、輕功都已純熟,該練一練兵刃了。”
徐達暗道,緩緩打開了最后一本《狂風刀法》。
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兵刃武學還是很重要的,能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畢竟,他如今可還沒到“草木竹石皆可為兵刃”的高深境界,若是赤手空拳對上兵刃,還是會吃虧的,所以必須掌握一門兵刃武學。
《狂風刀法》是一門快刀法,招招都力求快似狂風,攻勢凌厲,每一劈刺、每一砍削,無不既狠且準。
此外,這攏共一十三式快刀中,每一式皆有三四招變化,練至深處,頃刻之間便能砍出四十幾種精妙刀招,教人防不勝防。
徐達如今邁入八品境界,武學底子扎實,修煉八品武學的進境快了不少,只勤加苦練四日,便將狂風刀法練入了門,旋即又消耗三十武學點,將其點滿至“極”。
三門武學練畢,距離他加入飛鷹幫風鷹堂已近一個月,徐達尋思該去辦那件老刀把子交給他的差事了……
……
快活林。
王憲和曹平是今天負責值守的青蛇幫幫眾,他們守在快活林的入口處,一旦有人攜帶兵刃就會被他們攔下。
這是青蛇幫立的規矩,快活林是吃喝玩樂的地方,外人一旦帶兵刃來,就會被他們視為來砸場子的人。
現在,就有一個被他們視為來砸場子的人,教他們攔在了門外。
那人瞧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劍眉星目,卻用黑布蒙住了口鼻,身材頎長,腰間挎著一柄刀。
漆黑的刀,刀柄漆黑,刀鞘漆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達。
起初王憲和曹平還并不敢攔徐達,雖說幫派里有規定,但他們也不是傻子,萬一這一攔,不小心得罪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刀客怎么辦?
但當他們看到徐達的那雙手后,他們便立馬打消了疑慮,認定徐達絕非什么厲害的刀客。
依據他們多年混江湖的經驗,一個厲害的刀客,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十年如一日,雙手應該是布滿老繭的。
而徐達的那雙手上,僅僅只有他前些日子做苦力黑工時留下的一些傷疤,短短個把月的黑工生涯,磨不出多少老繭,根本不足以唬住王憲、曹平這兩個混江湖的老油子。
他們根據徐達的那雙手判斷,他至多練了不過個把月的刀,怕是連門都沒入。
只練了個把月的刀有什么用?
刀都不一定握得穩吧!
于是,王憲和曹平就沒什么忌憚的了,直接將徐達攔在了門外。
欺軟怕硬,可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一旦教他知道對方是和軟柿子,他們便會肆意欺辱。
前些日子,他們當街調戲一位良家婦女,和人家的丈夫起了爭執,發現那丈夫不是什么練家子,于是當晚便潛入他們家中,當著那丈夫的面辱其妻子,最后將夫妻二人滅了口……
“小子,留下的你刀和一根手指頭,下次再敢帶刀闖快活林,就不是一根手指頭事了……”王憲朝徐達寒聲道。
徐達自然不可能把刀交出去,這可是他專門花了五十兩銀子請鐵匠打的一把刀,頗為鋒利,沒了它,他的實力都會弱上幾分。
“小子,跟你說話呢,沒聽到么,耳朵聾了?那好,留下你的刀和一對耳朵吧!”
曹平惡狠狠道,說著,就伸手去拔徐達腰間的刀,欲待奪了他的刀,然后割下他的雙耳。
徐達劍眉微微一皺,念頭有些不通達了。
“鏗!”
銀光一閃,刀已出鞘。
曹平感覺脖頸涼颼颼的。
然后他就發現自己……頭飛了,無頭身體卻還在原地站著,旋即緩緩向后倒去,而他剛感受到劇痛,便眼前一黑,就此氣絕。
徐達的刀已入鞘。
曹平的頭顱“骨碌碌”地在地上滾著,滾到了同伴王憲腳邊。
王憲已嚇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