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人要掌眼的，或許這是一張歷史留存的古畫真跡，錯過了就沒有下回了。”
拍賣師見沒有人了，便開始大雁南飛圖的拍賣。
“這件大雁南飛圖，起拍價5000，每次舉牌代表加價500，有沒有人要的？”
“怎么了，看你有些失魂落魄的……嘶，你不會真被那拍賣師給說的心動了吧？！”
白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你這啥眼神，就算我都看得出來那就是一張現代畫，或許大雁的確出神入化，但收藏價值不高。”
秦鳴白了他一眼，深呼吸道：“你這么厲害，還讓我看干嘛？”
“你確定不要？到時候可別后悔！”
白昂見秦鳴如此鄭重，一下子就猶豫了，“這……”
他看向白化虎，白化虎淡淡道：“這么大了，自己做主就行，是虧還是賺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秦鳴他們的對話，在其他人看來更像是一個托，故意在給這副大雁南飛圖造勢，本來一些還有意向拿下看看的，一下子又停了手。
包括那兩個掌眼過的中年，他們一臉狐疑地時不時望向秦鳴那邊，又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白化虎以及許秋生。
年輕的他們不認識，但這兩個卻是老面孔了。
許秋生靠著“撿漏”發家，資產滾雪球似的增長，而這背后則有白化虎的影子。
“會不會是他們做的一個局？”
光頭男與小胡子男掌眼的時候發覺有些蹊蹺，還以為是這幅畫另有玄機，但現在他們不這么想了。
“5000。”有人開口道。
秦鳴又是小聲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要？”
“真有貓膩？”
“不知道，得買下才知道。”
“那就買吧。”
“行，不過這件物品若是價值不菲，我們得五五分。”
“你怎么說都行，由你。”
秦鳴也想過撇下白昂，自己獨占，但畫中的玄機不是他自己可以解開的，而白化虎在這一方面似乎是高手。
他雖然看不出，但不代表他不能破解。
很多時候，知道了答案，解決的方法就會變得多種多樣。
此外，若是沒有白昂，他或許也會錯過這件寶物，諸多考量下，秦鳴決定與白昂平分這潑天富貴。
對此時的秦鳴而言，財富易得，但情誼卻逐漸會顯得彌足珍貴！
越有錢，越有勢，越是如此！
“10000！”
秦鳴直接翻了一倍，這讓之前有興趣買下看看的頓時猶豫了起來。
“10000一次……10000兩次，還有沒有人要加價的？”
“有沒有人？”
“10000三次！成交！”
“恭喜這位35號先生拍下了這副大雁南飛圖！”
“接下來我們開始下一件拍品……”
秦鳴小聲問道：“怎么不要求我們去付款？”
白昂道：“你還真的是個小白啊，這種一般都是拍賣會結束后去交錢提貨的。”
“當然，也有例外，若是有事要先走，也可以商量直接去提貨。”
“難道你要先走？”
“那件物品可是壓軸的。”
白昂也不是缺心眼，明說斗彩雞缸杯是秦鳴的東西。
秦鳴點點頭，“我本來就不是混這一行的，不知道很正常的好嘛。”
拍賣繼續，每拍賣10件拍品，就會休息5分鐘，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要到壓軸的物件。
中間秦鳴又上去看了一些，但沒有再碰上那樣的運氣。
其中有幾件都是流拍了。
“好了，各位先生們，接下來就輪到本次最后的拍品了，它是這次的壓軸物件，也是近十年來拍賣會都數的上的珍品。”
“有些人或許提前得到了消息，也有些可能一無所知，我話也不多說，直接上物件。”
“明成化斗彩雞缸杯？！”
“怎么可能？！”
來到拍賣會上的都是見識非凡的收藏大家，不像秦鳴那樣是古玩小白，在見到斗彩雞缸杯的時候，許多人眼睛都像是放出了光芒，一臉的不可思議。
還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拍賣師面帶微笑，“各位好眼力，這的確是明成化斗彩雞缸杯。”
“或許各位都難以相信，是真是假，請各位親自掌眼便是！”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舉起了手。
秦鳴是被白昂拉著舉起了手，就他們兩個不舉太過顯眼。
許秋生是第一個上去掌眼的，他戴上白手套一番仔細端詳，嘖嘖稱贊，“寒芒秀采總稱珍，就中雞缸最為冠。”
“的確是好東西，好寶物！”
他下去的時候一陣失神，似乎在想自己能不能順利拍下。
每個人對這件雞缸杯都是有一個最終價，若是超過了，就算再喜歡，那也是不得不放棄。
商人逐利，利大于弊，趨之若鶩，弊大于利，敬而遠之，此乃天性也！
一個個皆是掌眼，有些皺眉，有些惆悵。
畢竟他們都不是最專業的文物鑒定師，無法真的確定這物件的真假，但不管從材質還是上釉，繪畫等，都和傳聞的非常相似。
他們也都知道拍賣會的尿性，若全都是真的，那價格就會非常之高，收藏獲利的空間就非常小。
這種拍賣的樂趣就在于撿漏，在與這種賭博的性質。
可以說這里除了白昂和秦鳴，在場的一個個都是真正的賭徒。
“好了，掌眼結束，那么拍賣正式開始！”
“明成化斗彩雞缸杯，起拍價100萬，每次舉牌代表加價50萬，拍賣現在開始！”
“100萬！”
“150萬！”
“300萬！”
“好，25號這位先生出價到300萬了，還有沒有人更高的？”
“400萬！”
“400萬了。”
“500萬！”
“500萬了！”
……
拍賣師很激動，呼喊聲高昂，額頭已見細密的汗水。
秦鳴終于了解了有錢人是真的不把錢當錢，而只是一個數字。
但……
“高點，再高點！”
秦鳴內心忍不住激動的喊道，畢竟每高一分，自己獲利就可以多一份，會有更多的資本去執行自己的商業計劃。
古玩鑒賞，秦鳴身懷靈氣或許有利可圖，但這只能算是興趣，他真正視為事業的是農業。
在他的計劃里，要發展一個龐大的農業生態鏈，創建農業為主的農業帝國，而在穩定的提前下，他覺得未來還可以向外拓展行業，侵入其它的領域，建造一個屬于他的超級商業帝國。
“1900萬，1900萬了，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的？”
真正的明成化斗彩雞缸杯價值收藏價值在5-6000萬，而若是拍賣，在競相追逐下，拍賣成交價破億都是正常。
不過，這些人都非常謹慎，大多也都不確定它是否是真品，因此拍賣價接近2000萬，許多人都是熄了火。
唯有幾個，眼光灼灼，似要吞人。
“2000萬！”開口的是之前那個光頭男！
“2050萬！”小胡子男也是喊道。
許秋生道：“2500萬！”
秦鳴望了許秋生一眼，然后看向白昂，沒有開口，而是選擇了發短信。
“他和你爸不是至交好友嗎？難道你爸沒有告訴他這斗彩雞缸杯的底細？”
“母雞啊！”
秦鳴想了想，“不會是你爸故意不告訴許老板，讓他當一個不知情的托！”
白昂發了個倒吸冷系的表情，“這倒是像我爸的手筆，別看我爸名字帶虎，其實就是只老狐貍。”
秦鳴嘴角微微抽搐。
“已截圖，我餓了，自己想想待會兒該怎么做。”
白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