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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人在大明,朝九晚五

第5章我真的什么都沒干

許平安得意的笑道:“那自然是見多識廣了。”

“見多識廣?”

許平安笑著解釋道:“俗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歌舞千遍,其美自顯。”

“這《玉樹后庭花》且不論其詞義,光是這曲便知道這是百年前的詞曲,賓客早聽了不知多少遍了,早就聽膩了。

詞無新意,舞無新技,這便落了下乘,全靠姑娘貌美撐著場面。

我見唐姑娘字畫滿堂,想必是有些文采的,唐姑娘何不自己譜曲,自編歌舞,自己的歌舞自己唱跳,說不定也能成為一代名家。”

“自創歌舞?一代名家?”唐賽聽聞一呆,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瞞公子,奴家也曾想過自創。只是前有千古名家大流,今有宮廷名師。

奴家區區女流之輩,這點文采怎敢妄自菲薄,要是傳了出去,怕是被笑掉大牙。”

許平安擺了擺手鼓勵道:“怎么會呢?

唐姑娘何必太在乎他人的看番,這要是不試一試,一直畏首畏尾,怕是白白埋沒了這般才華。

不如用才華自編自導,假以時日,時機成熟,如冬去春來,萬物復蘇,姑娘破繭成蝶,翩翩而舞,才華耀目,驚艷世人。”

“破繭成蝶?驚艷世人?”唐賽愣愣出神,喃喃道:“公子說的真好,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見妹子已經被自己唬住,許平安眉頭挑了挑了起來:“你若盛開,清風自來。你若精彩,蝴蝶自來。

怎么樣,現在有沒有一種蓬勃噴發的靈感,有沒有十分感動,想不想舞一曲?要不要試試我家鄉的舞?”

唐賽捂嘴輕笑,臉上漫布紅云。

“公子又調戲奴家了,若是公子能展露真面目,倒也不是不可!。”

“真面目?不知姑娘是何意思?”許平安眉頭一挑,難道自己這是被發現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唐賽似笑非笑的解釋道。

“廳堂之中燈火雖通明,但隔得太遠,眾人難以分辨。

此刻,你我只有兩步之遙,燈火之下,我觀公子的臉色同頸脖色有些不同。

再想著公子如此膽大,行事無所畏懼,大膽猜測,公子定時藏了真實面目。”

原來如此,自己光顧著抹臉忘記抹黑脖子,這會離得太近,原來是離得太近,被她看了出來。

問題不大,許平安絲毫不慌:“咳,出門在外,方便行事,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唐賽紅唇一翹,這下總算是拿捏住了你的把柄了:“不知許公子和官差是不是也能這么說。”

嘴上說著報官,但許平安知道她要報官早就報了。

許平安露出一個微笑,不慌不忙的說道:“姑娘有話好說,叫官差做甚,好歹我也是你的入幕賓客,你怎么能這般無情待我。”說著扮做可憐狀。

唐賽噗嗤一笑,燈火搖曳,笑顏如花,讓人目眩神迷,許平安不由看的癡了。

見他呆呆愣愣的樣子,唐賽不解道:“許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許平安老臉莫名的一紅,隨口胡扯到:“沒事,沒事,就是想著這燭火耀眼,一時間被閃了眼。”

唐賽輕捂紅唇,美目盈笑道:“你這人油嘴滑舌,真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許平安連忙抬手說道保證到:“我對姑娘所言絕無半句假話!”但有多少真話,恐怕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這話的可信度,唐賽十分懷疑,轉而問道:“那公子說的不懂歌舞,可是真的?”

許平安回想自己說的,好像沒幾句真話,但強裝自信道:“自然是真的!”

唐賽饒有趣味的審視著許平安:“是么,那還請公子唱兩首家鄉歌,跳一首家鄉的曲。”

“這···”許平安遲疑了起來,她這是故意為難自己,不過這還真難不倒自己。

“我家鄉的歌舞過于放肆,和這里完全不同,若是我唱了你可別驚訝失聲。”

聽著許平安的提前說辭,唐賽十分懷疑,說道:“莫不是些下流的歌和舞。”

“這倒不是,我唱兩句給你聽‘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那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還沒唱道兩句,唐賽先是一愣,隨即紅云漫上耳尖,露出半分羞澀道,直接打斷道:“這詞如此肉麻,這怎叫人唱的出口。”

這才哪到哪,你要是見過后世酒吧放的dj版的《癢》,那你豈不是得羞的要找給地縫鉆進去?

許平安嘿嘿笑道:“如何,這種直抒情義的歌你可能受得了?”

雖然詞對于她來說很肉麻,但不可否認,這歌獨有風格,卻不是自己能夠唱的來的。

“光聽韻律倒是上佳,只是···風格迥然不同,奴家倒是信了公子,也不知公子家鄉在何方?”

家在何方?家在幾百年后···

許平安笑容漸漸收起,淡淡的愁緒涌上心頭,自己穿越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家人還好么?

哎,許平安長嘆一口氣,收起淡淡的愁緒,淡淡的說道。

“孤苦一人,漂泊至此,此地便為家,不說這個了,說說姑娘你吧。”

唐賽沒想到許平安也是這般人,眼中不禁帶上了同病相憐,忽然明白為什么許平安出門會抹黑偽裝自己的臉了。

“我?我同你一般,身如柳絮隨風飄,心似浮萍逐流水。皆是四海為家之人。”

說話間,她款款起身,來到窗前,只見月下的秦淮河,波光粼粼,月影不斷聚散離合。

她背影曼妙,話語間卻蕭瑟無比,似乎心里藏了許多事,讓人忍不住想擁入懷中。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妙齡的姑娘,能來自然是身世凄慘。

許平安走到她的身旁,忍不住開口道。

“人生只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萬事皆不由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但這里終究不是你的歸途。”

唐賽沒有回頭,只是眼神癡癡的望著遠方:“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只是正如你所說,事不由人吶。”

兩人皆不說話了,氣氛莫名的沉寂了下來。

許平安主動打破沉默:“莫聊這些傷感的,聊些開心的事情,想不想見識見識我家鄉的舞?”說著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唐賽。

見許平安這般笑容,唐賽剛才的思緒頓時紛飛,以為他又在調戲,惱道:“你這人···怎還想著那艷舞?”

“嗨,姑娘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許平安瞥了一眼,解釋道:“我當你同病相憐,才和你一同跳舞,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唐賽才不會上當,開口說道:“哼,油嘴滑舌,你先跳給我看,我便信你。”

不就是要自己示范么?許平安說著起身,開始示范:“這有何難。”

“我家鄉有一種舞,叫做交誼舞,一男一女共同跳的,男人握著女人的手,右手摟著女的腰,女人另一只手則搭在的男人的肩膀上。

兩人四目相對,共同進退。”

說著許平安伸出了手邀請,但唐賽只是盯著他,嘴唇蠕動,卻并沒有接受:“你這人,還不是想占奴家便宜。”

嘿嘿~被妹子拒絕,許平安也不覺得尷尬,順手捏著茶杯,右手拿起了茶壺,一搖一擺的示范了起來。

“向前走幾步,然后轉一圈···”

“噗呲~”唐賽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笑道:“這般模樣,像是偷喝醉酒的小二一般。”

許平安放下了茶壺和茶杯,委屈道:“你不愿同我跳也就罷了,這怎能笑話我。”

唐賽捂著嘴,笑意連連。

“你這人不是故意哄我開心吧,我剛才是故意裝出來的,是想騙騙你,看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

她一會裝作天真爛漫的姑娘,一會又是滿是愁緒的怨婦,真讓人搞不懂到底哪個才是她。

許平安不以為然:“嗨~你早說嘛,搞得我想個丑角一般。”說著就要放下茶壺和茶杯。

正在這時。

‘咻’的破空聲出現,從窗外飛來一枚暗器。

唐賽目光一凝,十指纖纖,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暗器接了下來,藏在了寬大的袖子中。

許平安起身,疑惑的問道:“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什么東西飛了進來?”

唐賽面不改色的笑道:“有東西飛進來了?我怎么沒聽見,公子是不是聽錯了?”

許平安沒有過多在意,只是口中花花道。

“這下慘了,唐姑娘,我眼下都出現了幻聽,想來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離不開你了,這可怎么辦。”

唐賽聞言,白了許平安一眼,很是無語道:“那公子定要常來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常來,只是身上的銀子確實不夠花費。”說著,許平安露出遺憾,唉聲嘆氣道。

“哎,看來我要被姑娘你害死了。”

唐賽心中一驚,眉頭一挑道:“奴家又不是什么惡人,怎么會害死公子呢?”

許平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姑娘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我有沒有銀子來,定要相思成疾,說不定改日就死了,姑娘說說這不是間接把我害死了么?”

唐賽笑罵道:“公子就喜歡這般調戲奴家,公子若是有空,只管拿著奴家的名帖(類似名片),保準你能進得來。”

說著,唐賽打了個哈切,說道:“夜深了,我有些累了,公子不如改日再聊。”

許平安知道,這是要送客了,十分識趣的說道:“也好,改日我們在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咳咳···奴家送送你!”

沒過一會,兩人走到麗春院的后門。

許平安轉頭說道:“送到這里便可以了,姑娘請回吧。”

說著,唐賽將手里提著紅燈籠交到了許平安的手中:“夜深路黑,公子慢走!”

這妹子不錯,許平安接過燈籠,笑著:“唐姑娘謝了!”

道完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話鋒一轉,嘴角掛上一絲笑容道:“唐姑娘,我有個事一只想問你。”

“哦?公子請問。”

“我想問你。你到底會不會跳脫一舞啊!哈哈哈!”

話還沒說完,許平安大笑著提著燈籠跑了,只留下哈哈的笑聲回蕩在小巷子里。

唐賽很是無語,不經笑罵道:“···這無賴。”

對于許平安的調戲,唐賽非但沒有討厭,反倒是覺得許平安這人雖然無賴,但說話非常十分有趣,和那些儒生才子十分不同,雖然老是調戲自己,但卻心里卻沒有拒絕,隱隱還有幾分歡喜。

她見許平安離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腳步匆匆的回到了樓上,從手里拿出了剛才的暗器。

只見這是一根簪子,很普通的女人的發簪,只不過上面是一朵白蓮。

只見簪子上正插著一張紙,她拿下來一看,上面寫了三個字,頓時眼露殺意,和之前判若二人,喃喃道。

“你竟然也來了,正好解決你我多年的恩怨。”說完,她將紙條放入燈籠,燒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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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許平安心里像是吃了開心果一般,心里十分爽快,妹子又羞又惱的表情真讓人百看不膩,調戲妹子,最真有意思了,等有錢了下次再來。

或許是茶喝的太多,又或許是酒喝的太多,這還沒走兩步,一股尿意涌了上來。

許平安見四下無人,眼睛一轉,嘿嘿笑道:“錢倒是花了,酒也喝了,姑娘卻沒有。不行總得留下點什么,讓我寫個‘許平安改日再來’”

他放下了燈籠,站在墻根,不一會水聲傳來,嘴里還念著:“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呀~。”

“別動!別轉身!”正當許平安肆意防水時,身后傳來一聲喝到。

許平安一愣,余光一瞥,昏黃的燈光下,半截劍尖,明晃晃的橫著,距離自己脖子只要不到三寸,絲絲涼意激的汗毛直立。

自己就是撒了泡尿,怎么就遇上搶劫的了!

許平安胡亂的想著,卻是動也不敢動,生怕激起身后人的殺心,慌慌張張的求饒道。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有話好說,我這里還有幾十兩銀子,好漢要是手頭緊那就拿去吧!”

說著,他很是心疼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三十兩銀子,顫顫巍巍放在手心,展示給身后的人看。

身后人劍鋒一轉,劍身拍在了許平安的手腕,許平安一疼,三十兩銀子打落,叮叮幾聲,不知落在了哪里。

身后人啐了一口,罵了一聲:“呸,誰要你的銀子!”

許平安顧不上其他,只是臉上苦色更重了,這第一次碰上匪徒,不要銀子,難道是劫色,真是造孽啊!

許平安害怕的有些抖:“好漢饒命,千萬別動氣,好漢想要什么,盡管吩咐。”

身后的人說道:“我問你答,要是有半分隱瞞,我就把你這閹了!”話語間帶著重重的鄙視。

啊!?許平安一愣,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這人不劫財不劫色,要閹了自己,難不成是看我大,心存妒忌?

“好漢盡管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盡是真話。”

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廢話少說,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從麗春院唐賽的閨房出來!”

許平安一愣,難道這人是唐賽姑娘的腦殘粉,見自己出來很是不滿,就像刀了自己,不過還好不是劫色。

身后的人不給許平安編謊話的機會,催促道:“說,快說!”

許平安有些忐忑的回答道:“是,是,我剛從麗春院,唐賽姑娘的閨房出來!”

身后的人輕哼一聲,又問道:“那你有沒有看見左肩上問有一朵白蓮花的印記?”

“白蓮花?”許平安不明所以,雖然不知道白蓮花代表什么,但自己雖然和唐賽呆了那么久,但她也就摘下了面紗。

“誤會,好漢誤會了,我和唐賽姑娘真的是啥也沒干那,連手都沒有牽。”

那人想來也是無語,有些失望的問道:“那你怎么呆了那么久!”

許平安也很委屈,雖然“我們就···就跳了會舞,還是我跳給她看···好漢,你信我!”

那人思索了片刻:“倒也是像是那妖女的所作所為!”

正在這時,從巷子拐角處傳來‘塔塔’整齊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汪汪’的狗叫聲。

“快追,在這邊!”

“別讓這賊人跑了!”

“快,跟上跟上!”

“來的真快!”身后那人嘀咕了一句。

許平安則更急了,眼看著那人問題都問完了,結果官差就來了,這分明是在催促身后的人將自己滅口呀!

此刻,他充滿了求生欲,急忙對著身后的人說道:“好漢你快走吧,官差要追上來了!”

“今日留你性命,改日再來取你登徒子的性命。”說罷,身后的收回了劍。

聞言,許平安心中暗道慶幸,不由的松了口氣,不敢立刻轉身,而是先將褲腰帶系好。

嚇死我了,下次再來麗春院,說什么也得等第二天回去,絕不給別人打劫的機會。

烏呼拉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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