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火銃制作出來,還需要最主要的三種材料才能真正的稱呼它為火銃。”說到這里,李儇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故意買下關子,看郭柔什么反應。
“什么東西?陛下快說。”郭柔柳眉微翹,美眸之中盡是急色,她盯著李儇著急道。
“就是火藥之中的硝石、硫酸,木炭,若沒有這其中三種材料,那就算火銃制作生產出來,那也是一個廢鐵,所以說,這三種材料非常重要,缺一不可也。”李儇見她著急神色,不由得悠然一笑,道。
“硝石?硫酸?木炭?”郭柔聽完之后,自覺其中奧妙無窮,非常重要,隨即如翠山般睫毛微微低垂,凝眉陷入沉思之中。
半響。
郭柔忽然美目之中,一抹亮光一閃而過,她故作神秘,嫣然笑道:“陛下,我知道硝石和硫酸哪里有。”
哦!?李儇臉上一喜,道:“哪里有?”
郭柔莞爾笑顏如花問道:“陛下,我告訴你哪里有這些東西,這算是為大唐有功嗎?”
“這是自然,這火銃只要真正的問世,乃是開天辟地的大好喜事,于國于民,關系匪淺,國之大功。”李儇俊美無暇的臉上也是露出著急之色,他連忙道:“快說,哪里有?”
“在長安城西北有一座青玉觀,那里就有此硝石與硫酸。”郭柔閃動著美眸,笑著回答道:“至于木炭材料,此物天下皆有,找些木材燃燒即可。”
“你倒對木炭甚是了解,非常聰明,不過朕來給你普及一下木炭知識,火藥木炭,并非天下所有木材燃燒即可,而要最為好用的赤楊樹的木材才行,再在恰當的時間,用適合的溫度燜燒,最后才能得到最適合做火藥的木炭。”李儇微微笑著,眸光考究般看著郭柔,侃侃而談道。
哦!?郭柔聞言之后,俏麗無雙的臉龐露出一絲恍然大悟之色:“陛下,原來如此,這火藥卻是如此復雜與深妙,陛下知識淵博,郭柔佩服。”
李儇見她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由得的用自己憐愛的動作用手指刮了一下郭柔高挺的瓊鼻,道:“以后朕讓你佩服的事情多的很呢。”
被李儇這么一刮鼻梁,郭柔的雙頰之中,隨即浮現一抹紅霞之色,一雙秋水的美眸,似怒非怒,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美艷動人,又想到他那句以后之詞,心中頓時又泛起一絲遐想,她帶著一絲嬌羞,嬌聲問道:“陛下口中的以后,是何意思?”
“以后就是以后,還能有什么意思。”李儇卻也沒有往深處之意想去,隨口回答道。
郭柔面容含笑,微微嗔怒的看了李儇一眼,道:“陛下,又欺負郭柔。”
李儇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你所說的青玉觀?那就是一座道觀了。”李儇一說到青玉觀,恍然大悟,他怎么沒有想到,古代修道之人,都愛練丹。
而練丹所用的材料之中,就有硝石硫磺之物。
所以,只要道觀之中,就會有硝石,硫磺,若是向青玉觀問到了硝石所在產地,也就是硝石礦,今后用硝石,將無慮了。
想到這里,李儇心里高興至極,不僅郭軒是自己身邊的一員福將,他的妹妹也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小福星。
每次都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郭柔!若是朕找到了硝石,硫酸兩種材料,你就是立了國之大功,這功勞先記下了,待朕真正制作出火銃成功之后,再對你封賞。”李儇眼中驚喜連連,笑著說道。
“謝陛下隆恩!”郭柔嫣然一笑,隨即向李儇一個萬福。
“嗯!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李儇忙活了半天,都不知道現在什么時候,便問郭柔道。
郭柔回答道:“我來之時就酉時了。”
“都酉時了,這樣吧,你留下來陪朕一起用晚膳吧。”李儇興致勃勃道。
“好啊!”郭柔一聽,臉上大喜,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陛下,我...”
“怎么了?”李儇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疑惑不解。
“陛下,我兄長那邊,若是我回去晚了,定會責罰于我。”郭柔皺眉,露出無奈,有些惋惜回答說道。
“原來如此。”李儇安撫道:“你兄長那邊,朕自會派人過去說明的,放心,有朕在,他不會責罰你的。”
“那太好了。”郭柔歡呼雀躍。
...
李儇隨即叫了秋月準備了飯菜,然后讓郭柔在紫宸殿坐下來吃飯。
郭柔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和緊張,畢竟和大唐皇帝一起用膳,而且,眼前之人,還是郭柔心中小鹿亂撞之郎君。
一頓豐盛的晚膳,在郭柔小女孩般中結束。
吃過晚膳后。
李儇帶郭柔去了太液池,二人邊走邊角,一路上不時的看著太液池的每一處風景,郭柔也是歡喜莫名,大開眼界。
當來到蓬萊島的太液亭,李儇對郭柔道:“走,朕帶你去太液亭看看。”
郭柔朝她微微臻首:“嗯!”
太液亭位于蓬萊島一處小山之上,此處乃是大明宮的高地,可以將大明宮全貌盡收眼底,一覽無余,是一處絕佳的觀景地點。
李儇和郭柔二人,站在太液亭走廊之上,一陣黃昏清涼之風徐徐而來。
二人頓感無比愜意。
此時,
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殷紅的晚霞如同仙女的綢紗一般彌漫著整個天際。
蒼穹之下的大明宮,映著一抹淡淡金光的晚霞,既威嚴雄壯,又不失一絲華麗溫柔。
金風玉露,說不出的美。
“哇!這里好美啊!”郭柔第一次站在大明宮的高地上,登高望遠,眺望皇宮景色,忍不住放聲高呼。
“你喜歡的話,朕可以每天帶你過來看日落。”李儇含笑道。
“好啊!多謝陛下!”郭柔眉目驚喜道。
李儇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深澈般對郭柔道:“對了,郭柔,一日后,你的兄長郭軒,就要和朕一起前往河東,討伐沙陀叛軍,那是一場戰爭,一場為大唐社稷之戰,那里危險重重,而你的兄長要在那里浴血奮戰,拼死相殺,恐怕有生命危險,而讓你兄長去河東的,正是朕,你會怪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