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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諸天:從笑傲開始

56:抵達福州

念誦完往生神咒,師兄妹便看向忙碌的眾人。

而見事情妥當的汪姓東家,也帶著仆人走到寧正面前,沖著寧正拱了拱手感謝道。

“公子箭術如神,若是此次沒有公子在此,想來我們定然要遭遇不測!”

聽到對方的話,寧正當即笑著答道。

“東家說笑了,在下和家妹同乘此船,大家出事我們又豈能躲得過去。”

等說完寧正有些慶幸的感嘆了一句。

“幸好運氣不錯,一箭就將領頭的匪人解決。”

順著話茬接話,汪姓東家看了眼燃燒著的小船,隨后有感而發(fā)的說道。

“是啊,誰能想到一個聽都沒聽過的水幫,竟然有如此高手!

若是那人說的沒錯,那么恐怕今后這漢水又要再起紛爭。

可惜我汪家數萬兩的銀子就這么打了水漂,今后數年還不知還如何解決這漢水之事!”

能掏出數萬兩銀子花在交通安全上,這汪家商會在徽商中也定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寧正心有大志,所以對這在大明商群中能排進前三的徽商,當即與之拉起關系。

一同面臨生死之危,令兩人聊的十分順暢。

從聊天中,寧正知道東家的名字叫汪海藏,是徽商十大商會中汪家商會的當家。

本來以其當家的身份是不會親自跟船運貨的,可因為這批東西過于緊要貴重,所以汪海藏才只能親自運送。

對于商船上裝的是什么,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聊。

覺得船尾不是說話的地方,汪海藏便邀請寧正和岳靈珊前往艙棚。

讓仆人備好吃食與茶水,盤腿坐下的汪海藏問起寧正此次南下的目的。

“寧公子,還不知你們這次南下是為了?”

飲了口茶,寧正將此行的目的大致說了說。

“我們兄妹此行是去福州,取長輩多年前留下的一件遺物。”

聽到要去的地方,汪海藏當即將自己知曉的一些信息說了出來。

“福州?公子若是去那里卻需小心一二,前段時間平陽、蒼南、霞浦等縣遭到倭寇劫掠,......。”

沒聽說過倭寇之事的岳靈珊聽后,有些好奇的問道。

“倭寇如此猖獗,官家也不去管?”

一旁閉目的老者聽后笑著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說道。

“呵呵,管?

那些倭寇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些年了也沒人能說個明白。

不過從其中有不少漢人來看,指不定是有人借著倭寇的名頭做事罷了!

不過汪老板說的倒也不錯,寧公子你們如果停在福州還好說,若是會到靠海的長樂、連江、羅源等縣那么確實需要注意安全。”

雖然知道大明中后期倭寇事件嚴重,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猖獗,而且寧正聽老者口中的意思,那倭寇之事恐怕沒想的那么簡單。

重新將茶杯倒?jié)M,寧正沖著兩人敬了敬,然后感謝的說道。

“多謝東家和老先生告知此等重要的消息,不然等我們到了才知曉,或許禍事已然臨頭!在下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

汪海藏見此也拿起茶杯沖著寧正敬了敬。

“我們汪家商會此次能安全渡過老河口公子居功至偉,說起來該是我汪某人敬公子才是!”

之后數日時間,師兄妹兩人皆在船上度過。

期間知曉飛魚幫老幫主死訊后,汪海藏心情十分復雜。

哪怕他從青蛟幫的口中知道了此事,但他心中仍有一絲期望。

畢竟對方的身死代表著漢水將重新陷入眾多水幫爭奪地盤的情況,而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付給飛魚幫的幾萬兩白銀也就徹底死水里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之后雖然遇到了數次大小水幫的攔截,但他們還是在老者與寧正的聯(lián)手之下將其全部擊退。

順利出了漢水進入長江,從混亂之地脫離出來。

船順著長江一路向東南方前進,直到一天下午船抵達了一個叫湖口的地方。

這個沒什么特別的地方,是兩伙人分別的地方。

之后船將向著汪家商會的目的地駛去,而寧正與岳靈珊也要由陸路前往福州。

望著走下船的年輕男女,站在船頭的汪海藏大聲喊道。

“寧公子、寧小姐今后若是得空來了徽州,汪某定當盡地主之誼招待二位。”

沒有回話,寧正只是回身沖著對方抱了抱拳,然后帶著師妹走向遠方。

在車馬鋪買了兩匹田馬,師兄妹兩人便縱馬向著福州所在的方向駛去。

坐船的一路令兩人沒有攜帶一身疲憊至此,這也使得兩人由船換馬后的精力保持充沛。

每日三行,將馬匹當成消耗品來用,使得兩人前進的速度飛快。

以馬的耐力一次跑個百里也就是極限,所以路上只要路過各縣的車馬鋪,感覺馬匹不能堅持到下一個縣兩人就會賣馬換馬以保持速度。

就這樣三天時間過去,就在岳靈珊的精力大不如前的緊要關頭,兩人終于抵達了福州府。

看到路旁寫有福州府閩縣五個字的閩縣界碑,岳靈珊像是口渴的士兵看到了可以解渴的梅林。

面露興奮的她對著身旁的寧正說道。

“終于到福州了,這一路上真是太熬人了!正哥咱們趕快走吧,盡可能今天抵達福州城,也好找家客棧好好歇息歇息。”

聽到不遠處有十數人靠近的動靜,寧正示意師妹將馬匹拉到路邊。

“從閩縣到福州城最多也就三四十里,今天咱們也就能到!這一路上讓珊妹你辛苦了,等到了福州城正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

兩人聊天的時候,一隊十數人緩緩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三駕插著黃色旗子的馬車、三匹被人牽著的馬匹。

養(yǎng)馬數年的寧正多少也懂些相馬的本事,三輛馬車上的田馬不用多說,那只能算是正常的馬匹,正如寧正和岳靈珊騎的馬匹。

而那三匹被人牽著的馬中,護在左右的兩匹棕馬雖然比普通田馬好上一籌,但總得來說也是普普通通,而三匹馬中間的這匹白馬卻令寧正眼前一亮。

這匹白色駿馬在寧正看來比其左右的田馬高出不止一個檔次,要讓寧正找個可以比較的話,他認為對方這匹白馬或許是和他的烈火同一級別。

相馬要從四個方面,分別是種、形、能、德。

沒有與白馬長時間接觸,所以德、能寧正無法知曉,而單從形來看,這匹馬絕對是馬中精品。

仔細打量馬匹,很快寧正便確定了這匹馬的種類,

這匹神峻異常的白馬乃是一匹大宛名駒,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奔跑就流血汗,但絕對是一匹價值千金的寶馬。

等看完馬,寧正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伙人的身上。

一般會在馬車上插著旗子的,不是南來北往的商會,就是護送貴重物品的鏢局。

馬車上的兩面黃色旗子,右側旗子上面繡著一頭張牙舞爪、神態(tài)威猛的雄獅,沒風的今天旗子耷拉著,旗子上面的雄獅也顯得有氣無力。

借著馬車前進產生的顛簸,令雄獅頭頂那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時隱時現。

而左首旗上則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只是在那黃色旗子上繡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四字銀鉤鐵劃剛勁非凡。

發(fā)現旗子上的福威鏢局四字,寧正不由感嘆世界的奇妙。

他們師兄妹剛來福州,就有一隊福威鏢局的人押鏢出福州。

領頭牽著白馬的乃是一錦衣少年,看年紀也就和寧正差不多大,從一行人中的地位來看,少年當是這伙人中地位最高的那個。

白馬、少年、錦衣、福威鏢局,這一個個信息無不表明了這個少年的身份。

他就是福威鏢局少鏢頭,華山四姐妹之一,面若其母的奶油小生林平之。

《笑傲》一書中,第一章全篇圍繞福威鏢局,而其中福威鏢局少總鏢頭林平之,甚至一開始還被許多人當成了主角。

或許是看到了閩縣界碑,錦衣少年突然對著身邊的眾人大聲喊了一句。

“過了前面的縣碑,咱們就出福州了,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眾人聽后也十分識相的大聲回應。

“是,少總鏢頭!”

等喊完,一名趕著馬車的漢子沖著錦衣少年笑著說道。

“放心吧少總鏢頭,有你這位盡得總鏢頭真?zhèn)鞯纳倏傜S頭在,這趟鏢還不是手到擒來,江湖上的人誰不給咱們福威鏢局幾分薄面。兄弟們,我說的對不對!”

“啊,對,這可是福威鏢局的鏢,道上的朋友都會給咱們面子。”

“啊,對對對!”

“……”

人不知而無畏,

只有不知江湖深淺的人,才喜歡胡亂吹噓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

哪怕曾經林遠圖是天下第一,但說起來和現在這些人又有什么關系,一個開遍十省的鏢局,如果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那也離出事不遠了。

林平之福威鏢局少總鏢頭的身份,令圍在他身邊的人對他總是帶有一定的企圖心。

不管是希望依靠他多掙錢,還是想依靠他成為鏢頭,這一切都需要他們對林平之放低姿態(tài)。

放低姿態(tài)就不好說實話,而好聽的假話聽多了,多少會有點飄飄然。

家庭的良好教導,加上身邊的吹捧,這兩種矛盾的情況下,會造就出一個不知深淺但又富有正義感的人。

完好無損甚至還有心情去走鏢的人,當然是家中還沒有事情發(fā)生的時候。

有足夠時間處理福威鏢局之事,使得寧正想與對方聊一聊。

看到林平之一行人逐漸靠近,寧正便大聲背誦起杜甫的詩。

“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岳靈珊雖然沒懂自己師兄為什么會突然背誦詩,但懂事的她卻沒有在這個時候詢問。

與身邊的不通文墨的鏢師們不同,林平之聽到寧正的話當即停了下來。

對于這首《房兵曹胡馬》林平之這兩年讀了不知多少遍,自從兩年前他外婆在洛陽重價覓來小雪龍這匹大宛名駒,這首詩已經成了他每日必誦的一首詩。

身邊鏢師的吹捧雖然讓林平之很爽,可他們畢竟在很多方面與林平之聊不到一起,所以時間長了難免他想聽些更高級的吹捧。

如果寧正和鏢師一樣夸自己的白馬多漂亮多神俊,林平之只會淡淡一笑,然后繼續(xù)向前走鏢。

可這用詩來夸獎他的白馬,一下子就夸進了他的心里,頓時令林平之升起了與寧正交談的想法。

沒等林平之開口,寧正就主動出聲問道。

“這位公子,不知你這匹神駒是不是馬中良品大宛馬?”

還沒等林平之回話,他身側的鏢頭就主動答道。

“閣下倒是有些見識,沒錯我們少總鏢頭的寶馬就是傳說中的大宛馬!”

對于身邊史鏢頭的搶答,林平之皺了皺眉卻并沒有駁斥。

料想到的搶答,寧正對林平之笑著搖了搖頭。

“看這馬兒的樣子,少總鏢頭想必對其頗為上心?”

“那是,我們少總鏢頭對這寶馬極為用心,每日給吃的草料......”

對于史鏢頭的再次無禮,林平之已經有些惱怒。

沖著寧正拱了拱手,林平之才將自己想說的說與寧正。

“是的這位公子,這馬乃是......”

聽到林平之如數家珍般將自己對白馬凼種種好講了出來,寧正再次搖了搖頭,然后才對其說道。

“少總鏢頭可知你這樣養(yǎng)馬只能養(yǎng)其形,而不能養(yǎng)其之能與德。

要知馬與人一樣,孟子曾言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若是像少總鏢頭一樣養(yǎng)馬,馬就成了尊貴之物,而失了馬的本性。

平日還好,若是危機時刻,其豈能如同劉皇叔的的盧馬一般救主與危難之際?”

什么孟子、劉皇叔一說出來,林平之身旁的史鏢頭當即不說話了,而林平之則仔細琢磨起寧正的話。

琢磨了一會雖然感覺寧正說的有道理,可不忍心下狠手的林平之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這馬兒在下養(yǎng)了兩年,實屬難以下心對其酷烈,若是不能得其德也就那樣吧,又不需要帶兵打仗,還是寬待些好。”

不確定林平之是沒聽懂自己話里的意思,還是對方認為對手下不需嚴厲,寧正便嘆氣的答道。

“少總鏢頭為人倒是心善,只不過這樣卻顯得在下為人酷烈了。”

白色的宇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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